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苍山和洱海
他觉得什么样的衣服才能配得上烈火战车?
不过萧木叶看看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和傅骊山的衬衫休闲裤,确实没有烈火战车的感觉。
他骑着车载着萧木叶来到大理最大的一家商场,说是最大的,可是和海市相比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超市。
“希望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
萧木叶顺从地跟着他走,这七天时间,她可以完全不用脑子,傅骊山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因为以后,需要她自己战斗的日子还很长。
谢桥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管谢氏公司的事情,等他们回到了新加坡,谢家欢还会来骚扰他们。
萧木叶甩甩头,暂时把这些包袱甩到脑袋后面去。
在每个柜台之间游走着,傅骊山终于在一个专柜前停下来。
“这件,这件。”他对售货员说:“拿适合我太太的尺码。”
萧木叶看了看,他中意的衣服竟然是皮衣。
不过,真的很烈火战车。
他给萧木叶配了一件紫色小花的碎花连衣裙,外面是一件短短的皮衣小夹克,售货员把衣服递给萧木叶,指着那边的试衣间:“那边,小姐请试一试。”
非常的合身,不论是紫色小碎花的连衣裙还是皮衣都很适合萧木叶,她短短的硬硬的卷发,配着刚强的皮衣,而紫色的碎花连衣裙则综合了这种刚硬。
让萧木叶看起来仿佛一朵鹤立高傲的天堂鸟,独世而又清丽。
她自己很满意,傅骊山站在她的身后,她刚才试衣服的时候,傅骊山也换上了同款的一件皮衣,破洞的牛仔裤。
他扶着萧木叶的肩头,满意地点头:“嗯,这才相配。”
萧木叶还第一次看傅骊山穿这种衣服,他平时工作穿正装的多,私下里就是T恤和休闲裤,而且颜色单一,白色居多。
这样的衣服,傅骊山从来没有穿过,看来衣架子就是衣架子,不仅能驾驭正装,连这种潮范的装束他都完全可以驾驭。
傅骊山去买单的时候,萧木叶听到售货员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哇,那个帅哥长的好帅,我喜欢他的眼睛,你们看到没有,他刚才看着他太太的时候,好深情。”
萧木叶笑了,是的,他的眼神好深情,不过当他不想深情的时候,他的目光可以瞬间变得冰冷。
另一个售货员有些酸溜溜的:“你高兴什么,深情又不是对你。”
“这样一个帅哥,如果看我一眼我就死心塌地,赶都赶不走。”
萧木叶想,如果她们知道这是他们的最后七天旅行,一定会觉得萧木叶暴殄天物。
这一次,他们再骑在杜卡迪的上面就一点都不违和了,萧木叶从倒车镜里看他们,就像很多普通的情侣一样。
傅骊山没有骑得很快,怕萧木叶会害怕。
杜卡迪穿过长街,往洱海的方向开去。
洱海边上有个洱海公园,但是现在游客众多。
傅骊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动不动就包场子,不过在洱海不可能也包场子。
他把杜卡迪在环海公路的停车场停下,前面不远就是洱海。
云南气候宜人,春末夏初白天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温度。
洱海的蓝色的湖水像一面镜子,美的令人窒息,
傅骊山带她来的这个地方,人烟甚是稀少,没什么游客。
傅骊山牵着萧木叶的手,走到了洱海的边上。
海市有海,岸边全是礁石,涨潮的时候看不见暗礁,等到退潮的时候才显露出来,所以人家说海市的海边是最凶险的,动不动就会被礁石上的贝壳扎了脚。
洱海边风很大,傅骊山用披肩围住了萧木叶的肩膀:“洱海其实不是海。”
“嗯。”萧木叶也知道,云南身居内陆,对大海十分向往,于是将这个庞大的淡水湖称作为洱海。
“洱海的整个形状像人的耳朵,所以叫做洱海。”傅骊山像一部行走的教科书。
萧木叶静静地听着。
“西边的那座山叫做苍山,苍山洱海相偎相依,等会我们租一条船,好不好?给你讲一个关于洱海和苍山的传说。”
傅骊山还会讲故事?是他本来就知道,还是为了来大理而恶补的?
其实关于苍山洱海的故事,萧木叶知道一点,但是她还是想从傅骊山的嘴里听到这个故事。
于是,他们租了一条船,有个大叔给他们撑船。
洱海是淡水湖,所以风平浪静,船儿在洱海上静静的慢悠悠地行驶着。
大叔听不懂他们说的普通话,操着很难听得懂的普通话对他们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不要钱的。”
于是,大叔也不等他们回答,就张嘴唱开了:“路旁的花儿正在开,树上的果子等人摘,远方的客人啊,请你留下来。”
他唱的是云南民歌,萧木叶曾经听过,电视里的歌唱家唱的比大叔好听多了。
但是在宁静的洱海上听他唱,又是一番滋味。
在大叔的歌声中,傅骊山给萧木叶讲了那个故事。
“在古时候,不知道哪个朝代,有个帝王的女儿出嫁了,刚嫁人不久,她的夫君就出征打仗去了,一去十几年没有回来。据说是战死在沙场上,但是公主不相信,日日夜夜地哭泣,最终泪流成河,形成了洱海。”
“所以,洱海是公主流出来的泪喽?”萧木叶弯腰伸长手掬了-捧洱海的水,特别冰凉:“那,洱海就应该的咸的了?”
“洱海是淡水湖泊。”
“那眼泪可是咸的。”萧木叶跟他较真。
傅骊山想了想:“随着岁月的变浅,泪水中的盐分在阳光的照射下蒸发,所以洱海的水就变成了淡水了。”
明明知道他在胡扯,但是却扯的有理有据,萧木叶点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说法:“嗯,你可以继续你的故事了,还没说苍山呢!”
“公主流干了一生的泪水,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这个时候他的丈夫回来了,相聚之日却变成了永别之时,丈夫抱着公主跪在洱海边上长跪不起。”
“有些人的相聚,注定要分离,公主和她的夫君有夫妻之缘,但是没有相处的份。”萧木叶很好地总结,这时候她的情绪都陷在久远的故事里,虽然她知道传说终究是传说,不是真的。
这世界上有缘无分的男女太多了,如果都化成山水,世界再大也装不下。
傅骊山继续说下去:“丈夫因为妻子的去世而内疚不已,大声向着天空发誓,要化作大山从此和水为伴,生死相依。从此之后就有了洱海和苍山,相守至今,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傅骊山说的很动容,幽蓝的洱海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黑色夹克白色T恤,蓝色的洱海和天空,映衬出一个黑白色的傅骊山。
洱海的蓝色倒映在他的眼中,却不是蓝色,而是忧郁的黑色。
不对,这个情绪不对,他们还有七天要过,不能这样阴郁地下去。
萧木叶用手里的水洒他,把他从沉思中唤醒:“喂,你知道台湾人叫摩托叫什么?”
“机车。”他的情绪还没转换过来,怏怏地回答。
“是哦,机车。台湾人有时候骂人会骂机车,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没有研究台湾人讲话的兴趣。”
“我告诉你。”萧木叶靠近他,拢拢他搭在眼睛上的刘海:“你的头发长了哦!”她朝他的头发吹气,傅骊山躲开,萧木叶逗他他的脸上才有了丝丝笑意:“台湾人骂人机车,就是说那个人难搞,不上道,很啰嗦那样子。”
“是么,那为什么要说机车?”
“大概,摩托发动起来发动机一直在呼隆隆地叫吧,所以觉得很啰嗦,很重机的感觉。”
“是么?台湾人的脑路好清奇。”傅骊山还沉浸在洱海和苍山的故事中,萧木叶还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一个大男人会陷在这种古老的传说里?
也许,洱海会有一种让人伤心的魔力,这可不好,他们之间的时间不多了,七天也只剩下六天半了,不能这样虚度。
“骊山,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现在,萧木叶只能说自己饿了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好,我们上岸吧!”他果然上当了。
猪槽船在岸边停下,傅骊山扶着萧木叶下船,洱海离古城不远,古城里一条街里全是饭店。
“要吃什么?”傅骊山拿着手机对她说:“我来的时候做过功课,大理有十大美食是必吃的,七天三顿,应该来得及。”
傅骊山一句应该来得及,让萧木叶顿时有些鼻塞,如果这样算的话,他们俩还有很多地方没有一起去过,那怎么算?
她用力吸一口气:“那就这一家吧,我想吃这个腌螺蛳。”
他们进了这个看上去装修古朴的小店,说是装修古朴,干脆其实没什么装修,有点像古代的亭子,坐在靠边的位子上能看到整个古城的风貌。
傅骊山点了一个腌螺蛳,酸辣鱼,烤乳扇,还有一个饵丝汤。
萧木叶真的饿了,她还在翻着菜单:“我还想吃这个猪蹄。”
傅骊山合上菜单按住她的手:“还有这么多顿,不要一次性吃完了,慢慢来。”
慢慢来?她能慢么?她想把这一生都浓缩在这七天里。
她笑笑,耸耸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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