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茗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看着柳馨月，“其实那个女人，就是我。”

　　正在开车的萧默手上一滞，差点将车子转向。

　　而被告知了真相的柳馨月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韩清茗，你当我傻子？”

　　“你会是女人？”

　　那双杏眸在韩清茗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你别以为你胸前比一般的男人鼓一点你就是女人了。”

　　韩清茗：“……”

　　她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将胸前的两坨全都用裹胸勒得紧紧的，她以为已经够平了，没想到在柳馨月眼里，还是“比一般的男人鼓一点？”

　　见她没有反应，柳馨月又补了一句，“在学校里面能把乔安宇打得叫爸爸，你会是女人？”

　　韩清茗：“……”

　　打得乔安宇叫爸爸，怎么就不可能是女人了？

　　这是偏见！

　　“那女人在酒店还是走了？”

　　柳馨月斜着眸子，继续问。

　　她似乎对墨沉夜还没有死心，非要了解那个墨沉夜身边的女人的去向。

　　韩清茗耸了耸肩，“说是有事，昨晚连夜回去S市了，我跟着接她回去的队伍一起来，来了就留下了。”

　　她的这个解释完美无瑕。

　　柳馨月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斜了韩清茗一眼，“说什么你是女人，有你这样的女人么？”

　　韩清茗：“……”

　　算了，她忍。

　　很快，萧默就将车子开到了D市的中心医院，柳家老爷子所在的医院。

　　四个人下车，萧默跟在韩清茗身后，柳子安派过来的那个人跟在柳馨月身后。

　　从门口到电梯，最后，柳馨月带着韩清茗和萧默到了D市中心医院的顶楼。

　　顶楼上，是ICU加护病房。

　　她皱眉，转头瞥了一眼韩清茗，“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亲自跟过去看着我爷爷往同意书上签字？”

　　韩清茗皱眉想了想，抬腿跟了过去。

　　“就知道你会跟过来。”

　　柳馨月冷嗤了一声，一边吩咐身后那人去弄一份同意书过来，一边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防护服给韩清茗和萧默，“我爷爷卧床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怎么见过生人，你们待会儿别说话太大声，吵到他老人家。”

　　韩清茗点头，默默地接过防护服穿上。

　　柳馨月以为她是要监督柳老爷子签字才要跟过来的，实际上，她只是想看看那个人而已。

　　从有记忆以来，她的这位外公，就一直体弱多病。

　　大概是在她五岁的时候，外公直接搬进了医院住，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或许，他早就以为她这个柳家的小扫把星死了吧？

　　“进来吧。”

　　柳馨月丝毫没有将ICU的无菌环境当回事，直接将病房的门整个地打开，招手示意。

　　韩清茗皱眉，和萧默一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病房很大很宽，也很冷清。

　　宽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穿着防护服在给柳老爷子扳着腿，让他活动筋骨。

　　见有人来了，护工停了下来，拍了拍柳老爷子，示意他有人来了。

　　老人干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那双浑浊的老眼冷冷地扫了一眼柳馨月，苍老的声音响起，“又想做什么？”

　　柳馨月皮笑肉不笑，“到这里来，肯定是找你有事啊。”

　　“还嫌闹得不够么！？”

　　他冷哼了一声，转过眸子打量着一旁的韩清茗和萧默。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韩清茗的身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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