张振生回答：“以前肯定不会，可现在就说不准喽。”

　　“你啥意思？”凌奶奶看着张振生。

　　“还不明白？”张振生一看到凌奶奶那茫然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凌奶奶就是个没脑子的人，跟她说这么多，指望她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

　　他压低了声音提醒道：“以前你只是问他们要钱，没有过多的干涉他们的生活，再加上他们这些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为了少点儿事儿，就懒得搭理你。”

　　凌奶奶一听到这话更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天天这么多事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张振生很不高兴，明明就是自己性格有问题，爱找事儿，怎么一转眼就是为了他？

　　他说：“你说说。”

　　“苏小唯不听话，脑子又很清楚，如果真跟凌止暮结婚了，那她肯定是站在凌止暮这一边，到时候她管着凌止暮，不让凌止暮给咱们钱花了，你觉得咱们的日子还能过的这么滋润？”

　　张振生之前从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今听到，竟然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你根本拆散不了他们。”

　　“是啊。”凌奶奶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张振生眼睛忽然一亮：“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凌奶奶看着他问：“什么？”

　　张振生冲凌奶奶勾勾手指头。

　　凌奶奶好奇地凑过去。

　　张振生靠在凌奶奶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说完，他盯着凌奶奶。

　　凌奶奶眼睛发亮地看着张振生，不过最终还是遗憾地撇撇嘴：“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这么做的话，那我……”

　　“不按照我说的这么做，如果真等到凌家跟你计较当年你做的那些事，也许凌家真的不会养你了。”张振生在这方面看得比凌奶奶清楚多了：“到时候，我的公司肯定会破产……”

　　凌奶奶眼珠子转悠着，如果凌大龙没有结婚，那凌止暮他们不孝顺，她还可以去跟凌大龙哭诉……

　　让凌大龙去教育他们。

　　只是现在凌大龙已经结婚了……

　　更重要的是，自从凌大龙结婚以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她，她当时觉得自己要端着架子，不能热脸贴人冷屁股，也就没在跟凌大龙联系。

　　也就是说，她只能按照张振生说得做了？

　　“也就是现在，凌止暮惹你生气，你这么演戏他们会内疚，等过一段时间，你回家了，哪怕是得绝症，他们都不一定搭理你。”张振生见她老是没有反应，生怕她拒绝，于是便急急忙忙地劝告道。

　　凌奶奶还是扭捏。

　　张振生知道她这个人任性，也不逼迫她：“如果你不想，咱们可以回家，只不过真的等到苏小唯和凌止暮结婚了……”

　　“别说了，就按照你说得来！”凌奶奶扶着拐杖站起来，走到布满瓷器碎屑的地方，犹豫着还是后退两步……

　　她调整着姿势，猛地往地上一趴，霎时间碎片扎入她的皮肤里，鲜血直流。

　　张振生见她配合，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慌忙打电话给医院，跟医院说了现在的情况，医院表示会马上派救护车过来。

　　一切都解决之后，他才坐到沙发上，佯装急躁地给凌止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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