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是谁也没有说话,陆沿看看薛冬白又看看陆蠡,惊讶的后退了半步,张嘴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
陆蠡还没从薛冬白那句喜欢里回过神来,她感受着身侧薛冬白的气息,干净的,又有些清冷,却让人心跳的厉害。
期盼了好久的一句喜欢,从薛冬白口里说出来竟让陆蠡有种瞬间到老的错觉。
她在这一刻真实的感受到了自己对薛冬白的喜欢,比想象中还要深,她不在乎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是不是付出的更多,只要付出的感情有回报,那就够了。
陆沿的手在空气中虚虚的抓了一把,这是他在慌乱时才有的小动作,下意识会用手寻找什么东西。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努力笑了一下,幅度有些大的拍了拍薛冬白肩膀:“行啊你,我还以为你忘不了杨。”
说到杨西悠名字时陆沿话锋一转,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阿蠡还小,你可要好好对她。”
薛冬白仿佛没听到他前面那句,略显郑重的点头答应,然后转过身朝陆蠡说:“我和陆沿到楼下等你。”
陆沿有些不在状态的垂着头走向楼梯,薛冬白也不说话,两人之间竟产生了一丝怪异的尴尬,这时薛冬白注意到已经走到楼梯末尾的陆一,无意中两人对上了视线,不知是不是错觉,薛冬白觉得陆一的眼神竟带着怨恨。
“满满,你这是刚下楼吗?”陆一一直在楼下,就算上楼也应该注意到才是。
陆沿听到薛冬白的话后缓慢的把注意力放在陆一身上,面对两人的视线陆一稍稍别过脸去,然后解释道:“本来想上楼找哥哥你的,但正巧看见你们也出来了,就也懒得再上来。”
“啊。”陆沿迟钝的回了一声,好半晌才彻底回过神:“是要去上芭蕾舞课对吗,阿蠡马上就好,再等一会。”
“嗯,不用着急。”
三人一同下楼,李宓在厨房忙活,陆鈡容应该在一楼的书房,陆沿坐在餐桌上随意喝了几口粥,吃了一片面包就不再继续了。
薛冬白坐在沙发上,陆一坐在另一边,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向会主动开口说话的陆一这时候却难得安静。
薛冬白能感受到陆一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像被某种冷血动物盯上,黏腻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舒服。
可他依旧没表现出来,如同往常那样转过头对陆一说:“芭蕾舞表演是下个月吗,到时候我会和你哥还有阿蠡一起去看的。”
陆一的表情在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时变得有些扭曲,随后她扬起笑脸看向薛冬白:“是十一月十一号,冬白哥记得要来哦。”
“那是当然。”
身后传来椅子移动的声音,薛冬白闻声转过头,看到打扮好的陆一坐在了陆沿对面,小心翼翼的吃起了面前的鸡蛋三明治。她抹了口红,颜色艳丽,薛冬白能看到面包上沾染了不少口红。
然后他不知为何又看向了陆沿,陆沿此刻正皱着眉看着陆蠡,视线聚焦的地方应该是她的嘴。
陆沿似乎有些不满,他吸了一口气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反而闷闷不乐的扯过纸巾擦了擦嘴。
三明治只吃了半个陆蠡就放下了,那一杯牛奶到喝了个精光,陆沿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动身准备出发。
四个人,薛冬白自己开了一辆车,陆沿需要把陆一送去上舞蹈课,陆蠡理所当然的坐上了薛冬白的车。
陆一原本是跟着陆沿去车库的,但走到一半却停住了,她叫住陆沿:“哥,反正你也要和冬白哥一起走,要不我们坐一辆车呗,那地方不是在北边么,应该顺路的吧?”
陆沿略思索一会,然后看向薛冬白,陆一说的也有些道理,舞蹈课上课地点就是往北,而且他不知道那个高尔夫球场在哪。
薛冬白刚准备发动车子,闻言看了陆一一眼,然后朝陆沿点头:“这车够宽敞,一起走也方便些,我保证能安全把满满送到目的地。”
自始至终陆蠡一直没说话,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目光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陆沿很少坐后排,家里虽然有司机但他不常用,比起坐车他更喜欢自己开车。
薛冬白车开的很稳,不急不躁,跟他这个人很像,都说车品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也确实有这么回事,陆沿喜欢开快车,偶尔还会追求刺激。
而薛冬白开车时总显得漫不经心,但偏偏又稳当的很,看起来很悠闲。陆沿告诉了薛冬白陆一上课的地点,薛冬白单手敲击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出门:“那还确实挺顺路。”
一路上陆一都在和薛冬白说话,陆蠡和陆沿反而沉默。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阳光从前车窗直射下来多少有些耀眼,陆蠡从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瞬间半张脸都被遮挡住了。
薛冬白听着身后陆一说话,眼睛却注意着陆蠡的动作。
他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挑了挑陆蠡的下巴,陆蠡不经转头看他,下一秒陆蠡的墨镜就被薛冬白拿走了。
他驾轻就熟的戴上墨镜,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却是一个微笑的弧度。
陆蠡红着脸瞥他一眼,小声说到:坏蛋。
这一幕自然被陆一看在眼里,她眼神微微一暗,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捏紧,最后却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继续笑着。
把陆一送走后陆蠡松了口气,整个过程她都不敢转头,就怕对上陆一的视线。
并非说是心虚害怕,陆蠡对和薛冬白在一起这件事自认问心无愧,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一。
车子慢慢驶出市区,视野之中开始出现大片绿地。
一直沉默的陆沿在看到高尔夫球场时忍不住开口道:“原来这地方被改成高尔夫球场了,我记得以前这里还有几户人家,听说是出了名的钉子户。冬白,你朋友本事够大啊,这块地也能啃下来。”
薛冬白笑笑,“他确实厉害,今天正巧他也在这,我等会把他介绍给你。”
“钉子户是什么意思?”陆蠡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陆沿抢先薛冬白一步回答说,陆蠡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于听的表情。
下车后薛冬白把墨镜摘下扣在陆蠡脸上,陆蠡忍不住抱怨:“现在戴还有什么用呀,都晒不着太阳了。”
陆蠡可没打算去打高尔夫球,她只想找个舒适的沙发喝喝饮料吃吃甜点。
“等会人多,不想被人盯着看就好好戴着。”薛冬白轻轻揽住陆蠡的肩膀,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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