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Arabesque是爱
“傲,你听我说,你肯定是误会了!”
他的嗜血冷漠让她脊背泛凉。
明显感觉到爱正在一点点被恨吞并。
秋芷荞心急火燎,一次次攀上阎傲的手臂都被他甩开。
力道之大,震痛了她的胳膊。
尘儒?
对,现在只有当事人尘儒可以为她作证了。
“你等我,我叫尘儒过来,让他解释清楚!”
话落,秋芷荞一边不顾形象的奔跑着下楼,一边拨通欧尘儒的电话。
会议室里的欧尘儒,阴沉着脸听着分公司老总的汇报。
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拽取他的注意力。
右手一举,充满了领导性,下桌的人立即刹住喋喋不休的汇报。
“芷荞……”低沉的嗓音下是激动不已泛滥。
“尘儒,你来一下庄园好吗?你帮我向傲解释一下,他彻底不理我了!”
先是快要窒息的抽泣声传入耳中,秋芷荞沙哑的哀求道。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欧尘儒的心应声揪疼,从办公椅上弹起。
“你先来庄园,快一点!”
在花园里的她急得快要跳脚。
“我马上到!”切断通话,欧尘儒迅速跨步出了会议室,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老总们。
迸裂着火花的急刹车,欧尘儒前脚刚踏出车门,就被秋芷荞死死拽住胳膊往楼上拖。
看她肿的如核桃一半的丹凤眼,抽泣导致上气不接下气的,欧尘儒心疼的蹙着眉。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哭成这幅模样?
“尘儒,我求求你向傲解释一下好不好?你告诉他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傲…
知道了!?
脚步一停,欧尘儒呆滞的盯着道路,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他已经极力压制心底泛滥的爱意,极力掩饰对芷荞备至的呵护,还是逃不过他精锐的眼。
今天,他还能一瞒再瞒吗?
他真的没有自信再继续掩埋。
面对着深爱的女孩却装作满不在乎,那种感觉……太痛。
“尘儒,快跟我进去!”
脑子里尽是阎傲绝望的怒吼声,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欧尘儒的变化。
欧尘儒也根本来不及多做考虑,就硬生生被秋芷荞拖进了琴室。
“傲,尘儒来了,他可以向你解释的!”
欣长的身型透着隐隐的伤冷,即使背对着他们,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愤怒和阴沉。
欧尘儒屏住了呼吸刚抬起头,就对上阎傲带着命令般质问的眼神。
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夹杂,宛如至高无上的神。
胃微微蠕动,他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好似在刻意的闪躲,却也逃不过阎傲的锐利锋芒。
“尘儒,你帮我告诉他,这Arabesque是你送给我第一次见面的礼物,对不对?”
没有察觉眼神间的动荡,秋芷荞急切的摇着他的胳膊,泪水包在眼眶里欲欲滚落。
“芷荞,我……”
微垂下头,欧尘儒哑了言。
早在门口就准备好的台词却卡在喉间怎么也发不出来。
“你快说呀!”看他欲言又止,秋芷荞急得眼泪哗哗的流。
“说啊!尘儒,这Arabesque送给她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他的犹豫不决怎么能逃过阎傲判断力精准的眼,轻扯起嘴角,他嗤之以鼻的问道。
“尘儒,你说呀!”
再不解释,他越犹豫就越抹越黑了。
“怎么?不敢说了!?”阎傲轻笑了笑。
尘儒如果这个时候否认,他可以相信Arabesque只是单纯的见面礼。
和十几年的兄弟情谊相比,他宁愿骗自己一辈子。
“你怎么了?快解释清楚啊,傲误会了!”
秋芷荞激动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几乎不敢再去直视傲杀气腾腾的眼。
随着她的哀求声落,房间里一下子静得有些可怕。
诡异的氛围宛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渐渐凉了心。
欧尘儒一语未发,儒雅的气质隐隐散着沉闷,刘海随意散落,半掩的睫宇透着哀伤。
心陷入徘徊的沼泽,根本抽不了身,也无力抽身。
说?
还是不说?
到底要怎么回答才能让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要怎么样回答才对得起傲,对得起芷荞,对得起……自己?
“Arabesque……”欧尘儒喉间一哽。
倏地闭上眼脱口而出,“是爱!”
芷荞,原谅我。
他再也掩盖不了自己的心。
他也想要像韩宇熙一样,光明正大的爱她。
秋芷荞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望着他。
而阎傲则是扬高了嘴角苦笑。
“我爱芷荞,从在晚宴上第一眼看到她时,我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
一口气说完,欧尘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即使眉宇间仍挂着沉重的哀伤,但心却得到了释放。
秋芷荞彻底傻了眼,像一座雕像静静地站在原地,心碎了一地。
“秋芷荞,听到了吗?”阎傲笑得眼泪夹在眼角,歇尔斯底的怒吼。
“我的好妻子,好兄弟,真是一对名副其实的狗男女呀!”
想他阎傲在商界叱咤风云,将女人玩弄于手掌之间,今日……
也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
所有的恨和怒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迷乱了他的意志。
他恨,真恨不得杀了她。
为了她,他努力放下一切,连父母的仇恨都愿意抛之脑后。
可她回敬他的却是致命的伤害,直戳心脏,让他痛的彻底。
“你别那么说芷荞,她并不知道我对她的爱,你这样说她,太冤枉了!”
因为愧疚,欧尘儒几乎不敢对视他怒气冲冲的眼。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说的话吗?”
阎傲的脸上尽是不屑,望着他的目光里没有了一点情感。
他们曾经举杯共誓,做一辈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背叛对方,不抢夺对方。
他……却食言了。
“欧尘儒,从今天起,你再不是我的兄弟!”
心蓦地一痛,四目相对,欧尘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一刻,这样盛气凌人,傲世一切的傲……
太陌生!
渐渐疏远,似乎他再也抓不住了。
不去理会欧尘儒眼中的受伤,阎傲缓缓挪步,站定在秋芷荞的身前,微倾身靠近,鼻尖的呼吸交错。
“而你,休想我会放任你和他双宿双飞,你就待在摩尔庄园里孤独到老吧!”
话落,阎傲仰头轻笑了几声,甩手转身离去。
他可没有那么大义凛然,成全他们的幸福。
芷荞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一生囚禁她的身体。
“不……傲,你听我解释!”
秋芷荞紧张的拔腿上前,企图抓住他决绝挥洒的手。
“滚开,别让你肮脏的身体触碰我!”
温热的指腹刚刚触碰到阎傲的西装,伴着愤愤的怒吼声,他嫌恶的甩手。
几乎是发泄了心中所有积蓄的怨恨,硬生生将弱不禁风的她弹倒在地,与大理石碰撞出激烈的声响。
旋身准备离开,流光飞溢间一道银光略过眼角。
那么的刺眼。
似乎是Arabesque也在嘲讽他。
一阵酸涩涌上阎傲的心头,该死的不是滋味。
“Arabesque?见鬼去吧!”
阎傲愤怒的低吼一声,一咬牙,双手不受控制的推向钢琴。
不料,Arabesque竟笔直的朝倒地不起的秋芷荞迎面扑去。
一道银白的的光束跳动在阳光烈焰下,如雪的Arabesque在秋芷荞眼前不断放大、放大……
砰——
“啊!!!”
随着Arabesque倒地的碰撞声,秋芷荞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手!”
不偏不倚,Arabesque刚好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只觉一阵刺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心脏瑟缩,瞬间痛晕过去。
“芷荞!?”
伴着欧尘儒紧张的呼唤,阎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不带一丝情感,滴答滴答声阴冷的足以冻彻心灵。
不敢再耽搁,欧尘儒抱起秋芷荞上了车,火速赶往欧氏医院。
空荡的琴室,跌落的Arabesque,还有隐藏再也拾不起的情感。
光再炙烈,却也暖不了分歧的心。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手术室门前依然亮起的灯让欧尘儒越来越不安起来。
忧心的皱紧眉头,来回踱着脚步。
一种不祥的预兆压迫着他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暗暗祷告。
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因为他的爱而重伤了芷荞,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老天爷,错在于我,如果要受到惩罚,就降临在我身上好了,放过芷荞!”
“欧少……”灯突地熄灭,紧接着主治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怎么样?快说!”拽紧的拳头都溢出了冷汗,他屏着呼吸问道。
“您要让阎夫人有个心理准备!”医生惋惜的叹了叹气,接你道,“她的左手……废了!”
似乎是医生也在怜惜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有了残缺,说话时都有些难以启齿。
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砸中欧尘儒的脑袋,顿时愣在了原地,眸光抽离,没了盈光。
“什么意思?废了?她是音乐天才啊,她还要弹钢琴的,怎么能废了呢!?”
欧尘儒急得暴跳如雷,隐隐的泪光在眼前一闪而逝,连说话都在不住地颤抖。
“以后肯定碰不了钢琴了,现在的左手说白了就只是个装饰品而已!”狠下心,医生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
只不过是不小心砸了一下,怎么会伤到这种地步呢。
欧尘儒呆滞的摇了摇头。
残废?
装饰品?
这样残忍的词语让他怎么对芷荞说得出口。
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绝望的眼神。
悉尼音乐会!?
“医生,你想想办法,她的手不能废掉,悉尼音乐会快开始了,那是她一生的梦想啊!”
她在他耳边兴奋的念叨了无数遍,属于她的梦想,为她专属打造的音乐舞台,就这样——破灭吗?
“没用的,让她放弃吧!”
摇了摇头,医生哀落的垂着肩离去。
仿佛力量一下子从身体抽离,欧尘儒双腿一软,笔直的跪在墙壁边沿。
芷荞,对不起!
他从未想过,他的爱会伤她这么深。
她的爱,她的梦,一一被他摧毁了。
嘀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低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绽开别致的花朵。
如果他再隐藏的深一点,如果他忍住心动不送出Arabesque,傲就不会误会,芷荞就不会被砸伤。
欧尘儒,明明就得不到了,为什么还要强硬的说出来?不说爱她会死吗?
“啊……”拽紧了拳头打想墙壁。
他疯狂的嘶吼一声,像受伤的猎豹在孤独的哀鸣。
白皙的指缝间缓缓移出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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