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讨价还价
柳轻扬回到包厢时,良槠正在喝闷酒,而包厢内却多了秦朗和安晞在坐。
只是,良槠却不搭理人,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秦警官,安警官,好巧啊!”
柳轻扬一边走进包厢,一边微笑打招呼。
“敬太太”“敬太太”
秦朗和安晞从位子站起身,微笑着转过身来和柳轻扬打招呼。
柳轻扬看一眼良槠,心里想着:秦朗和安晞是不是找良槠所附的人有事?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找……他啊?”
柳轻扬眼神闪烁、很顾虑地询问。
秦朗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们是找你,但也是找他,当然,并不是身体本人,而是附在这身体上的那位。”
秦朗在进这包厢之前,已经派人查到身体本尊名叫:许君诚,28岁,名门许家的继承人,自小长居国外,近日刚回国不久。因此,他推测:柳轻扬和许君诚是不认识的。即便认识,也不会太熟。
柳轻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上略有惊讶,知道秦朗是聪明人,事情肯定瞒不过,随即才应道:“哦,你是说良槠啊?”
一听到名字且和身体本尊的名字对不上,秦朗和安晞就不由地相视笑一下。
柳轻扬走向自己的位子坐下,看着秦朗和安晞又说:“坐”
待秦朗和安晞坐下后,柳轻扬看着良槠,见他一直在喝闷酒,又见茅台酒瓶放置一边,却没盖上盖子,猜测应该是空了。就伸手抢过他手上的杜康酒瓶,合上盖子放置一边,然后,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菜。
柳轻扬夹菜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才看着秦朗说:“什么事?你说吧。”
“话说在前面,我可不会帮忙。”
良槠放下酒杯,换拿起筷子时,突然很冷淡地开口。
秦朗和安晞一进来,就好声好气、自说自话,拒都没法拒,说是想请他帮一下忙,提供点线索之类的。但良槠愣是从头至尾都不应一声,像是完全没听到一般,理都不理一下,完全当他人是空气,没有任何反应、回应。
而现在,柳轻扬在,怕她听到请求,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有家什么,所以,他才冷不丁地唐突开口,事先提个醒。
秦朗不由地无奈一笑,他已领略过良槠的冷漠,所以,此时,就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柳轻扬身上,希望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事是这样的,我们手上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10年前的端午节晚上,城西福年路89号,景仁居发生一桩灭门惨案,景家上下十口人,无一幸免,全是利刃割喉毙命,作案手法非常干净利落,现场根本没留下什么犯罪证据,另外,当晚宅内还有几名佣人,但是佣人都毫发无伤,且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其中死得较惨是景北义,卒年57岁,尸体被解成块,**去向不明……”
“啪……”良槠突然重重地放下筷子,看着秦朗,“这饭,还能吃吗?”
柳轻扬很理解地无奈一笑,并没说什么。
秦朗听知道良槠的意思: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秦朗无奈一笑,就改口:“案发三天后,他的小儿子从外地赶回来料理后事,当晚,在旅馆也被杀了。说是仇杀,但是,景北义的弟弟和两个妹妹却没受牵连,死的全是和景北义相关的人,父母、妻小、儿媳、年幼的孙子、孙女,全在死者名单。我们怀疑是专业杀手所为。可是,却没有什么头绪。完全没什么线索。”,秦朗看一眼良槠,又看柳轻扬,又说:“所以,想请你……,能不能通过一些非常的手段得到什么线索?比如……,从亡者那里得到一些什么。”
柳轻扬听完讲述,就求助般看着良槠,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什么。
她不想卷入奇奇怪怪的事,但是,奇奇怪怪的事,却好像总是无意光顾她。这令她很无奈。
她想了一下,才看向秦朗说:“这事之后,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有,良槠的事,也不要向别人提起。”
有些事,她不想让人知道,因为不想做无谓的解释,太麻烦,又没意义。
秦朗和安晞疑惑地相视一眼,秦朗才应道:“好”
他心里能明白柳轻扬的顾虑,毕竟事情传出去,别人是不会信的,都只会把她当成异类、怪人甚至疯子来看待而已。就像起初的他。
良槠不太明白:柳轻扬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难道只是不想引来异样的眼光、怕遭人非眼看待吗?还是不想卷进什么麻烦之中?
得到答应,柳轻扬就微笑着看向良槠,一副要讨好人的样子,温和道:“良槠,你有知道些什么吗?”
良槠看着柳轻扬的表情,心里就不禁一痒,表面上却不动生色,冷言甩语:“不知道”
柳轻扬拿起杜康酒,打开瓶盖,就给良槠倒酒,又温和笑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把你所知道说一下呗。”
良槠心里嫌太麻烦,很想甩脸走人,但是,见柳轻扬在讨好他,心里就舍不得就这么走了,而且,还很享受其中,且想逗逗她。
“不知道,我又不是撑管人间命相的。”
“你一定知道,说嘛。”
他拿起柳轻扬倒的酒,慢悠悠地喝一口,才故作清冷地问:“我有什么好处?”
柳轻扬撇一下唇,无奈道:“你想要什么处?”
“这个,得看你诚意,你愿给我什么好处。”
“事后,我再给你备好酒,如何?国藏汾酒、五粮液、国窖酒或者别的,随你挑,怎么?”
良槠突然莞尔一笑,玩味道:“不够份量”
“很够诚意了,这些酒都很贵的……”
柳轻扬话说到半,却突然欲言又止,她不想让良槠心有顾虑,也不想说,刚刚那瓶茅台酒可是她几年的收入啊,下一瓶买得起、买不起还是个问题。
秦朗和安晞听着两人在讨价还价,好像没他们什么事儿,就只是尴尬笑着,并不插话说什么。
“好处,我想要别的,到时候再说”良槠看着柳轻扬带着小委屈的样子,突然很爽快地说,转头看向秦朗,就说道:“景北义年轻的时候,曾玷污过一位姑娘,后来,仗着权势私了或者说不了了之更贴确;而那姑娘疯了,却在疯癫的情况下,生下一名男婴,那男婴叫安在,自幼受苦,捡垃圾裹腹,7岁时被人收养,培养成杀手,而今是专业级别很高的杀手。作为一个杀手,能活到现在,专业级别你们可想而知,你们想抓住他,代价自己掂量。”
秦朗震惊之后,急忙问:“那姑娘叫什么?”
“安小洁,福民路120号,安怡苑。”良槠不想说太多,把杯中的酒喝完,就突然站起身,准备离开,“扬子,我没心情吃了,我们走。”
“好”
柳轻扬拿起账单,转身拿包包,开始收拾着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出现两名女子,脸色极其不善,一看到良槠,其中一名着白裙的女子就怒冲进来,指着良槠怒骂:“许君诚,你个渣男、贱人,竟然敢跟老娘玩劈腿”,白裙女子一到良槠面前,就高扬右手,准备扇良槠耳光,“脚踏两去船。”
良槠右手一抬,直接抓住白裙女子的手,冷眸怒视,“你谁啊?”
“什么?”白裙女子差点气背过去。随即从惊愣中反应过来,就抬脚踢,怒吼:“许君诚,我可是你女朋友白语静,竟然装作不认识,是怕穿帮,被别人甩吗?”
良槠直接甩开白语静向一旁,没让她踢中,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直接迈步往外走。
“扬子,我们走。”
柳轻扬已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听到叫唤,就马上迈步跟着往外走。
她想解释,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想着也解释不清,就想赶紧溜之大吉、走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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