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哲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么激动干什么，你的女人没事。况且，我这个手下的枪法准得很，不会伤到人的。”

　　司夜宸怒气未平，“还好乔乔没事，否则，老子说什么都要灭了你！”

　　“咳咳，司总，能不能别这么自大，你的脑袋还在我的枪下呢。”

　　慕哲不屑地笑笑，得意地睨了一眼夏乔木。

　　夏乔木觉得怪怪的，今天不止是司夜宸很奇怪，就连小方和黑衣人也跟往常不一样。若是在平日，要是有人胆敢擅闯司家，早就被黑衣人一锅端了。虽然慕哲也带了几个手下，但黑衣人也不少，不至于就能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毫发无损地跑进来。更何况他们的老板还被人拿枪指着头，他们的表情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她甚至有一种，双方相互很友好的错觉。

　　“妈咪，呜呜呜……你快救救粑粑。粑粑一定是因为你要跟他离婚，难过得不想活了，所以都不反抗了。呜呜呜……他，他是不是希望这个坏蛋把他一枪打死啊。”

　　似乎是为了配合小包子的话，司夜宸脸上马上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乔乔，我可能要死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到我死，我们都还是夫妻，没有离婚。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虽然用这种方式遵守承诺不是我愿意的，但没办法，这就是命。乔乔，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

　　夏乔木：“……”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司夜宸说出来的。什么“这就是命”？这话是司夜宸这种骄傲自大的人说出来的吗？他什么时候开始信命了？说什么“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敢不敢再矫情一点。

　　“乔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能不能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原谅我。就算做不到原谅我，至少，别再这么冷冰冰地对我，更不要跟我提离婚。”

　　“妈咪，你就原谅粑粑，答应粑粑吧。粑粑都要死掉了。呜呜呜……宝宝的粑粑好可怜哦～”

　　小包子也在一旁扯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算了吧，你做了那么多伤害人家的事，凭什么要人家原谅你。与其活着这么痛苦，倒不如让我给你一枪，让你解脱。”

　　慕哲跟司夜宸说着话，眼睛却瞟向夏乔木。似乎是在偷偷注视着她的表情。

　　夏乔木越发觉得奇怪，心里也有一开始的担心变成了疑惑。今天这些人的表现都太反常了，她没办法不怀疑。

　　“乔乔，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还是坚决要跟我离婚吗？”

　　“……”夏乔木敛了敛眉，没有说话。她突然瞟到自己胳膊上刚刚被子弹划过的地方，又拧眉盯着四周砸碎的椅子盘子等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判断。

　　良久，司夜宸低低地叹了口气，眉毛皱得化不开。

　　“好，我明白了，我不该奢求你的原谅，但你若是执意要跟我离婚，那我宁愿死也不会同意的。我要是死了，你就没办法跟我离婚了。慕哲，你开枪吧，开枪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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