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花自从出院后,就再也不骑马了,一是枣红马已经死掉,让她看见马就会想起它,所以就不在骑马。二是自己得上糖尿病,医生说要管住嘴遛细腿,所以她每天都是有事没事都遛上一会儿。
今天她可是太高兴了!她的四朵金花同时回来了,她自己心里高兴,左邻右舍都借着美娜的婚事前来凑热闹,其实她心里知道,大家都是想来看看她的四个姑娘。
这不,听说电视台的记者也前来凑热闹,他们说是来采访我,还不是因为我的四个姑娘。
晚饭后,只剩下四个姑娘在场的时候,娜仁花笑着告诉她们四个坐下来,妈妈有话要对你们说:“今天你们都在,我想安排点事情”。
四个姑娘瞪着八只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她接着说:“你们的胡日查爸爸,当年给这里的赛马场投资,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现在这个赛马场经营的不错,虽然还没有收回成本,但是从现在看前途非常好,美娜马上结婚就要离开这里,而我已经老啦!平时帮着她出个主意什么的到是还行,可是今年住院期间也让我知道,我光嘴上说强壮已经不行,因此,我打算把赛马场租赁出去,我们每年收回一定成本就行,这样我也能省心”。
金梅说:“租赁出去还不如我们一次性转让,转让能卖个好价钱,人家有产权也会全力维护,而租赁就不同了,人家会利用现有资源狠狠地捞一把转身就走,剩下的破破乱乱你还得去接手,搞不好你收的那点承包费还得都投进去重新维修,那样我们不成了给人家做嫁衣”。
娜仁花说:“这样到是最好,可是急等下炝上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经营者啊!”
金梅说:“这件事就交给丽娜吧!让她利用互联网,网上先宣传一下,不行再另想办法”。
娜仁花接着说:“还有就是你爸爸当年的全部资产分成了两份,萨日娜一份,金梅一份,金梅那四个亿分成两份捐给了这里的托老院和孤儿院。萨日娜那一份的四个亿现在还存在银行,我前天去银行把这笔钱分成了四份,你们四个一人一份,你们谁也不要拒绝,至于我吗!一是国家现在还给我开着一份工资,二是我准备进入托老院,进入那里根本就不用我花钱”。
还真有点分财散伙的感觉,四个姑娘都哭起来。
娜仁花笑着是:“你们都得有自己的生活,妈妈不可能跟你们一辈子,这是你们的爸爸留下的钱,你们可以继承这笔财产的”。
金梅说:“那咱们就拿着吧!妈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妈妈这里还有一笔钱,就是干妈莎茹拉已经写好了临终遗嘱,她的房子给了我和大勇,她手里还有九百多万存款,她已经给了妈妈,都签署好了文件。这些钱叫妈妈先用着,如果用钱的话,我瑞士银行还有四千万稿费,那是我在美国读书时利用业余时间赚得书稿翻译费”。
美娜的婚礼由于这里是女方送姑娘,也就是老亲旧邻凑到一起吃喝一顿,凡是来参加美娜婚礼的乡亲们都是吃喝一顿,拿个红包走人,红包里是十元钱,这是美娜家老太太娜仁花多年来的规定,乡亲们谁来都行,但是一分贺礼都不能收,大家热热闹闹图个喜庆就好。
男方是皋力套一个人前来接亲的,他提前来到交来河,但是按风俗他还不能当天露面,的等到第二天来这里接上美娜就上飞机,给美娜送亲的只能是姐姐塔娜,因为就是她正在疗养期间有时间,金梅和丽娜第二天就得返回北京。
但是她们回去也不能马上去上班啦!因为她们还没有登上飞机就接到舅妈达古拉的电话,她们的干妈莎如拉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去世。
金梅刚出北京机场前来接站的大勇就告诉金梅:“舅舅巴图已经从呼和浩特赶过来,他说他得按照干妈临终的遗愿把她的骨灰送回交来河草原,还是埋在交来河牧场爸爸的坟地,我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给草原上的妈妈,妈妈说送回来吧!草原是她的家乡,我在这里等你们”。
金梅说:“那就按舅舅说得办吧!但是我没有时间去了,这可怎么办呢?”
大勇说:“我已经跟单位请假,你忙你的工作吧,这回我和舅舅去交来河草原,因为骨灰飞机不让带,我们俩只能开汽车去”。
莎茹拉是带着一脸慈祥走的,舅妈达古拉告诉金梅,你的妈妈说:“你是她的骄傲,今生虽然千差万别,但是总算能走到一起,她让你记住,来生来世你们还是母女,金梅好悬哭得没有晕过去,后来还是她的学生张梅劝她说:“你可不能这么任性地哭啊!你肚子里的婴儿受不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地活着”。
金梅送走妈妈莎茹拉,一天也没有敢休息,马上和几个学生整理材料、打点行装,准备去法国伦敦参加五国专家的学术研讨会,她想争取在这次会议上一次性定稿。
皋力套和美娜、塔娜、琪琪格四个人刚走出呼伦贝尔机场,就看见外公和妈妈叶尼娅前来接机,这回接机可是有点特点,外公这个俄罗斯老头今天进行过化妆打扮,他带着俄罗斯人经常戴的帽子,身穿俄罗斯人的节日盛装,手里拿着一根被美化过的鞭子,而叶尼娅妈妈今天却穿上了蒙古族人的长袍,马车今天已经装上彩色车棚,由四匹红色健壮的大马拉车,车后面拴着的那匹头戴红花的壮马当然是留给新郎倌皋力套骑的。
四个女人坐进车篷里,塔娜、美娜、琪琪格刚上车就感到车里边很暖,原来叶尼娅怕她们在车里太冷故意点上一个从俄罗斯带过来的炭火炉,所以车里就像暖洞一样。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往回走,走到离家不到三公里路的地方,迎面碰上一列送葬队伍,前面是白色纸花做得花圈和纸帆,中间稀稀拉拉地夹杂着哭声,后面是唢呐声,皋力套的外公从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经验,如果是皋力套就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他即没有停车又没有给死人让路,对方不干了,上来几个后生就要理论一下,可是没有给他们理论的机会,马车毛啦!前面的两匹马惊立前蹄跑起来,带动着后面的两匹马四蹄暴蹿拉着车子向前冲去。
送葬的队伍马上闪到一边,马车很快就冲了过去!车上的人都很慌张!皋力套的外公用俄罗斯语呼喝这些马根本就不起作用,皋力套一加自己胯下的骑马很快就赶上来,他一把夺过外公手里的鞭子,对着跑在最前面的两匹马啪啪就是两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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