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随之尖叫,脑子里的时间点混淆打乱,胡乱拼凑起我混乱的前半生。我用手砸着脑袋,嘴里开始不断叨念两个字:
“古沉?
古沉,古沉...古沉,我喜欢你?
不对,古沉,我恨你。
不对。古沉我爱你...
古沉,你说这同心锁我们锁在的衡山好不好,听说新人去了会白头到老呢!
古沉,你喜欢我吗?
古沉,我怀孕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古沉...还我孩子...古沉,我会搞定你!
古沉,我妈死了,我还能爱你吗?
我妈死了?我妈死了...”
随着错乱的镜头我涌出,我开始慌乱,声音时高时低,我被司若闲抱在怀里,他扯下我自我锁喉的手,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书书,书书,冷静点!”
刺眼的白大褂冲过来,我一瞬间僵掉身体。
我看到了产房,看到了自己咬着白色毛巾闷声大叫,最后耳边是一个男人冷意透彻的无线循环着:【曾书书,曾家还没还完我的债,要不想我折磨这个孩子,你最好给我活着!】
所有的恶意断断续续的让我记起,我浑身的血逆流而上,寒冰肆意下我的哆嗦着磕着牙。
“司若闲...不对啊,我和他有孩子,他恨我,我恨他。我想忘了他,可他不让我忘。怎么办,怎么办,司若闲,我要坐牢,我要坐牢,把我关起来,让他找不到我...可是,他说,我坐牢也没有用!怎么办怎么办!”
我咬着手指甲,把自己蜷紧。
司若闲把我的手拿了下来,我又开始咬着嘴唇,我控制不止想要用疼痛来清醒,从这个比天台更恐怖的梦里清醒过来。
司若闲一用力把我抱在他的膝盖上,他像抱孩子似的把我圈在怀里,大手拍打我的后背,他的嘴贴着我的太阳穴,呜呜的说着:“书书,不怕,我在,我在,那混蛋不会再伤害你!不会!”
两个警员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司局,这...”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是车上那个不愿送我去医院的张姓警察。那个警察嘴巴长得老大,其他人也惊呆的看着我。
“不怕啊,不怕啊。”司若闲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那些悲伤颤抖的音调全数收起,变成冷硬威严:“张楼派出所的张队?你们对老百姓执法就用这种手段?在我上任的第一天让我见识到你们的人暴力执法是吧!她手断了,肺部气胸,如果再耽搁死在我们局子里,这责任,你们担得起!啊?!”
他一吼,那两个警察低了头。
而那个检查我反应的大夫肃这脸回复司若闲:“司局,我建议先对病人进行诊治,您还是先放下她,我们需要观察。我们稍后请精神鉴定科的法医来鉴定病人情况...
司若闲的整个人都在晃荡,久久久久,他平定下来。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涩涩的说:“书书,别怕,没关系,怎么都没关系的。”
“司若闲,大夫的意思是我疯了?如果疯了,是不是就不能关起来了?不行,我没疯,我没傻。你看我听得懂你说的话,我知道你叫思若闲,站在门口的人姓张对不对...所以,我没疯掉!”
我死死的抠着司若闲警服上的口袋,迸发不容置疑的执拗。
“他妈的古沉!”
司若闲大吼一声,我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垂在绷带里握紧,我忍着没有告诉司若闲,在听到这个名讳时那种要逼疯我的气压再次扑面而来,我只想放声尖叫。
我早在年少时用假话骗我自己这个傻瓜,其实得了幻想症。结婚后我忍着古沉的冷暴力,憋屈成了抑郁症,而现在,在古沉一次次用仇恨的刀割裂我的意志时候,我的歇斯底里,早已是游走在分裂边沿的疯子。
“司局。”
一个短发精干的女人走进病房,她缓缓的蹲在司若闲身侧,而我的视线刚好从高到低俯视这个女孩儿警帽下白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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