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喊大叫那是本少爷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唐御风的语气蛮横无理。
看起来,床头的灯也是叶焯山点的。天哪!他该不会知道他的噩梦了罢?
“本来的确是和我没关系,但是现在——有关系了。”叶焯山的话别有深意。
唐御风警惕地后退一步,“我俩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教官和学生?”
他警惕的模样倒是很讨叶焯山的欢心。
“我要你——”叶焯山邪魅一笑。
唐御风下意识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小倌?
叶焯山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怎么不要脸了?教你做我的徒弟就不要脸了?”
唐御风一怔,徒弟?
是自己想歪了?可是他的语气……教人想入非非啊!
下一刻,叶焯山似乎恍然大悟。盯着唐御风,他调侃道:“你知道的倒是多啊。”
唐御风尴尬到极致,慌乱之中忙转移话题,“让我当你的徒弟?不可能!”
叶焯山也不戳穿他,只问,“为何?”
“这还有为什么吗?我讨厌你,而且,你能教我什么呀?”对于叶焯山,唐御风向来不吝啬他的坏脾气。
叶焯山轻笑一声,“呵呵,不就是炼毒吗?没什么不可以的。”
提到炼毒,唐御风竟然瞬间便收起嚣张气焰,蹙着眉头,他犹疑地问道:“你真的行?”
当初父亲为他寻遍全国,也没有找到一个会炼毒的。现在叶焯山告诉自己,他可以?
“那是自然,我即是为二爷办事,怎么可能骗你呢?”叶焯山见他上钩,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
叶焯山对杜月笙的忠心,唐御风倒是不曾怀疑过。如果是杜爷吩咐的,那的确可以相信。可是叶焯山……
他犹豫起来,叶焯山似乎有些不耐,“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我也不……”
话还没有说完,一席风便从面前刮过,伴随而过的是少年的催促声,“叶焯山,快带路啊。”
即使不是他所期望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试一试。
叶焯山看着跑的欢脱的少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似乎还夹杂些许的宠溺。
“唐小风,你是逃不掉的。”
……
宿房
叶焯山他们都是此次训练的教官。杜月笙的左膀右臂,自然住得不会差。工厂后单独的一溜石屋,便是他们的住所。
许是叶焯山喜静罢。他的屋子与其他的隔得很远。
进去之后唐御风才确定——叶焯山定是个制毒高手。
这屋子是用来睡觉的,对罢?可是叶焯山的屋内随处可见瓶瓶罐罐,什么氰化物、马钱子碱、金属砷……甚至有很多的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嗯,叶焯山一定是一位资深的炼毒师。
不过——
“叶焯山,你把屋子弄成这样……你睡哪?”唐御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
叶焯山淡定地回答,“随处都可以。”
“……”你就不怕中毒吗?
“好罢,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按捺不住好奇,他情不自禁地去摆弄起那些瓶瓶罐罐。
叶焯山宠溺地看着他,“自然是收你为徒。”
“这么容易?”唐御风有些诧异。
“那不是。”叶焯山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递给唐御风。“只要你能在三天内把丝帕上记录的药炼出来,我就收你为徒。”
唐御风迟疑地接过丝帕,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瞬,才阅读起丝帕上的文字。
叶焯山翻开怀表,时间飞速的流逝。他看着唐御风,眸中倒是有些不舍。
“我还有事,走了。”他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鬼使神差的,唐御风竟抓住他的手,“这才什么时辰你就要走?”
此言一出,他们是都惊呆的。
回想起方才自己说了什么,唐御风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慌忙松开手,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叶焯山轻攥着被他牵过的那只手,属于唐小风的气息,好温暖的。
他对唐御风露出宠溺一笑,“我会小心的。”
随即趁唐御风没有反应过来,便匆忙离开了。
唐御风回过神,懊恼地跺跺脚,“谁关心你了!”
还要他那笑,春风荡漾的,自己又不是小姑娘,干嘛笑得那么……妩媚。
“肯定是自己想错了。”他竟然会觉得叶焯山方才的笑容有些似曾相识。
啊~他是不是快被叶焯山洗脑了?
……
“该死!”叶焯山的拳头狠狠地落在树身。
“哗啦啦!”树叶纷飞而下。
此刻的叶焯山哪里还有临阵千军万马仍旧淡然自若的气势?
讲实话,叶焯山已经很久体会过后悔的滋味。
“但愿没有吓到他罢……”
叶焯山调整好情绪,一脸淡然地朝工厂外去了。
……
澡堂
“叶焯山!肯定是你公报私仇!房间里非要放那么黑的药粉,你直接把我药死算了!”唐御风一面梳着头,一面臭骂着某人。
“还什么三枪猎手,就是个小心眼的臭教官!给你当徒弟?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领我也绝不做你的徒弟!”
他生无可恋地扶住额头,“形象,我的高大形象啊!”
“叶焯山,等你回来之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你一顿!”
骂到兴处无法泄气,他便找了水杯当作那仇人。
他低下头,狠狠地戳着它,毫不留情地臭骂起来,“叶焯山!伪君子!道貌岸然!”
他未察觉到,房门已被缓缓关闭。
“等我找到你的罪证,你就等着被开除罢……唔唔唔……”
突生变故!他的嘴巴突然被人捂住。他一惊,水杯重重地砸在地上。
稳住神,他想要通过台镜看那人的相貌。来人却很懂他,一把将他脱离镜前。
接着他的眼睛也被捂住了。唐御风不停挣扎,那人的力气却异常的大,任他任何挣扎反抗,也不起丝毫的作用。
是个男人!
该死!
男人的气息非常陌生。他乱抓乱挠也没有碰到任何可以暴露他身份的物件。
真是该死,自己什么东西也没带着!
当他绝望的时候,嘴上的束缚忽然被解除,他刚松了一口气,双眼却似乎被布带状的长条缠紧。男人的系法很高明,不论唐御风怎样挣扎也挣脱不开。
喜欢芳冬月笙请大家收藏:(321553.xyz)芳冬月笙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