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杜溅看着被生生挂断的电话,愤恨地一把将手机丢出老远,手机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不小的碰撞声吓得同病房的其他人忍不住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
杜溅烦不胜烦,低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住在病房中间的老太爷语重心长地劝道:“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对身体不好。”
“关你屁事!”杜溅回头就朝对方骂去,“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正巧遇到老太爷的女儿和女婿进来,老太爷的女婿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长得一张国字脸,看上去倒有几分老实,见自己的老丈人这般被辱骂,立刻怒火中烧。
他几步跨到杜溅的床前,一手揪住杜溅的衣领,那力道,似乎轻松就可将杜溅拎起来,他下手重,卡住了杜溅的脖子,杜溅呼吸困难,憋得满面通红,硬要杜溅给老太爷道歉。
他媳妇儿沉着脸道:“好了成德,别跟这种下三滥一般见识,放开他吧。”
老爷子也叫他放开,病房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劝和,希望息事宁人。
那叫成德的果真放开了杜溅,然而丢开手的时候却一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杜溅的胸口上,打得杜溅猛地咳嗽,成德威胁道:“你再敢骂我家老爷子我撕烂你的嘴。”
杜溅受了内伤,哪敢还嘴,只能闷声闷气地受了,一双眼睛闪着怨毒的光。
大约一个小时后,杜溅的妈妈找到病房来。
白云朵走进病房就看到一个穿着天青色棉袄棉裤、头发盘在脑后且两鬓染有白发的妇人坐在杜溅的床前嘘寒问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你不是交了个女朋友吗,你女朋友怎么都不知道来照顾你?工作再重要能有你重要吗,你到底交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女朋友?我看她对你根本不上心!”
“还有那个打你的,不给精神损失费,我们就将他们告到底,连我儿子都打,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混混,这种人就该趁早抓进局子里去。”
“我都来了半天了,也不见你女朋友,关键时候用不上,跟没用的小杂毛有什么区别。”
老妇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张嘴巴生得尖尖的,无端就透出几分刻薄,白云朵将她的话尽数听进耳中,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今天早上骂自己儿媳妇的那个老妇。
这两个老女人貌似很有相同之处,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对自己儿子儿媳的态度上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想来若是聊起来,定能相谈甚欢。
说起来,和杜溅交往三年,这还是白云朵第一次见到杜溅的妈妈。
比她想象中,更加不好相处。
杜溅斜眼就注意到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的白云朵,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口气极为不好地责问:“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报社事情多。”白云朵慢悠悠地走进去,简短地回答了杜溅的质问,又低头向杜溅的妈妈打招呼,“阿姨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过来。”
杜溅的妈妈拿眼睛打量白云朵,带着几分嫌弃地评价道:“模样倒是白白净净的,五官也算端正,可惜就是太瘦,屁股太小,恐怕不好生养。”
同一病房的人,立刻望过来,全都震惊了。
白云朵顿觉自己就是摆在台面上的货物,由着客人对自己挑三拣四。
这感觉,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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