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光给陆疏和梅月他们配得是‘晨光轩’经典的牛排水果沙拉组合,还特意加了绿茶饼和一杯热果汁。
陆疏想,老胡这个人看着粗犷,心还是蛮细的。荤素酸甜搭配的还挺周到细致!
陆疏中午没吃饭,此时饿得不行。他抬眼看梅月在慢条斯理地准备着刀叉,也没跟她多客气。自己哗啦哗啦,三下五除二地切碎牛排,一心扑在牛排上。二人静静地吃着,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没多一会,陆疏就解决了盘中之物,看看梅月,发现她还在慢悠悠地用刀切着牛排,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口吃着。
陆疏向椅背上一靠,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懒洋洋地说道:“看着美女吃饭真是享受!”
梅月抬起头白了一眼陆疏说道:“你能好好说话吗?你这样说话是要把天聊死的节奏。”
陆疏哈哈笑着说道:“看样子,你是网络的聊天高手啊,来来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把天聊活?”
梅月把面前的牛排盘子向前推了推说:“这家老板也太实在了,这个牛排这么大,他也不怕亏本吗?”
陆疏越来越觉得梅月说话有意思,接口到:“老胡这店是面向男女老少的,都像你这样的饭量,老胡他们夫妻俩怕会高兴死。”
梅月:“你怎么不说如果客户都是你这样的,老胡他们会哭死啊!”
陆疏高兴地又是哈哈笑道:“那也是,回头我问问老胡,下次是不是要给菜品分大中小份啊。”
梅月一边喝着果汁一边问陆疏道:“说吧,今天为啥请我吃饭?还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陆疏:“请你吃饭还需要理由吗?”
梅月切了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有他自己的动机。”
陆疏:“哎哟,这么高深的理论,肯定不是你的原创。”
梅月:“你管我是不是原创,理论能用就行。”
陆疏收敛笑容,坐直身体,正襟危坐,看着梅月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梅梅,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请你吃饭,就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你信吗?”
这下换了梅月咯咯笑了一会,说道:“信你才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单独吃饭吧?还有啊,麻烦你还是喊我梅秘书,你喊梅梅,我一阵鸡皮疙瘩!”
陆疏:“第一次吃饭怎么了?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啊。那我喊你月月?”
梅月:“够了啊,陆总,说吧,为啥请我吃饭?”
陆疏:“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信。那我就说一个你信的理由,因为你是梅秘书啊。”
梅月:“这个理由比较靠谱,不过,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们董事长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不会受到身边任何人的影响,你请我吃了也白吃!”
陆疏嘴角含笑地说道:“你这话是不是跟很多人都说过?”
梅月:“不,只跟你说过,因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单独请我吃过饭。”
陆疏:“哎哟,梅秘书还挺正直不阿。”
梅月:“那是。”
陆疏:“那你再想想为啥别人都不单独请你吃饭,而我偏偏要单独请你呢?”
梅月:“因为你是空降兵,你是新来的啊!”
陆疏坏坏地笑着说道:“你个笨伤心,你知道董事长上午和我谈了什么吗?”
梅月:“别,你千万别说,董事长没主动告诉我的,我从来不特意去打听。这个是职业道德好吧?”
陆疏看着面前这个嘴角含笑,面若桃花的女生,突然理解了萧钢玉当初为什么突然坚持要把梅月调到自己的身边当秘书。这个女生没有明艳动人的外貌,却有难得纯净剔透的心灵。有时候很严肃,有时候又很活泼,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沉默和忧伤,可是,情绪来了,又是牙尖嘴利地处处不饶人。
在北江集团,整天看见的都是那些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笑面人。有梅月这样的人放在身边,总不至于工作太无趣吧。
梅月看见陆疏突然安静了下来,以为自己的理论说服他。梅月正要开口,又听陆疏道:“梅月,算了,我以后还是喊你梅月吧,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两件事。”
梅月一脸蒙圈地看着陆疏,不知道这个神人要搞啥明堂。
陆疏接着说道:“第一件事是,从明天开始我要在商务网站的营销中心大刀阔斧的整改,如果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不要奇怪。第二件事就是,上午我跟董事长请过旨,我要正式追他的秘书。”
扔过炸弹,陆疏停了下来,等着梅月的反应。
第一件事听完,梅月想,你爱咋整改整改跟我有毛关系?第二件事,董事长秘书?董事长秘书不是自己吗?
梅月反应过来以后,惊得瞪着眼,张着嘴。陆疏看到梅月的反应,对自己的炸弹效果很满意。用手在梅月面前摇了摇说道:“回魂了,笨伤心!”
梅月:“滚你个头!你不会是神经病吗?今天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陆疏哈哈大笑道:“我说过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梅月:“你要玩你自己玩吧,别拉上我,我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
陆疏笑得更欢:“你对男人不感兴趣,难道对女人感兴趣?”
梅月:“陆疏,够了啊”
陆疏:“好好好,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对男人不感兴趣?特别像我这样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
梅月:“无聊,你少臭屁了!”
陆疏:“啧啧,作为美女,你能淑女一些吗?”
梅月:“真没法跟你愉快聊天了。”
陆疏单刀直入地说道:“是因为魏映吗?”陆疏说完,死盯着梅月的眼睛。
梅月没想到陆疏这么狠,直愣愣地看着陆疏,一言不吭,两个人像玩斗鸡眼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陆疏看见梅月原本嬉闹的脸逐渐变得冷漠,再最后,眼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从梅月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汩汩地冒出。
对梅月来说,魏映那道疤痕,只要不碰,平时不疼不痒。可是,梅月知道那里面化了脓,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的脓才能破皮而出,才能真正的愈合。
可是,陆疏的手真的太狠太狠了,他非要一针扎了上去,除了流血和锥心的痛,只能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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