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沉把我带出了酒吧。
这已是凌晨两点,我的肩膀披着他的大衣,他穿着衬衫叫了的士。
我没有抗拒他送我回酒店,但是也管不住他在我隔壁开了房间。
我把他的大衣扔在了回廊,刷卡进入了房间。
一场热水澡,我取出安眠药,吃了一粒,可半个小时过去,我依然大睁着眼看着华美的墙壁。起身,我继续今天下午商定的草图,开始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丈量绘制。
工作能让人平静,也能打发失眠的夜晚。
直到天空再次破晓,我才放下手中的纸笔。
手机闹钟响起,跳出来的记事本让我一愣,原来明天就是司若闲和陆果的婚礼,而今天我是想约陆果出来聚一聚的。
一夜未眠,头皮发紧,两眼干涩,我摇摇晃晃的洗漱,为自己画好淡妆,我才打开房门。
轰隆。
古沉维持着坐姿栽了进来,他抬起红彤彤的眼,缓缓爬起来:“饿了没有?去餐厅还是去吃早茶?”
我看着他皱巴巴的白衬衫,眼睛刺疼的更厉害:“不用,我有约。”
我侧身出来,带上了门。
古沉站在我一步之外,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我送你去。”
“如果你有时间在送我,不如考虑考虑怎么以最简便的方式把古氏改姓曾。”
“古氏,早就是曾氏了。”
古沉轻声说:“我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股权都转给了你父亲,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在我手中代管...你父亲,不,是咱爸,很想你,所以,我请你回B市一趟,看看他。”
“咱爸?”我拍拍手,古沉的脸通红,他垂着脑袋,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又闭了嘴,像是等我继续讽刺。
我推开古沉,头也不回的走到电梯口,身后是仓促的脚步。
陆果把约会的茶座地址发给我,我打的刚到门口,古沉也一脸颓废的下了车。
远远的,我看到陆果跑了过来,没等我喊她,她一把抱住我:“曾书书。”
“淡定。”我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手臂站稳:“几个月了。”
我看着陆果听起来的肚皮,伸手缓缓贴上。
“五个月了。”
陆果红着眼,最初的那股沉稳和淡然早没了痕迹,现在眉眼里是母爱的柔和,嘴角是幸福的纹路。
我伸手抚着她的肚皮,突然,一个小小的鼓包顶了起来。
我的心脏狂跳,那种新生的力量从陆果的肚皮里传递出来,我歪着头,五年不曾掉落的水迹涌出眼眶,这种宣泄比酒精,香烟,皮鞭,工作来得更快。
酸涩,就像涟漪不断漾开,我忽的收住手双手捂着嘴,把撕裂的疼痛封住。
“书书...”陆果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声吓了一条,当她看到我身后的男人时惊叫出声:“古沉!?”
想也没想,我积累了何止五年的恨意汇聚成一个响亮的巴掌和痛彻撕裂的吼叫:“古沉!有些债,你还不了!你还我孩子的命!”
古沉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而后他转过脸,也是满脸的泪。
他说。
好。
喜欢是我勇敢太久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是我勇敢太久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