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很感兴趣,“不过什么?”
薛临轩也伸长了耳朵。
夏凡好像有些难以启齿,夏卓吐了口烟发话:“有屁就放。”
夏凡说:“她姐私生活上好像……不太检点,名声不太好。还有,让她做设计可以,但是千万不要给她看机密的资料什么的。那女人,就认钱,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薛临轩皱眉,明知道夏凡说的是实话,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
白桦笑:“爱钱就好办了,就怕她清高。”
夏凡有些鄙夷的说:“清高?她早没了清高的资本了。听B大的人说,那女的当年为了钱甩了B大校长的儿子,嫁了个有钱的建筑设计师。而且……而且,她还让霜姿利用美色,让我们学校的男同学去她打工的店里买花她好提成。”
自从那天林枫姿当着他和周颐的面委婉的相林霜姿表达了她的意见之后,林霜姿对他就疏远起来。
“连霜姿找的男朋友都要去帮她免费打工挣钱。还让霜姿在我们学校到处打广告说她替人写论文替人翻译。我还听我一个学画的同学说,她还在画室里帮那些高考作弊的学生联系枪手,还替我们学校的学生考过英语四级和六级。啧啧,总之这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干。”
薛临轩愣了,说:“她不是嫁了个有钱人么?怎么会……那么辛苦?”
夏凡说:“不知道,那男人我从来没见到过。但是对她挺好的,在麓山路那边给她买了栋房子,还帮她开了家花店和书店。”
薛临轩笑笑,没再说什么。
白桦笑:“敢情那是一个拜金女啊,那你还敢喜欢她妹妹?”
夏凡歪着脑袋反驳:“姐姐是姐姐,妹妹是妹妹,又不是一个人。”
“那是。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天天去人家打工的花店里买玫瑰送人。”夏卓开始拆台。
当年夏凡送林霜姿玫瑰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夏妈妈的耳朵里,夏妈妈是个乐天的人,拿着这事左邻右舍得去说,然后一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夏凡追女孩子的逸事。那事儿已经成为小区里人们饭后闲谈的笑料话资。
夏凡脸上讪讪的,小声嘀咕,“她那不是为了帮她姐姐做生意么。”
夏卓嗤笑:“看看,看看你这小媳妇样!胳膊肘往外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夏凡没好气地辩驳:“我乐意!她要真卖了我,我就帮她数钱,我就喜欢她!”
薛临轩笑:“喜欢就追么。”
夏凡忽然就恹了,哼了两声说:“她有男朋友了。”
薛临轩一愣,夏卓刮了夏凡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白桦看看夏卓,“有男朋友怕什么?又没嫁人。你要真看上了,就卯足了劲给追到手。听桦哥
的话,拿出你哥当年追你青玫姐的勇气来。”
轮到夏卓脸色不好看了,咳了一声,瞪白桦,“说我干嘛,你别教坏我弟哈。”
白桦笑。
夏卓转脸敦敦教导夏凡,语重心长:“你别听你桦哥的。你哥我追了你青玫姐那么多年,到头来她还不是要嫁人了。你呀,可别走你哥我的老路。咱夏家出一个情圣就够了。”
夏凡拆台,“你还情圣?你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哪个女生能逃过你的毒手?你大学时候的女朋友可以从湘江大桥的这头排到那一头,你还情圣?难怪青玫姐不要你。哼,要说情圣,桦哥还差不多,你看对嫂子好的。”想了想,又哼了他哥一声。
夏卓这些天心情不好,只是死要面子,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损了自己长兄的威严,看了看白桦说:“他?哼,顶多算个妻管严。”
白桦不动声色:“妻管严就妻管严,只怕有的人想做还没的人去管。对吧小凡?”
夏凡白桦一起笑。
夏卓一口气憋在心口。白桦用很小但是足够四个人都听见的声音向薛临轩说夏卓的悲苦情史。
“卓子他跟阮青玫青梅竹马,从高中起就追她,可惜人家青玫愣是没搭理他,整天价根在安斐屁股后面跑。卓子伤心之下就从其他的女生哪里找安慰。大学的时候,两人都上了一所学校,还是一个院系。夏卓把系里所有的女生都追到手过,就是没追到阮青玫。”
“为什么?”薛临轩笑着问。
“因为安斐也在他们系。”白桦总结。夏卓温和地笑,觉得那些事情好像很遥远。
当年为了青玫,他跟安斐从铁哥们变成了参商二星宿,老死不见面。直到四年前安斐结婚,新娘不是阮青玫,他拉了一帮朋友去庆贺,两人才在同一场合出现。
“卓子心想这下阮青玫对安斐死了心,自己的机会就来了。没想到青玫去了趟西藏散心,一个月后领回来一个卷头发络腮胡子的男人。三个月后青玫向我们这些发小介绍说那是她男朋友,叫陆杨,搞艺术的。三年后青玫再向咱们介绍陆杨说那是她未婚夫,一个星期前,青玫给咱们送了张请喜帖。呵呵。”白桦有些同情自己的老友。
夏卓吐了口烟,骂对面还在幸灾乐祸的两人:“我说你们两,给点同情心行不?没看见我正失恋么?”
夏凡嘀咕:“你根本就没恋过,哪来的什么失恋?”
夏卓气得一口烟熏在喉咙里。薛临轩默默的不说话,有些同命相怜之意。
白桦笑着说:“好了小凡,咱也同情同情你哥哈。来,喝茶,四人同‘悲’。”
然后,就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就是林枫姿引起的那个“蝴蝶效应”。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霜姿想换工作,林枫姿报了仇。
那个林枫姿眼里的□□就是心情不爽的夏卓,因为他吼了一句之后问林枫姿,“你刚才听到我们说什么了?”他不过是恼羞成怒,毕竟让一个女的听到自己的悲苦情史有损他大老板的形象。但是听在林枫姿耳里,却是典型的□□要杀人灭口。
那个□□管家就是白桦,至于小弟,当然就是夏凡了。
楼下的服务员听到动静跑上来,白桦和夏卓几个爬起来把压在简易墙下的黄琳和那个女服务员挖出来。林枫姿不敢再乱摸着找眼镜,乖乖的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羽毛中间,本来想瞪大了双眼想看清楚瞒着搬东西的人。但是模模糊糊中看见一些人幽灵似的飘来飘去,晃得林枫姿头晕脑胀,所以她干脆闭了眼。
然后听见白桦和黄琳的声音,“哎呀,流血啦,赶快送医院。”
薛临轩好像并不着急,戳戳林枫姿,“喂,你干吗把眼睛闭上?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另外几个人一看这架势,枫叶林的人心想:好了,看样子是老相识,不用担心客人投诉告状了。
夏卓白桦想:他怎么会认识这么个女的?
所谓“这么个”的意思就是,林枫姿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羽毛粘了一脸,身上叶裹了很多花花绿绿的羽毛,腿上差了些丝线和毛线,看上去像个野人。
林枫姿的小本子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得在眼睛上画了个圈。薛临轩突然“呵呵”的笑了两声,想到第一次见林枫姿的时候,她被他一球砸倒在地上,也是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清。找了眼镜架到她鼻梁上,林枫姿看了看扎在薛临轩胳臂上的钢刷,笑得跟喇叭花似的。
心想:八年前那一球之仇,总算报了。
黄琳过来扶她,“林师傅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林枫姿摇头,指指薛临轩流血的胳臂。仇是报了,面子上还是要乐呵呵笑嘻嘻的表示关心。
黄琳带了他去附近的小诊所。刷子早被林枫姿拔下来了,钢针比绣花针大不了多少,还不到两厘米长,等一群人簇拥着薛临轩到那小诊所的时候,已经不流血了。
薛临轩问大夫:“我这伤是不是很严重啊?”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边给薛临轩清洗针口边从眼镜上面看薛临轩,“年轻人,这点小伤算什么?清洗一下,消消毒,擦点儿碘酒就行。这两天别沾水。”
薛临轩皱皱眉,又看了看旁边一句话都没说的林枫姿,似乎大夫的话很让他失望。黄琳连忙道歉,本来以为薛临轩和林枫姿认识好说话,没想到薛临轩张口就要赔偿巨额损失。还指名要林枫姿赔偿。
薛临轩似笑非笑:“这点小钱,对林老师来说不算什么吧?”
黄琳本来要讨价还价,林枫姿茫然了那么一会儿,已经慎重的点头。掏出钱包数了数,不够,要出去提钱,黄琳拉住她,添了两千现金。
林枫姿写:[谢谢,明天就还你]
黄琳笑:“不急。”
心里想:人是在店里伤的,本来就该我们来负责。不过看林枫姿想快点息事宁人,薛临轩又抓着她赔偿,想来两人之间并不是光认识那么简单。那另外的一千块钱,黄琳已经想好了私下里再补给林枫姿。
薛临轩皱了皱眉,拉住林枫姿,想了想问:“你怎么不说话?”
林枫姿指了指喉咙,摇摇手。手机响了,林枫姿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双眼陡睁,抖着手掐了电话,朝黄琳打了个手势就往外跑。
薛临轩腾地站起来要拉她,那老大夫往椅子上一按说:“别动!”黄琳又相继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也走了。
白桦说要送薛临轩回去,薛临轩说不用,他家就在附近,看着白桦跟夏家两兄弟开车走了,薛临轩想了想,又往枫叶林走了过去。
车上,白桦开口:“小凡,你没事吧?怎么一句话也没有?”
夏凡说:“我没事。”
夏卓也发现了自己弟弟的反常,“没事你跟晒瘪了茄子似的。”
夏凡咳了一声,“哥,你知道刚才那女人是谁么?”
夏卓浑不在意,“管她是谁,迷迷糊糊的,可惜了那颗美人痣,怎么长这人脸上了。”点了根烟,“你知道?”
夏凡一脸懊恼,“她叫林枫姿。”
夏卓哦了一声:“她叫什么管你什么事?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白桦突然问:“小凡,你看上的那女的叫什么?”
夏凡说:“林霜姿。”
白桦问:“小凡,林枫姿甩得那个校长儿子姓什么?”
夏凡愣了一下说:“好像姓薛,霜姿叫他薛仁贵。”
夏卓愣了一下,骂了句:“靠!不会吧?难怪薛临轩刚才……”
夏凡皱着一张脸,心想:林枫姿肯定更加反对他跟霜姿交往。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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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订火车票,从北站到西站,再到学校几个售票点,售票阿姨斩钉截铁的说:“米有了!”
今天再去,终于买上了,哈哈哈
潜台词:这就是为啥昨天米有更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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