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想问的是他和老人说的那个女友的关系的，可是张萌萌还是收起了口，这人已经角度转换了，不再是那个同一空间，而且让她无比相信、依赖的那个李正了，他只是她别了很久的一个认识的人，他的家事，跟自己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关系的。

　　可是她想知道，只是心底某处的侧隐，不过她知道知道了未必是什么好事，所以才按捺了下来。

　　而她的妈妈，一个她一直想关心，似乎这些都没有时间去关心的至亲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想来自己还真的不孝啊？那些那些年合格的理由，现在都不成立了，问话的时候，张萌萌显得有些心虚，生怕反问她，怎么？现在有于有时间问她的母亲了吗？想着这个可能，她那低埋下的脸儿，羞得通红。

　　“其、其……”

　　想解释，可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舌头就像打了节一般。

　　张萌萌会误会他会讥讽她吗？看她的表情，想到了可能，不过李正并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因为她这些这一老一小的，一无所有的，不难想象是无暇东顾的，看看她，李正倒抽了一口气，勉强地笑笑，可是没开口。

　　说吗？告诉她那个人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啊？

　　可是抬眼皮看看晓晓，眼神是带些犹豫地从晓晓的脸上，慢慢地上移，再来那病床上的奶奶，最后才落到她纠结的脸蛋儿上，李正怎么也开不了口提关于那个的事，只是不着痕地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又悔恢了平静，面部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还好！”

　　还好？他一点也不好了，他这一辈子除了当初隐瞒过她和他的事，而现在又隐瞒他所知道的事，等等事项之外，李正清楚地记得，他就还真没有撒过一个字的谎，看看张萌萌，罪过啊！平静的心底又起了波澜，只是面部依旧没有表情的变化，他藏好了自己的心境，公事化地面对着现在的张萌萌。

　　公事化？

　　还是真是讽刺，其实他是极想宠护这个小女人的，胜过当初那样，可是现在他知道，这还不是时候。

　　只是还好，没有多话？李正变了？思前想后，张萌萌蹙紧了眉头，犹豫地抬头，审视着那个人，模样没有太多的变化啊！可是记得第一次请家长，老师请他的时候，听到她在学校的不规矩，一知半解地，就是凌厉相对，而现在，多年对家人不闻不问，他那么严谨的人，不问责？

　　倒是奇了！

　　“那、那个，你、你爷爷他还好吗？”

　　他爷爷？她的继父？

　　靠！

　　这关系真是的不一个“乱”，正常人是无法接受的吧？

　　姑姑和……呸呸呸，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堂堂的一个部队大首长，而且自己什么都不是，跟他那渣也不过是意外，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不要高攀，张萌萌是不停地警告着自己那棵不安分的心的，可是余光还是不自觉地瞄那个人。

　　怎么办？

　　这帅得掉渣的男人，什么个角度都无缺陷，而那额头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伤，在那古铜的股肤之上，是净显着那男人的味道的。

　　伤？那个位置，在她的记忆之中是没有的啊？怎么会有伤？是出警的时候吗？还是……

　　“都好！”

　　李正的回答声音依旧很沉，多年的部队的敏感，感觉到她的视线，他是正视向她。

　　吓？

　　那视线黑白分明，锐利无比，让张萌萌是心虚地心中小鹿乱跳，赶紧地收回了神，别扭地咬着下唇，那白皙的齿印是深陷入那红润的唇瓣之上的，看她的举动，李正忽然很想制止她的举动，怕她过于紧张，伤到自己，可是说什么好呢？只是略显得有些焦急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个音都没发出来，因为他更怕自己的举动让她真的行动了。

　　“嗯！”

　　回答什么呢？

　　张萌萌的脑子有些不清晰的，胡乱地应了声，然后才是纠着那指头，皱紧着眉头，抿着嘴，隐入了些紧张之中，最后是把脑子埋得极为深。

　　他，还是能引起她心底的共鸣的！

　　这是张萌萌确定的答案，可是再想家人，想妈妈和那位老人，那幸福，和那盖着钢印的好合的证明，关于晓晓，似乎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那要是他们某一天见到了，又看了晓晓，即使不能看出李正和这孩子的模样，那么，问她关于孩子的事，那她该怎么做呢？

　　她的孩子？

　　父亲是谁呢？

　　李正！

　　这答案更是不能见天的啊！

　　想到了家人，关于张晓晓，似乎还要编一个谎，可是一个谎要无数个谎去圆，而且，纸能包住火吗？不能的答案，更不敢想象，所有知道这看似“乱伦”的关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那么……为了圆满，晓晓还是不能任何人知道啊！

　　想着这确定的答案，张萌萌抬头望向儿子，那孩子正睡得香，而李正就在身侧，那左边的孩子和李正同框，还真能看出端倪来，张萌萌有些着急，可是看李正平静的，她又反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最后，她还是不掉以轻心，因为她不顾李正，也要顾妈妈，她辛苦那么多年把自己拉扯大，她不能破坏了她好容易的幸福啊！

　　想要不打扰，甚至破坏她的幸福，那么……

　　“那、那个，欠你的钱……”

　　知道她想了很多，那面部复杂的表情，让李正猜到了，张萌萌张嘴提的问题，像是很难开口，李正是坐在屋里也有些别扭，突然想出去透透气，给她一个缓解，当然，也是躲开那关于金钱的话题。

　　“那个吗？大数据，嘶？还是等我想到了详细的方案再说吧！反正奶奶的手术还没做，你先顾奶奶吧！暂时地不用想这个问题啊！”

　　只是一个拖延，只是让张萌萌留下，李正是一付自在，对她像是莫不关心地高仰起头，而那余光是始终地扫着那嘟弄着小嘴儿的可人儿的。

　　张萌萌啊！

　　“我出去给罗志远打个电话，问问他中餐！”

　　和她的对话，就在自己的心境慢慢的变化中，变得熟落了很多，那先前的生疏感全然减半，会好的！这安慰就在心间，李正最后是不想让张萌萌再多操心那事儿，是干脆地夺门而出。

　　“唉……”

　　说什么？

　　人都走了，张萌萌起身是吃力地走了两步，看那紧闭的门，漂亮的五官净是愁畅，思索了一下，又是拐着脚地回了坐，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了那个熟睡中的孩子，那苍白的脸儿，让她不自觉地又有了那种自私的想法，她想为晓晓做点什么，可是能做吗？那事一做了，许多的关联不敢想象啊！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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