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帅没错，错的是不该一次次这么耍她玩！

　　现在心里本来就敏感脆弱，再是玩笑话也容易当真。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疼过她？

　　“你爱泡谁泡谁去，反正长得好看，还有钱，多得是女人往上扑。不过这种事就不用跟我说了。”昕然闭上眼，不看他。

　　眼不见心不烦。

　　于博远见她这样，赶紧哄道：“我错了我错了，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

　　懒得抬手。昕然气鼓鼓想。

　　却还是睁开了眼。

　　看着那张帅脸，“打你消不了气，回答我个问题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行行行，你问，尽管问。”

　　“目前为止，到底跟几个女人？”昕然盯着他。

　　仔细观察起他，生怕错过撒谎的表情。

　　我天。简直自掘坟墓。

　　于博远悔不当初。

　　怎么能答应这种事呢？

　　这个问题，如实回答了，以她这小性子，肯定会生气。

　　搞不好还比现在更生气。

　　撒谎吧，她又肯定不相信。

　　“这个问题没什么营养，不如……”

　　“不行，我就要问这个。”

　　逃避失败……

　　于博远脸上写满了悔恨。

　　“咳，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啊。”

　　昕然挑眉，“你先说说看。”

　　“你先保证不生气。”于博远讨好笑道。

　　迟疑片刻，昕然点了点头。

　　“总共……两个。”

　　“所以我是第三个？”

　　“嗯。”

　　“那……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不是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么？于博远笑着搂住她，“明天还上班呢，困死了。”

　　“说不说？”昕然眼睛瞪得老大。

　　于博远头痛。敢情怀孕的女人都这么不讲理？

　　“二十。跟第一任女友。”他如实回答。

　　昕然噗嗤一声，“你二十岁才告别处男之身啊？”

　　“……”

　　“啧啧，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昕然对他刮目相看。

　　还以为他们这种富家公子，从小就左拥右抱，可能中学就会那啥了。

　　于博远一挑眉，“要不怎么说咱俩有缘呢，我二十岁告别处男之身，你也二十岁告别，两个字儿……般配。”

　　他提起这茬，昕然皱了皱眉。

　　那对她而言，真的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差点痛死过去……

　　见她皱眉，于博远小心翼翼问：“又怎么了，小祖宗？”

　　“那次好痛。”

　　昕然脸上表情痛苦。

　　那次指的是哪次，于博远当然知道。

　　沉默一阵，他吻了吻昕然额头，“对不起。”

　　昕然轻轻笑了，声音无奈，“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说过，我们之间就是你买我卖的关系。我也不是白给你，还有一千万报酬呢。”

　　“可是我弄疼你了。”

　　他是真的，觉得很抱歉。

　　昕然苦笑，“你再温柔，还是会疼的。”

　　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于博远问：“后来呢？”

　　昕然点头。

　　……

　　昕然缓了一阵，忽然问：“现在你还会想她们么？”

　　“想谁？”于博远声音懒洋洋。

　　“前女友。”

　　“想她们干嘛？”

　　他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

　　事实上，关于前女友的任何话题，他都并不想谈起。

　　不过他也能理解简昕然。

　　这丫头以前从没谈过恋爱，自己算是她初恋，是她第一个男人。

　　小女生大概都爱打听这种事吧。

　　他想起博娴跟她初恋在一起时，没少因为那男孩的前女友吵架。

　　有次那男孩找到家里来求和，他正好在家，多了句嘴，问了问吵架的原因。

　　那男孩说，博娴总问他前女友的事，他不答吧，博娴要生气，答吧，博娴更生气。

　　简昕然也没差。大概都是这样吧。

　　“你要是不提，我早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于博远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

　　“以后，你会不会，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昕然继续追问。

　　没完没了了还。于博远头又疼起来。

　　“那你是希望我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钻了个空子，把难题跑回去给她。

　　昕然很久都没说话。

　　于博远以为她睡了，关上灯，替她盖好被子。

　　女人真奇怪，总有那么多问题要问。

　　知道那么多，有什么好处？

　　况且她问的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于博远双手枕在脑后，目光穿过黑暗，盯着天花板。

　　五年后，十年后，甚至更多年后，会忘记简昕然吗？

　　如果忘了，会忘得一干二净吗？

　　如果记得，会记得一清二楚吗？

　　怎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空空的？

　　“我希望你记得我，记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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