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匆匆忙忙举行的葬礼上,缄言在A市已经没有了亲人,来的人大多都是和君默相遇后认识的朋友,还有一些君老爷子派过来纪念的士兵,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缄言自始自终从未掉落过一滴眼泪,眸子里欲存的泪水在昨夜已经哭干,无光无神无水分,这就是现在缄言的眼睛。
“三嫂,想哭就哭吧。”夜辰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灵柩前陪缄言一起跪在缄父的棺材前,跪拜了几下才开口和缄言说安慰的话。
缄言不答反笑:“哭?我为什么要哭?哭了你能把爹地还给我吗?”
“我…不能。”
“那就别哭,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软弱。”况且如果她哭了,老爸看到会很伤心的。
“我知道了。”夜辰望着这个坚强的令他都难以置信的缄言,她这娇小的身躯内到底能承受多少呢。
那之后没过多久,缄言就彻底关掉了这间曾经温馨的屋子,这里面有妈妈勿忘我花的味道,还有爹地生前的味道,这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凌,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带我去找月。”缄言朝空旷的气息说话,几秒内夜凌匆匆的身影便出现在缄言的身前。
不介意收留我吧?这是缄言见到夜月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她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她知道神枪手夜辰、武力夜凌、军师夜月都住在这里,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多到足以至仇人于死地。
夜辰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三嫂,你就和我们一起住吧,这里有很多空余的房间的,你随便挑一间喜欢的。”
深夜内,夜月敲响缄言的房门,因为他有事情必须弄清楚。
“三嫂,你想干什么?”夜月绝不会认为她住进来只是不想待在原来的地方,怕触景伤情而已。
“不愧是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三嫂…”
“进军队,我要进军队,像你们一样成为夜氏的一员。”缄言毫不隐晦说出自己的目的。
“三少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放弃吧。”进军队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三少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每天过着地狱般的训练,而且每次出任务都要意味着与死神差一线的间隔。
“现在下定论言之尚早吧,不如这样要是我能说服三少让我入军队,你就让我住在这里,怎样?”
这是夜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缄言,那笑容不似以往的狡黠而是无畏…仇恨的力量真是不可估摸能在瞬间改变一个人,也能让一个人瞬间忘记了以往的曾经。
“成交,如果三少同意,月无话可说。”
等到夜月走后,缄言内心的担忧才慢慢浮现出现,既然夜月说的这么肯定,证明君默不会轻易的让自己进部队,她该怎么办,怎么说服他,军队她一定要进去。
许是太累了,精力已经支撑不住大脑的思考,缄言就这样不安的睡着了。
夜凌一直在她窗外的阳台看着她睡眠安稳之后才肯离开。
第二天早上君默在吃饭的时候便听到管家的迎接声。
“夫人,起这么早啊,少爷还在用餐呢。”
“那我等会再过来。”缄言说完便想离开。
君默听闻声音便已经出来了:“进来吧。”
缄言朝管家礼貌的微笑一下:“打扰了。”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君默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这种时候她来找自己绝对心里有事,而且是他预感的不好的事,那一晚的一枪是她开的…
“嗯。”缄言接过管家拿过来的餐筷便开始吃饭,君伯父好像不在,这样也好。
用餐完毕之后,君默带着缄言来到了平时会常待的书房:“说吧,什么事。”
缄言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三少,请允许我进你的军区。”
她叫他什么?三少?还说什么?进军区?大白天的没睡醒。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君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早在他看到她开枪的那一刻,她眼神中的果断和阴狠,他就知道曾经的缄言已经不在了。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缄言知道会被拒绝,但是依旧坦然自若的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君默望着她空洞的眼眸,心里被刺痛了一下,他不能松口:“军队从不收女生,况且我不认为你有任何的价值能让我破例让你进军队,你死了这条心吧。”
“价值?”
“三少,我的价值就是你啊…”缄言露出神秘的微笑。
君默紧皱的眉头都快缩成一团了,她是什么意思?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曾经也有心爱的人死在炎的手中,难道不是吗?”
“我是什么都不会,但是我拼的不是这些,而是这颗不会死的心,我不能让自己死,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不会沦为人质的市民和手下,这便是我的价值,我就是你,三少。”
心爱的人?她到底知道多少…
“什么时候知道水水的事?”君默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事,不对吗?”
“呵,你不在意我心里有别人?”这是君默一直隐瞒她的原因,他怕她知道后更加不会同意和他订婚,谁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呢,即便是假的婚约也不行。
缄言漆黑的双眸显出一丝波动,随后便消失的了无痕迹:“我不在意,假戏而已,没什么好在乎的,就像是我不爱你一样,你心里爱着别人也无所谓,我们两个自始自终都只是单独的个体而已,没什么好彼此束缚的,这层婚约的枷锁不用挣扎就已经断了。”
“缄言今天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听三少和那个女人有多相爱,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想恳求三少,让我进军队,仅此而已。”
不爱他,不在乎……这女人可真狠,但是进军队的事情休想。
“还是那一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的价值的确很诱人,但是缺你一个我并没有什么损失。”
缄言就这么被无情的轰了出来,她不能走,她一定要进军队,一定要…
她双腿跪在君家门外:“请三少让我进军队。”
君家的所有人都不敢出一口气,看着三少冰冷的脸颊,谁都不敢上去劝说一句话。
“这可如何是好啊,外面下雨了,夫人这身子怎么顶得住啊。”
话陆陆续续传到君默的耳边,他握起拳头发出摩擦声,缄言,别逼我…
直到傍晚,君默都未出来看一眼,因为他怕看一眼便再也无法回头了,进军队意味着杀人或者被杀,她的手上怎能染上鲜血的味道,他怎么舍得。
“小默,让言言进来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若真的关心她,就该明白阻止她只会让她过的更加痛苦,倒不如让她放手一搏。”
“爸,我绝不会让她在死亡边缘上反复徘徊。”
“小默啊,你相信意念吗?言言她现在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她最大的武器,而且你真的觉得她弱小的会被杀吗?言言她不是夜水水,她们不一样,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她不是水水…水水没有她的眼神,没有她的无畏…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该尽你所学教会她如何保护自己的同时击垮敌人,而不是将她困在牢笼里受你保护,折断臂膀的金丝雀死的只会更快而已。”
君默隐忍的眉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让她进来。”
君老爷子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小默,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你的牢笼就是缄言啊…
如同剑鞘般的存在封锁住你只有杀戮而无拯救的心,言言,我说的话就要成真了,你真的如我和你父亲所愿,成了君默的剑鞘,谢谢…
缄言在走进君宅的那一刻她就在想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君默收留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对,她还有她的身子…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意志是最薄弱的,只要她拿到君默的承诺就不怕他会反悔。
“坐下来。”君默拿起吹风机将缄言湿漉漉的发丝一一吹干,刚想说出他的决定,便感到缄言还略微冰冷的唇,笨拙而又急切的想得到什么。
“你…”君默拉开缄言想问她要干什么。
“你难道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吗?你不想让我真的成为你的女人吗?不想吗?”缄言委屈的快要哭了,楚楚可怜的眼泪往下掉落加上她早已被雨水浸湿的衣服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君默他下一秒便将她拉入怀中,狠狠的堵住她的唇,他想,他迫切的想要她,让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女人。
湿热的吻打在缄言的脸颊,耳垂,唇瓣,胸部,此刻的她早已将自己完全如透明般的出现在君默的身下,她哭了,随后她又笑了,她得逞了对吧…
“三少,让我进军队好不好。”
“好。”
她开心的笑了,用身体换来的承诺。
君默却停下了他火热的吻,怪不得她今天这么主动,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却不知道他已经决定让她进军队,完全没必要把身子给他,虽然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现在放开她还来的及,只是他不愿意。
“后不后悔?”君默趴在缄言的耳边轻轻询问她,倘若她后悔他便停下来,她若说不后悔,即便一会说不愿意,他也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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