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缄言和秦叶赟便一直生活在D市的一个山区下的村落,他不说她也不问,但是缄言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究竟是什么人?
缄言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紫眸:“有事?”
“鱼上钩了。”缄言将刚才便已经写好的字条放到他的眼前。
“哦。”秦叶赟精准的快速一拉,然后鱼倒是没上来,线断了:“嗯,跑了。”
缄言无语的看着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他,倒是没有之前那种迷茫的感觉了。
看来今天只能吃这个了,缄言心疼的瞟了一眼只有一条小鲫鱼的水桶,奇葩,钓鱼都能睡着,怎么不见你游泳的时候睡着呢。
“回去吧。”
缄言回到那间简陋的小屋中,里面有三间房子,足够他们两个生存下去了,只不过上次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但是她有一种预感,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种平衡将会被打破,她不知他,而他也亦不了解她。
“今天就只能吃这个了,谁让你钓个鱼还睡觉让鱼给跑了呢。”缄言在便条本上快速的挖苦着。
“我吃鱼不喜欢带刺。”秦叶赟把她做好的鱼汤放到她的眼前,意思很明显,刺挑了我才会吃。
缄言拿着筷子的手用力的戳着鱼头,谁吃鱼吃刺啊?自己不挑刺还吵着要吃鱼,真是欺人太甚。
“你慢慢吃,万一不小心卡死在这了,我心里可是过去不去的很呢。”
秦叶赟不怒反笑,将她挑好的鱼肉不假思索的放入自己嘴中,眼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缄言在厨房收拾碗筷的时候,秦叶赟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紫色的眸子变的异常的暗沉和冷漠。
“说。”
“叶少,君默的军队已经撤退了,看来应该是相信缄小姐已经逝去了,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接你们?”
“暂时不用等我命令。”秦叶赟吩咐完便挂断了电话。
刚开始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躲避君默的眼线,为了制造她真的死去的假象,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那么快带她离开这里。
因为离开这里意味着她要跟着自己生死搏斗,意味着这种安静的陪伴再也不复存在了,他将亲手再次将她推向残忍的烟火中,直到她再次出现在君默的身边,完成她这枚棋子的作用。
既然注定要走上他为她选的路,那就让她走的慢一点好了。
秦叶赟再次回到房内的时候发现缄言已经不在了,他跑到外面去找她,刚出门便看到那一抹消瘦的身影洗着他和她换下的衣物。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这类生物都是娇娆做作的,要不然就是像罂粟那样不输男子的御姐型,但是像她这样的却很少见,为什么在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最原本的纯真善良,不应该嫉世如仇的对待每一个人吗,他不懂,之前以炎的身份绑架她的时候,枪指在脑袋口上都不见她眨过一次眼睛,现在经历过亲人的离去,感情的背叛,她竟然还懂的什么是笑。
该说她傻呢...还是傻呢。
“你要是有时间站在那里傻笑,倒不如帮我把衣服晾起来。”缄言刚洗完累的半死,大老远都能看到他悠闲的看着自己,当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把一盆衣服都塞进他的怀里,腾腾的写了这么一串话。
又不能直接光明正大的把衣服给他扔河里去,因为他肯定会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一句:“救命恩人。”
被你救才算我倒霉吧,缄言气的想翻白眼,还不如当初去喂鲨鱼呢。
“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当初为什么是我救了你?嗯?”秦叶赟深邃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至少能看的出来她心中所想,因为她满脸的怒气已经全写在脸上了。
缄言微微一笑,再次在洁白的一页纸上书写着秀美的字迹:“我在想能被你救是何等的荣幸,每天不仅要做饭还要洗衣服,这样的日子多“充实“啊。”
充实那两个字...都差点把纸给捅破了,这女人是心里的怨气有多深啊,秦叶赟伸手将她白皙的脸颊上的水迹给抹去。
“缄言,如果有一天,你亲自从那边走到这里,等到那个时候有句话我要让你知道。”秦叶赟修长的指尖指向缄言的身后,看似是河边的石墩处,实则她的身后的很远处便是A市。
如果有一天你从A市回来了,走到秦叶赟的身前,那个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说。
只是不知道,我心里想的那个时候是三年,五年,八年,还是一辈子...
“什么话,我不是刚从那边走过来吗?”缄言在话的最后打了一连串的问号,别欺负自己是个哑巴还打哑谜的啊,小心我揍你。
“哦,是吗,我没看到不算数。”秦叶赟端起怀中的盆子走到晾衣处将他们两人的衣服直直的挂在绳索上,那双不见深底的紫色瞳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缄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朝空中挥了一拳大大的划痕,同时心里还在骂着神经病,脑子肯定是被馿踢了要不然就是被门夹过,俗称脑细胞损坏导致人的精神有问题。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在不远处的小板凳给吸引了。
是王爷爷,又出来摆摊啦。
她小步流星的走过去,蹲在王爷爷的身前挑选着熟透的柿子,秦叶赟不知不觉再次走到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拿着一个又一个的柿子放到高挺的鼻尖处,每嗅一下它散发出的水果香味,嘴角的笑意就更加深一份。
“喜欢吃这个?”
缄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才轻轻点头,嗯,她喜欢吃这个。
不知不觉就挑选了一大堆,秦叶赟拿出口袋中的钱包拿出红钞票便递了过去,不过没准备让这位老爷爷找零钱,但是缄言倒是很大方的接过了爷爷找的散钱。
“阿叶,有钱也不能这样的,这是施舍而不是自己该得到的,你这样做爷爷心里不会高兴反而会很生气的。”
怪不得,他找缄言钱的时候满脸的和善和幸福,大概这就是原因吧,得到自己本应该得到的那部分。
缄言拎着单红单红的柿子走在泥土的小路边,爷爷的耳朵已经失聪了,而她是个哑巴,所以他们之间无需话语的交流,那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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