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加快了速度,陆果抓紧了安全带,回头看着我也是欲言又止。
在奔波了一个小时后,我跟着他们转上了山路,在山腰那有一处简易房,这里应该是给反水证人使用的安全屋。
陆果先下去打开门,快速的敞开窗。
我跟着司若闲进入房间,坐在木桌上,陆果用电热水壶烧着水,麻利的洗刷擦着桌子。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侧脸,在司若闲开口前,我猜测的问:“陆果,你是不是陆家传说中已经病死的大小姐?”
碗筷叮叮当的磕碰,她擦干了手指坐在了我的对面,她看来司若闲一眼说:“是。我妈是陆家人,我父亲入赘,很快得到了陆家财产,而后做了一场车祸,我妈护着我死了,没多久我爸娶了他的相好,生下了陆思其。至于我怎么活着,是我的恩怨。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痛下杀手杀了我妈和我,因为当年他和你父亲是合伙人,后来因为一块地皮两人起了争执分道扬镳,那时我爸背着我妈拿着陆家的钱投了不少,他想把项目夺过来,却没有你爸江湖人脉,他更没有胆量和你父亲硬碰硬,所以他动了歪心思。”
话说到这里,陆果的视线飘向了司若闲身上。
我转头看过去,托着腮像是局外人听一场勾心斗角的故事。
司若闲摘下眼睛,揉着眉心,滚着喉咙,最终他颓然的靠在木椅上:“书书,我们算不算青梅竹马?”
在没遇到古沉前,我的童年,少女都和一堆朋友混在一起。
我有钱可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大多和我一样,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也在道上混着,和我爸多少都由私交,所以我混在他们中间成了“老大”。我在校园里耀武扬威其实也是他们造势,我稍稍说一句某某不让我舒心,这些人就会自发的替我收拾。时间长了是校长头疼的学生,更多的女同学远离我。
可司若闲是这伙人中不同的,他带着眼镜不会打架,读书是他的强项在我屁股后面让我带他一起也是他的强项。
就连他父亲,司国庆也说自己生了个软蛋。司国庆是我爸最铁的兄弟,也是手段最很辣的马仔,我父亲不止一次劝说他让他主意公司形象。
曾国庆是武将,哪里会处理和那些官员虚与委蛇,直到他犯了事,蹲了牢。
那时我和司若闲刚上小学四年级,父亲出事他也成了被老师同学看不起的对象,那时我已经蛮横,为了司若闲没少砸椅子和老师对吵。
大概我们升上六年级时,司国庆在监狱和人斗殴被捅破了脾脏,丧事是我父亲帮忙处理的,从那时起我走哪都拉着司若闲。
只是我从没想过,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秀才会去考警校,几年后我的婚礼他穿着警服,高大健硕完成变成一个人。
唯一不变的,就是还爱哭。
我抽出面巾纸递给抽着鼻子望着我的司若闲:“当年你为什么放弃B大本硕连读的机会,急匆匆的去了C市警校?你不是那么奔放任性的人,也不会因为突然受不了我粘古沉而伤心他乡。毕竟,我在高中追古沉的两年,你还是跟在我身后。”
只是当时我眼里只有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是云烟,不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我对古沉痴心忠心,却对爱我的人铁石心肠。
“因为我...”陆果阴郁了一张脸:“我母亲当年死是因为她手中有一段录音,里面记录着那个陆守中高价买了司若闲父亲的命的事。我母亲当时劝说他不要做违法事,可从没想过陆守中早就想除掉她吞了陆家财产。那份录音是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的,我握着这份证据一开始也不知怎么办,后来惦记着他是我父亲。他不念亲子情,眼里只有陆思其和她母亲。在我父亲默许后母陷害我第三次时,我仅存对他的亲情也没了。我辗转找到了司国庆的儿子,也就是司若闲,我给他听了录音。”
一场阴谋就像拼图,每个人知道的真相各不同,拼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可围绕在我们父辈的恩怨一直纠缠着几个家庭的幸福,我们这一群人的人生。
它像一只无形手把我,古沉,司若闲,陆果,陆思其腿上不同的命运轨迹,而我们沿途又汇聚在一起,爱恨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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