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打伤她了
萧木叶抬起头来,撞上傅骊山恼怒的,嫉妒的眸子。
多久没见他了?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
每天躲在叶焕生的家里,她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天,只知道日出,日落。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往他的身后看,没有人,叶焕生不在后面,看来不是叶焕生告诉他的。
“你在找谁?在找叶医生?”傅骊山扳着她的肩膀差点要把她给举起来了:“怎么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你特别喜欢为别人洗手作羹汤?怎么了,和叶医生过起日子来了?”
他就是这幅无理搅三分的德行,萧木叶不去想他怎么找到她,他如果想要找一个人总能找得到。
只是现在和眼前的这个人,萧木叶真的无力纠缠了。
她使劲挣开他:“你放手。”她闻到厨房里传来一股焦味,才想起来锅里还有菜,急忙跑到厨房里关了火,可是一锅的油焖茭白是不能要了。
她颓丧地叹气,只好把茭白全倒进垃圾桶,然后把锅放进水池里准备洗。
她刚打开水龙头,傅骊山就走过来把它关掉。
“你不是告诉我,住到别的男人家里是专门伺候他的吧!”
她当做听不见,继续打开。
他又关掉,这一次人拦在水池面前:“跟我解释,为什么突然跑走?为什么躲起来不让我找到?为什么去伺候别的男人?”
他说得好难听,萧木叶低垂着眼睛,默默地脱去围裙,看来今天的饭是做不成了。
既然他不让她洗碗,她就转身往卧室里走。
傅骊山跟着她,这是一个二居室,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他发现萧木叶竟然住在主人房里,下午萧木叶看笔记看的困了就小睡了一下,然后就忙着弄菜,连床铺还没有收拾。
当他看到双人床上乱乱的被子,一股气就往头顶冲,他靠着门边冷冷地开腔。
“萧小姐好本事,不管在哪个男人的家里,总能以最快的时间住进主人房。”
他语气冷冽,话语刻薄,仿佛回到了一个多月前他还把她当做杀兄仇人的时候。
萧木叶正在收拾床铺,她装作没听见,但手里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不过萧小姐别忘了,你在这边和叶医生卿卿我我,可你还是我傅骊山的太太,信不信我去院长办公室转一转,你的叶大哥这辈子也别想当医生。”
“傅先生。”她转过身,声音也不禁的冷淡下来:“跟叶医生没有关系,至于我们的关系,随时可以解除。”
这一句彻底惹恼了他,他快步走过来,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迫切地想跟我划清界限?傅太太的这个称号你不喜欢?多少女人趋之若鹜,而你却只想和一个小医生双宿双栖?我是不是要歌颂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傅先生。”她知道傅骊山有多爱无理取闹,她也知道他误会了,误会就误会吧,这样更好。“不管多少女人想做傅太太,你知道的,我们结婚完全是你一时冲动和目的性,现在我的嫌疑也已经解除了,那我们就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也就是说,不管多少女人想做,反正你不想做?”
“对,傅先生,我不感兴趣。”她冷冷的。
傅骊山不说话,她也没抬头,她甚至听到了傅骊山咬牙的声音。
这几天,她设想过无数个她和傅骊山相见的场面,她以为她会哭,会扑上去抱着他,但是原来她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和会演。
她深吸气,把眼泪全都吸进肚子里:“傅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请早,我们把手续办了吧,不要耽误彼此。”
她的意思是,不要耽误了薛燕妮,还有那个乳名叫做小马驹的孩子。
“啾啾。”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叫着她的名字:“啾啾,我错了,我神经,我嫉妒死了,我知道你和那个叶焕生不会有什么的,我就是吃醋。你跟我回家吧。”
她没想到傅骊山会跟她服软,从来没见他跟谁服过软,她的心更碎的像一块掉在地上的豆腐。
“傅先生,我对做傅太太没兴趣,你放过我吧!”
“啾啾。”他仍在耍赖:“不要,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你跟我回家!”他拖着她的手硬往外走,这时叶焕生从门外走了进来:“咦,木叶,怎么大门没关?”
他看到傅骊山,愣住了:“傅先生?”
萧木叶急忙把手从傅骊山的手里抽出来,她能猜到傅骊山大概会做什么,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
她急急地说:“焕生。”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傅骊山从萧木叶的身边蹿出去,抬起手就给了叶焕生一拳。
傅骊山的拳很重,他空闲的时候喜欢打打拳,有时候硬拖着萧木叶陪他打拳,还戴着拳击手套威胁王栋梁一拳把它打到银河系。
叶焕生则是文文弱弱的医生,又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一拳打到在地上,鼻血流了出来。
“焕生!”萧木叶就知道事情肯定会演变成这样,但是没想到傅骊山的速度这么快,她拉都没有拉住。
傅骊山第二拳又挥上去,萧木叶想都不想就扑过去抱住叶焕生的脑袋。
她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在叶焕生家里白吃白住打扰了人家这么多天,现在傅骊山像头发疯的狮子一样闯进人家家里还打他,她只是不想让叶焕生受伤。
她紧紧抱住叶焕生的脑袋,傅骊山估计没想到萧木叶会冲过去,而他的拳又太快,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就这样一记重拳就砸在萧木叶的后背上,咚的一声,好响好响,仿佛要把萧木叶单薄的后背给击穿了。
萧木叶呻吟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一闷,一股咸咸的腥气就要从胃里顶出来。
“木叶,你怎么样?”叶焕生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急忙去看萧木叶。
傅骊山也傻了,他自己的拳有多重他是知道的:“你冲过去干什么?我的拳头说不定会打死你的!”
萧木叶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捂着胸口,叶焕生着急地说:“不会是肋骨被打断了吧?如果肋骨折断戳进脏器里会内出血。”
他立刻爬起来要抱萧木叶,傅骊山一掌把他推开,抱起萧木叶就往外面走。
他低头看怀里的女孩:“啾啾,你怎么样?哪里痛?”
萧木叶说不出话来,她不觉得后背痛,也不觉得肋骨痛,又一次躺在傅骊山的怀里,她是心痛,她没有心脏病,也从来不知道心脏病发作是怎样的感觉,大概就像现在这样吧,像被一只手攥在手里,快要被捏碎了。
刘助理等在楼下,见傅骊山抱着萧木叶跑下楼,被吓得不轻:“二少,二少奶奶怎么了?”
“别废话,开门!”傅骊山抱着萧木叶上了车,司机将车开往医院。
萧木叶躺在傅骊山的怀里,那股咸咸的味道始终闷在嗓子眼,她都呼吸不了,她不确定她的肋骨是不是断掉了,往窗外看,她刚好看到叶焕生追出来,但始终追不上奔驰的汽车,被丢在车外。
“焕生。”她艰难地说:“你打伤了他。”
此刻,傅骊山再也没有刚才的戾气,垂着眼睑低眉顺眼的:“他没事,你才有事。”
“你,为什么打人?”
“别说话了,啾啾,马上就到医院了,检查一下再说。”
萧木叶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她却听到傅骊山在她耳边唠叨:“你不在家,王栋梁不肯吃饭,多好的狗粮都不肯吃,然后我就把我的牛排送给它吃,它吃了两口就不吃了,现在饿的像一张狗皮,你要不要回去看它?”
哦,王栋梁!萧木叶这几天总是想它,可是她自己都在逃难,等她安顿下来再说吧,它现在在傅家,傅骊山总不会把它给炖汤了,顶多会赶出去。
反正王栋梁本来就是一条流浪狗,注定了居无定所。
就像萧木叶自己一样,受欺负了小半辈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能得到幸福?
她就这么听着,不说话。
他又说:“我去看锦霖,锦霖问我你去哪了,我只好跟他说姐姐去学校推荐去日本做交换生了,锦霖问我要交换多久,我说看情况,也许很快就不交换了。”
她仍旧不说话,既不想说话,后背也疼的不能说话,一吸气就痛。
“你突然消失以后,家里的铃铛草也全都死了,我晚上睡觉,它们就托梦给我,说没有萧木叶的空气无法存活,让我务必要找到你,好让它们投胎转世。”
他在胡扯八道,傅骊山特别爱胡扯八道,那时候他们晚上躺在床上,傅骊山就跟她编各种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萧木叶笑着摸他的眉毛问,是不是你在外面装高冷,回家了就变成话痨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但眼泪却从眼角流下来。
她侧着脑袋不想让傅骊山看到她的眼泪,可是他温热的颤抖的唇已经盖在了她的眼泪上。
她躲不掉,只能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嘴唇像一个大熨斗,却怎么都熨不平她心里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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