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野里只有坠落的蓝点,我的身体做了最快的反应扑过去,狠狠的砸在地上,孩子砸在我的背上,咕咚一声滚在地上。
我翻身捞过孩子,锁在怀里,孩子小脸发青,我掐着他的人中,小心翼翼的喊着:“昕宽...小昕宽...宝宝,别吓妈妈,宝宝...”
“快带着你的人来!”
古沉的手伸过来他的声音拔高不少:“孩子给我,书书,我带它去育儿室。”
我缩着身子,抬头恨意满腔的盯着古沉白净的脸,一脚跺了过去:“人渣!你不是人!”
古沉狼狈的坐在地上,他扭着眉头带着焦急:“曾书书,孩子的内脏不知道有没有伤,你这么抱着只会恶化!”
这句话我听进去了,我低头看着小昕宽,他咔咔咔的咳嗽着,呕了不少奶水出来。
我抖着把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却没有任何力气的坐在床边,我盯着古沉,他向我走近一步,我就拽着床上的婴儿玩具砸过去:“古沉!我不会放过她!我儿子要是有事,我杀了她!杀了她!
陆思其砸下孩子前说的那些话入逐渐回笼:“哈,怪不得曾家这么快就倒了,原来陆家早就参合进来了?原来古沉,你自始至终爬上顶峰都得靠女人!哈哈哈!”
我心里有杆秤,我能忍受古沉的报复,一是因为内疚,二是因为爱他。我可以无视曾家被他亲手毁了,也可以认了我父亲的罪有应得,更可以看他亲手玩弄我的感情。可我不能容许其他人参合进我和他的恩怨情仇中。
我的话给他极大的侮辱,他起身走过来,愤怒着对我吼:“曾书书,这个孩子是你和司若闲的,我可以救也可以不救!所以你最好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哈!哈!”我被赶来的护士架起身,在经过古沉时,我把浑身的尖刺都戳向他:“对,你说的对,在新婚之夜,我和司若闲睡了,我们各种姿势,而且他器大活好,不像你只涂自己爽快让我疼得咬死!现在你想拿我怎样?痛不欲生?算了吧,
“曾书书!”
“古沉!如果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爱过你!这辈子,你不要肖想我会像一只围着你转的、围着你回家的狗!孩子?呵,你不救可以啊,反正都要下地狱,我曾书书一命托两命,值了!哈哈哈!”
我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狠狠的说:“曾经我把你当作希望,如今你就是一坨狗屎!”
我挥开小护士的手,无视他惊怒的目光,我脑袋里只有一个词,如果我的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和古沉,真的是——至死方休!
我狠咬着嘴唇,握着小昕宽小手掌,看着大夫在他身上用精密的仪器测量。这个时候我不敢有一丝怯懦,不能有半点软弱,纵然心里压着巨石压着我声嘶俱裂的疼痛,我也不能哭不能叫。
医疗专家放下仪器,肃穆着脸对我说:“我担心颅内受损,这里的医疗条件并不好,我要带它去中心医院。”
颅内受损?
着四个字像是最后的稻草,巨石重重落下,我整个人凉透,耳边嗡嗡着,我一手抓着大夫的衣襟,瞪大眼睛又呆呆的问:“那是什么?什么意思?”
“书书...”古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对我犹如魔音穿耳,我狠狠的拉着大夫的衣领,磨着牙齿问:“什么意思?把你的诊断结果告诉我,我受得住!”
“古太太...
“闭嘴!我不是古太太!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到底会怎么样!”
我也许像厉鬼,那大夫脸色发白,视线不断越过我望向我身后的人。
“曾书书!你是不是疯了!”古沉把我的下颌掰开,手指直接撬开我的齿关压着我的舌头,我牙齿紧紧的啃着口腔中的硬物,古沉苦痛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这才发现我口腔里腥热的液体,是血,我的舌尖已在麻木后变得生疼,原来我已经恨到迟缓了知觉,咬舌后知后觉。
古沉对着身后的医生大吼着,惊慌和痛苦把他的精致的五官扭得陌生,可他变化再大,又与我何干?
恨啊,翻滚的怒火让我磨砺牙齿,我阴涔涔的盯着周遭的人,眼泪疼痛了眼线,我看着向我围拢推着针管的护士,我松开了嘴干呕。
摸着我手心里软软的小手,我后颈被钻进的针,古沉把我接住,我对着他的耳侧沉沉的说:“恨我,现在,他被摔的颅部受损,长大也是呆呆傻傻...哈哈,这世上没人疼过我,没想到我却被这个小家伙护着。他替我承了你当初的让我生不如死的诺言。报应啊,古沉,古沉,我不该招惹你。我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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