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夹走盘中的最后一块红烧排骨,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嘴上还不忘记鼓起嘟嘟的腮帮子说道:“姐姐,不是我说,你的手艺真不是盖得,做的饭菜真好吃,你都不知道月这个家伙做菜从来都不舍得放盐的。”
“应该是年纪大了口味比较清淡的原因。”夜辰说完还没有忘记在补充一刀。
完全不顾夜月嚼着排骨的声音咔滋咔滋的而且用力过猛,像是在嚼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缄言忍住想要笑出口的声音,一方面是佩服夜辰的捅刀能力,另一方面却是更加佩服夜月的耐力,不愧是军队的头号军师,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么冷静,实在是令人不好意思笑出口。
“辰,等会吃完饭姐姐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我正觉得在家里憋得慌想出去转转呢。”夜辰眼看碗里的饭菜就快要吃完了:“月,你吃的完吗?要不我替你解决吧。”因为锅里的米饭已经吃完了。
“要不吃我的吧,我吃不了这么多的。”缄言碗里的米饭其实也就吃了两口而已,今天胃口不是很好。
夜辰幻想了一下依照上次在医院里面的场景,倘若之后三少知道了我吃了姐姐吃过的饭,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去边界,不用回来了。”
额...夜辰摇了摇无辜的脑袋,这个可能性大概占99.99%,他还是不去枪口上撞钉子了。
“姐,你是孕妇要多吃点啊,再说了,月的饭量比较小,他吃不了这么多的,又不需要长身体了,你说是吧,月,咦?他人上哪里去了?”夜辰嚷嚷了半天才发现夜月不见了,刚想喊一声便看到夜月一脸神清气爽的从厨房走到他的身前。
“你吃吧,多吃点,长身体。”夜月最后三个字咬的特别重,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你要记得统统吃光的善意。
夜辰刚舀了一勺米饭塞进嘴里下一秒便直接吐出来了:“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啊,怎么这么咸啊。”
“刚从厨房出来,你说我放了什么?”夜月露出目的得逞的微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我去...”夜辰二话不说便跑到厨房内大口饮水,夜月则是很淡定的又坐回了餐桌前悠哉的喝着碗里的汤。
缄言没有忍住的嘴角上扬一丝微笑恰好落在夜凌的眼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这么开心的笑过了,久违了。
等到夜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餐桌上的碗碟已经全部被收走了,无语几秒...
“辰,我们走吧。”缄言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几年前的时候她曾在父母的墓碑前发过誓有一天一定会带弟弟来看他们,这个承诺兑现的可能有点晚,但是承诺依旧在。
夜辰顺着缄言所说的方向行驶着,很快便来到了墓地,其实他猜到了,当日姐姐的父亲,不,是他们的父亲就是葬在这个位置。
早在她说要带他来个地方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辰,这个是爹地你见过的,旁边的这位是我们的妈咪,是不是很漂亮。”
“嗯,很漂亮。”夜辰盯着那张大概30多岁模样的女子,眼睛顿时一热,这是他从未见过面的亲生母亲啊。
“当年妈咪把你弄丢之后心里便一直操劳着,所以早早的便去世了,从那之后我和爹地便一直生活在一起。”
“嗯,我知道。”
缄言不知何感的看向夜辰:“你心里责怪妈咪吗?”
夜辰释然一笑:“姐,其实说不责怪你也不会信的吧,毕竟是她把我弄丢的,一丢就是十几年。”
“但是,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好奇,我想知道自己的妈咪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爱吃什么...”
“你和妈咪很像,拿着镜子看自己一眼便什么都知道了。”
这么沉重的话题,却因为他们都经历过风霜,都长大了,而变得平稳无波。
他们对着父母的墓碑沉默了好久,突然夜辰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姐,你说我如果早就知道我是爹地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嗯,如果姐姐能早一点找到你的话,爹地肯定会开心死了。”缄言的眸框中突然浮出泪花。
夜辰则是眼睛完全是湿润了,因为当初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去送死而没有拦住他,没有...
“姐,我好难过,当初爹地死的时候我就站在那,我就站在那,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毁灭,一步步看着他去死...”
缄言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她又何曾没有这种感觉呢,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那么的刻骨铭心。
她伸手将失声痛哭的夜辰搂入怀中:“辰,不怪你,那条路是爹地自己选择的,那个时候爹地已经知道自己生了很严重的病,不久后便会离开人世才会那样做,怪就怪姐姐没有提前发现爹地生病了,不怪你。”
“生病了?”夜辰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她。
“嗯,癌症晚期。”她也是才明白不久,像个傻子一样。
“那也不该有别人来断送他的性命。”夜辰湿润的眸子里浮现出浓浓的恨意,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姐,那个阿叶就是炎对吧,我们的杀父仇人。”
“是...”
“姐姐打算如何选择?你曾说过他三年前曾救过你的性命,可是他也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们的父亲。”
“我...”缄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来替你选择,救命之恩,他的命你别动手了,但是我不会对他心软,哪怕他曾经有恩于你。”夜辰的抉择,这是他作出的最大的让步,除此之外绝无第二种可能性。
缄言呆愣了一下,随后嘴角轻轻抿成直线:“我知道了。”
夜辰直愣愣的盯着父母的墓碑在心里叫了无数次爹地、妈咪...
他们两个就这样坐在那里,缄言述说着爹地和妈咪一些日常的事情,说着他们温柔俏皮又时而严厉凶巴的双面人格。
夜辰就那样安静的聆听着,时而发出搞怪的声音和不由自主的动作还会好奇的问上一句:“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得到的回答每次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家人所以很像。
直到黄昏时分,军长大人终于忍不住的打通了自家老婆的电话。
“喂,你在哪,我去接你。”不容推脱的语气,沙哑而又性感。
正常的人不应该会说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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