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的心,五年前就该给你了
朴兰初很瘦,特别是进了傅家之后,她好像报复性地在生活,这几日更是瘦的脱了形。
那时候在谢桥身边,虽说也是小小巧巧的,但是好歹两颊还算丰盈,可现在都瘦的凹陷进去了。
也是,她只喝酒不正经吃饭,她每天早上睡到十点十一点,醒了就开始喝酒,谁送上来的饭都不吃,只有晚上回来,傅骊山百般哄着,才吃下去一点点。
刘助理经常咬着牙跟罗珊说,朴兰初就是谢桥派来折磨他的二少的,那是抓住了二少的软肋。
“伍儿,你这样下去,胃会弄坏的。”
她很快地又喝下去一杯酒,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心都坏掉了,还在乎胃?”
傅骊山看着她似乎无计可施,只能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天渐渐黑了,傅骊山本想一把将她抱进栏杆里,可是她手里始终握着水果刀,刀锋对着自己。
傅骊山叹了口气:“伍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吃饭?”
朴兰初应该知道,傅骊山从来不求人,他这种口气已经是在央求她了。
她笑的很冷:“我饿不死的,你是怕饿死我,还是怕饿死你太太?”
“伍儿,陈姐熬了田鸡粥,非常好吃,我让他们端上来一点。”
朴兰初眼珠转了转:“可以,不过,我可以吃饭,但是要佐一样小菜。”
“什么小菜,我马上让他们去准备。”傅骊山立刻回答,其实他知道,朴兰初这么干脆,她要的东西一定不是件寻常的东西。
果然,她笑的眉眼都是弯弯的:“我要的那个小菜,别人都没有,只有你有。”
“说吧,伍儿,只要是你要的。”
“哦,是么?”朴兰初笑的不怀好意,她伸出修长的却被冻的苍白的手指头,在傅骊山的心口处戳了戳:“我要的东西,就是你的心,你能给我佐粥么?”
她说完,料准了傅骊山做不到,谁能做的到呢?难道像鬼怪电视剧里播的那样,傅骊山用刀子划开自己的胸口,把心掏出来给她?
她哈哈大笑着替他解嘲:“我玩笑的,所以,你就任由我饿着吧,我自然不会把自己给饿死,饿了就会去吃。”
“伍儿,如果真的佐了我的心,你就会好好吃饭?”他表情严肃,眼里却温柔,却诚恳,仿佛他真的会做一样。
朴兰初愣了片刻,随即就回过神来,嗤笑着:“会呀,当然会呀,而且每顿都会好好吃。”
她说着,就又把一杯酒端到嘴边。
却被傅骊山按了下去,将酒味顺手扔到了楼下,趁她还在发愣的当儿,将朴兰初手里的水果刀给夺了过来。
朴兰初没反应过来,躲在一边的刘国辰和罗珊都没反应过来,可是傅骊山手中的尖锐的水果刀的刀锋已经对着自己的胸口扎了进去。
他还特地解开了西装的扣子,露出只穿着白衬衫的胸口。
朴兰初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鲜红的血在傅骊山雪白的衬衣上晕开。
几乎是几秒钟之内的,他扎下去的时候仿佛根本没有多考虑。
他背对着刘国辰他们,所以他们没看到。
只有朴兰初,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胸口。
傅骊山手握着刀柄,脸色慢慢地变白,唇色也刹那间变得苍白。
他在忍着剧烈的疼痛:“伍儿,如果你需要我的心,我就拿出来给你。”
“傅骊山。”朴兰初尽量让她的声音不发抖:“你别以为,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我不想得到什么,伍儿,我只想让你吃饭,想让你开心。”
她咬着牙:“苦肉计没用,你若是有种,就把心掏出来,你不是总是说我是你太太么,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和她的区别。”
傅骊山紧握着刀柄,本来刀扎进去就蛮深,他将刀又往胸膛里猛地按下去,血从刀和皮肤的缝隙中涌出来,血流如注不过就是此刻的情形。
朴兰初的眼睛更黑了,脸色更白了,但是却更坚定,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眼中升起模糊的雾气,看不清她的眼睛。
傅骊山握着刀柄的手攥着刀柄,往下划,看样子很快就要生生剖开胸口了。
“别以为我会怜惜你,我和你太太有太多的不同,不论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你,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管你对我有多好,我知道,只是建立在是你太太的基础上,一旦没有她,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在等你厌烦我了,然后离开你,过我自己的日子。”她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发现傅骊山的手仍然在往下滑动。
他这个疯子,他这是在生剖啊!
“傅骊山,我不会阻止你,随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当着我的面掏出你的心!”
傅骊山一言不发,眼睛却更深,眼神却更温柔,他一只手轻轻攥着朴兰初的手,另一只手却仍在用力,声音也变的嘶哑无力:“伍儿,啾啾,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是应该的,这颗心早在五年前我就应该给你了,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他胸口的血从伤口处喷射出来,朴兰初挣开他的手,站起来跨进了栏杆里面,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她的胸口也被喷射到一大片血迹,见她终于肯回来了,罗珊赶紧过去扶她,却见她胸口的血,不由得大惊失色:“傅太太,您受伤了?”
朴兰初摇摇头,指了指她的身后,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再一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挂着水,唐秘书坐在她的身边。
“傅太太,哦不,朴小姐,您醒了?”因为每次喊她傅太太朴兰初都会很生气地纠正她,唐秘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称呼她什么。
“我。”她头痛欲裂,每次宿醉之后,脑袋都疼的几乎要裂开。
不过,她好像偏偏爱这种感觉,痛得越厉害,越觉得过瘾。
“您挂着水,刚才晕倒了。”
她扶着额,才终于想起来她晕倒的原因,她告诉自己不管他到底怎样了,可是却忍不住问:“傅骊山呢,他怎么样了?”
“傅先生在医院,进了急救室,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睫毛闪了闪,腿似乎抽了一下,她抱着腿蜷缩成一团。
“粥好了,傅先生送医院前还交代过,您答应好了吃饭的。”
她的后背僵直,僵的浑身都疼,她仍在抵死反抗:“我们说好的条件是,他剖出他的,”心这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太太,您喝一点粥吧,现在傅先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罗秘书和刘助理都在医院里,现在傅家一团乱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刚才是谁在她的面前血流如注,那是傅骊山啊,如果是别人看着他伤了一根寒毛,她都没办法好好地躺在这里吧!
她由唐秘书扶着坐起来,陈姐正好送田鸡粥来。
田鸡雪白,米粒软融,葱花碧绿,还放了很多胡椒粉可以驱寒。
唐秘书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太太,您快吃吧!”
她终于张嘴了,第一次这么顺从。
吃了好几口,田鸡粥的味道,她几乎没怎么尝出来。
忍了又忍,还是问:“他,现在什么情况?”
“我去打个电话。”唐秘书出去打电话,很快又进来,哭丧着脸,紧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朴兰初放下勺子。
“傅先生还在急救室里,说是刀子下去的太深,都快扎到心脏上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了动脉,现在情况很危急。”
朴兰初的心口,仿佛也在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我自己吃,你出去吧,他有什么最新的进展,立刻告诉我。”
“是,我一会进来收碗筷。”
唐秘书出去了,田鸡粥在朴兰初的面前还散发着香味。
傅骊山温柔到能醉倒的声音还犹在耳边:“陈姐熬了田鸡粥,很好喝的。啾啾,伍儿,这颗心我应该在五年前就给你的。”
啪的一声,小砂锅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粥洒了一地。
唐秘书飞快地冲进来,看了一眼准备让陈姐进来收拾,这时电话响了。
她接通了,手机通话音量很大,那头是罗珊着急的声音:“唐秘书,你是什么血型?再问问家里的人,都是什么血型?血库里没有傅先生的血了,傅先生受伤的消息不能透露出去,你只能在家里问。”
“我是A型血。”
“A型不行,傅先生是熊猫血,所以血库才没有。”
“我去问,我去问。”唐秘书急忙向门外冲去。
朴兰初靠在床头,听到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熊猫血,她知道一百个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傅家怎么可能有和傅骊山一样的血型?
电话在床头柜上响了,她接起来。
“喂。”她下了床,关上房门,走到了阳台接听。
“刚才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也没接,出了什么事?”
她手握着栏杆,外面的雪已经下起来了,雪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吸气就有无穷的凉意,她顿了顿:“傅骊山,现在在急救室,情况很危急。”
“为什么会这样?”
“他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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