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要她说出神秘人是谁，她哪里说的出来。她的无辜表情，落在叶母的眼里成了一种假惺惺的伪装，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怒意。

　　“我也不知道，妈，哥，你们相信我好吗？”叶言曦颤抖着声音说。

　　她这么唤他们，是因为她心里还存有对他们一丝亲情的盼望。

　　听着母女说话的叶淮已经走到了桌旁，拿起上边一个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水，听完叶言曦的话，他猛地把手里的杯子往叶言曦的面前摔去。

　　玻璃与地面猛烈的撞击，使得水滴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那一声尖锐的声音令得叶言曦愣住，忘记了说话，只看着眼前的地板满满的水渍还有碎片。

　　她的心仿佛被皮鞭抽打一般，一下一下，整个人陷入焦灼、慌忙中。

　　这个情景，和高中一年级时的夏天很像。那次叶母出门去，命叶言曦看住叶淮，不让他出去游泳，出事了拿她是问。

　　当时的叶言曦哪里管的住叶淮，叶母一出门，他就溜出门去了，约了几个玩伴去田野，那里有一个清澈的湖，他们要去那里。

　　叶言曦记着叶母的吩咐，硬生生地跟了去。那几个男生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硬是忽视他们努力地扯着叶淮，不让他下水。

　　她记得当时恳求叶淮回家的声音，颤抖而哽咽。

　　叶淮当然没有听她的，他从小就被惯坏得了，目中无人更是习惯。

　　偏偏那一次，他游泳的时候被石头割伤了手臂。叶母回家发现伤情后，没有责怪叶淮，反倒对叶言曦撒气。

　　那天，叶母把手里的碗狠狠地摔到叶言曦面前，随后就把她关了几天，前一两天是没有饭吃的。

　　她向来害怕叶母，看她的脸色。而她的责备更令她恐惧。

　　这令她害怕的记忆，因为叶淮的水杯落地而被唤醒。她的身体也像恢复记忆一般，本能地颤抖着，她的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正当她的意识从回忆中抽离，她的脖子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掐住，迎面而来的是因为怒气瞪得眼睛发红的叶淮，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郑晓音，如果你让我白受这些罪，我不会饶了你！我妈也不会饶了你！”

　　对方用力太猛，叶言曦感觉到喉咙快要被扼得窒息了，她的双手本能地掰开叶淮的手，她惊慌失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又转着眼珠子看向叶母，“你……你放开我……”

　　叶言曦的希望一点一滴地流失，她努力挣扎着，脖子被捏的更紧，她的呼吸更加不畅了。

　　“快说！”叶淮还没有放弃，“他——是——谁！”

　　叶言曦还是支吾着：“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也许是看到叶言曦挣扎的力度渐渐减缓了，叶母担心儿子会闹出人命，她脸上的愠怒减缓了些，终于开口：“够了，淮儿，快放了她。”

　　见儿子还没有任何停下的准备，她走上前去，直接捏着儿子的手，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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