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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的流血事件

  这一晚的幸村家很热闹!

  咳, 大抵来说, 所谓的新婚之夜都是要见红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大伙也不意外。只是, 为啥某只的流血状况堪比金田一的惨案现场?与大伙想像的如此截然不同呢?难道不只时代在进步, 连这种事情也在进步中?

  只是, 人家见红是一丁半点的血,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莲, 甭提有多妩媚妖娆, 如果是在古代, 家长们还很有气氛的拿条白布来证明新婚之夜的落红事迹。可是这一夜的新房里的见血委实是恐怖了些, 地板上那一大摊的血迹是咋回事,还有匆匆忙忙披着衣服跑出去叫医生的紧张不已的少年又是咋一回事?

  本该是就寝时间了,但是此刻幸村家灯火辉煌,佣人们忙进忙出,端出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咋这么像产房难产的现场咪?)。

  除了两位年事已高的老爷子,此时无论是幸村家的, 还是千草家的人全聚集在新房里, 安静又紧张的看着幸村家的家庭医生仔细的为柔若无骨般躺在少年怀里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女清理额头上可怕的伤口。

  新婚之夜, 这只兔子难道流血也要流得如此有创意咪?

  额头的伤口有些深, 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太阳穴附近的神经。止了血后又仔细消了毒, 医生方用绷带仔细包扎好。

  躺在少年怀里的女孩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头, 时不时的抽咽一声, 湿漉漉的黑眸瞅着一旁面色不好的清冷少女, 眸光一转,见大家的脸色凝重,也不敢吭声,只是有些逃避的将身体窝进抱着自己的少年怀里,扁着嘴可怜极了。

  幸村精市无视在场众人好奇又指责的目光,将往自己怀里缩的女孩环住,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

  未等千草家的人有表示,幸村家的两名女性早已心疼不已。

  “三月乖,不疼哦,姐姐疼你!”幸村紫叶摸摸少女的脑袋,不敢太用力。

  幸村夫人露出关心的神情,宽慰道:“没事的,明儿我让家里的厨子为三月做些补血的药膳,很快又健健康康的了。”

  两名温柔的女性忙着安慰小媳妇,千草家的两名女生作壁上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好在此时说些什么。当然,她们不说不代表没有人会不说。

  “啊啦,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草弥彦披着件单衣,坦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慵懒的打着呵欠问,异样的风情无边,不禁让在场的少女们微微别开脸不敢再正视。而在场的幸村家的两名大人不甚赞同的看着显得不咋关心的长辈。

  受伤的人可是他家女儿耶,这位父亲就不能稍稍表示担忧么?非要做得如此不在乎,搞得天怒人怨不可?

  说到这个,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忙了一天大伙都累了,刚躺下休息突然听到一阵躁动,然后听到佣人来报告说精市少爷让人去请家庭医生,新少夫人受伤了云云,于是大伙急急忙忙的过来了,个个衣衫不整的。

  于是,众人询问的目光看向某位正抱着自家新婚妻子的少年。当然,看清楚少年时,众人俱又是一怔,然后不禁有些讪讪的问不出口了。原因无他,而是某位丽色无边的少年显然是先前急了,只是随意披着睡衣,腰带打了个结便出现在人前,此时衣领敞开,从脖颈至胸下坦露出的一大片肌肤上明显一排排青紫的痕迹,有眼睛的人都能发现那是牙齿的X痕啊,在白晰光洁的肌肤上,显得暧昧又诱人啊。

  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是明白那些是什么东西了吧?可是,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男性身上,而女孩却受伤了呢?

  怀疑的目光再次若有若夫的扫射在依然很镇定又狼狈的少年身上。

  “抱歉把大家吵醒了,三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幸村精市解释着,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瑟缩了下,小手抓着他的袖摆,垂下眼睑什么都不敢说。

  众人哦了声,虽然不知道他们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是表示明白理解了。有再多的疑问也在忙了一天又被惊吓了一阵后,众人皆感觉到一阵筋疲力尽,只能明天再说。

  在医生给某只委屈的兔子包扎好额上的伤口,又开了些消炎安眠的药给少女喝下后,大人们叮嘱几句话便离开了。幸村姐姐虽然不放心弟弟,但看在今晚是这两人的新婚之夜,多少要给些面子,遂也离开了。

  只有留宿在幸村家的千草七月和千草萦音两人留在原地,看着某只喝下药睡着后,朝幸村精市示意,于是三名少年少女移架至隔壁的和室。

  佣人端来茶点后便退下了,幸村精市面色有些疲惫,但还是挽起袖子为两人斟茶。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只有脖子上的痕迹依旧无法遮掩住,透着些许暧昧的味道。

  夜已经深了,月影西斜。端坐在明亮的灯光下的少年镇定从容,温润如玉,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让人无法再腹诽些有的没的东西。

  千草七月以指腹磨娑着杯沿,并不急着问什么,清清冷冷的神色在灯火光下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让人不敢轻易开口。

  两人皆没有吭声,千草萦音素来会察颜观色,心中早已有定夺,心知此时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便也安静的坐在七月身边不说话,只是偶尔扫向对面少年的目光有些古怪又有些警告的意味儿。

  幸村精市微微一哂,说道:“七月桑当初寄来邮件告知我的事情中便有不可让三月沾酒这一项,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今天……想必七月桑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新人“共饮清酒”在婚礼中是少不得的,只是那酒只是寻常的米酒,连个小孩子也醉不倒的,哪会让人在意新娘子所喝的?

  想到隔壁房里已然安睡过去的女孩,幸村精市又是好笑又无奈,再加上点说不出来的放松。忙碌混乱的一晚,让他委实明白自己的心意,怕是经历这种事情,第一个想保护的也是那个女孩吧。

  想到三月受伤后蜷缩在自己怀里寻求依靠的样子,幸村精市心里柔软一片。无论先前有再多的想法也觉得没有保护她来得重要了,下意识的不想太多人知道三月的特殊之处。想来,千草七月应当是知道的,不然先前就不会早早的警告自己了。

  七月面色微变,想了想方说,“三月不能沾酒,连一点点也不能,她的体质容易醉酒,喝醉后会发生一些事情。”七月含蓄的说,想知道他了解了多少。

  幸村精市点头,“嗯,她说她叫四月,三月因为喝了酒睡着了,所以她出来了。只是三月自己并不知道四月的存在。”

  千草萦音露出惊讶的神情,瞄见七月的有些面色难看,迟疑了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

  七月目光如冰的看着对面的少年,幸村精市神情自若的任她审视,笑容和煦文雅,慢慢的喝了口茶润喉。半晌,七月默默收回视线,心里知道幸村精市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态度来看,并没有讨厌三月的,这让她觉得这个少年果然是优秀的,值得托负。

  “其实,在我认识三月时,三月便一直是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多重人格!毕竟书上没有这种例子。”千草七月皱着眉头慢慢的说,“三月是个很单纯的家伙,很开朗乐天,无忧无虑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很乖巧听话,别人说什么只要没有危害,她都会信。”说着,七月翘起唇角,“不可否认,她真的很单纯,很多事情和常识都不懂的。”

  说着,瞄瞄对面的少年。

  幸村精市面色微热,强自镇定的喝着茶,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千草萦音轻咳了声,掩饰性的侧侧身体,看着窗外的月亮。

  “酒是诱因,只有每次三月喝酒的时候那个自称‘四月’的家伙才会出现。四月和三月不同,如果说三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单纯无瑕,保留了人性所有美好可爱的一面,那么四月便是人性阴暗成熟的一面,这点倒与那个千草弥彦挺像的。”七月撇嘴,一脸嘲讽,“四月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三月。每次四月出现时与三月截然不同的表现总会让知道的人很讨厌,为了这个原因,三月从小没少被人嘲笑欺负。后来,三月以为自己喝酒做出不好的事情让人讨厌,所以一直让自己少碰和酒有关的东西。说来,三月真的很乖很听话,所以这些年我极少见到四月了。可是,无论四月多久没出现,但都是个极讨厌的家伙,而且很喜欢给人添麻烦。”

  说来,谁不喜欢单纯无瑕的东西而会向往黑暗呢?虽然“四月”应该也是三月的一部份,但七月真的喜欢不来那个“四月”。

  听罢,幸村精市沉吟良久,说道:“三月是突然醒来的,我想,定是酒醒了吧。”米酒的酒劲不大,不应该会醉太久的。

  两名少女瞄瞄若有所思的某位立海大的女神一眼,不期然看到少年脖子上的痕迹,不禁微微窘然,心里有些局促。想来,熟悉“四月”性格的七月定然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千草萦音虽然无法想像当时的事情,但也聪明的猜测出一二。

  这实在是让她们不好意思,也怀疑起幸村精市在某只所扮演的角色。

  想来,连“四月”自己也不会知道三月会在中途醒来,然后某只向来乖巧又纯洁如纸的小兔子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交叠在一起的光裸的身躯和衣服散落一地的境况让她惊慌万分,于是惨案便发生了。当然,发现自己闯祸了,又痛又委屈的情况下,这只才会什么也不顾的,那么委屈寻求最近的人的庇护吧?

  不得不说,那只兔子的动物本能一如自家父亲的了解,还是挺灵敏的,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最后所有的事情确实都被身为丈夫的幸村少年一一化解了,新婚之夜的闹剧才没有在幸村家闹开,也算是保全了面子。

  *********

  回到房间,已经深夜二点多了。

  幸村精市疲惫的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上佣人重新准备的睡袍方折回榻榻米前,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女孩。

  此时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被窝里的少女脆弱得像水晶娃娃,让人恨不得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呵护,哪里有平日健康活力的模样?

  幸村精市喜欢她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样子,几时看见过她如此羸弱的模样了?

  修长秀颀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抚过少女蹙起的眉头,失去血色的可爱脸蛋,向来红润可爱的菱唇此时有些干涩,透着粉白的色泽。眯着眼,手指不知不觉的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磨搓轻抚,感受着那片软与嫩。

  想是他流连的动作让某只不舒服,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悉数抱在怀里,像只小兔子般蜷着身体安睡。枕头很无辜的被她踢到了角落里呆着。

  听说这种睡姿的人其实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

  微微叹气,幸村精市面色不变的将少女身上岔开至大腿上的睡袍拉好,再将床边的枕头拿回来让她抱在怀里,扯了被子为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幸村精市也累极的躺在一边的榻榻米上睡去了。

  ********

  第二天,由于是伤到脑袋,又流了那么多血,再剽悍的动物也要腻歪上几天。三月昏昏沉沉的起不了床,自然今天无法去学校了。幸村家的长辈们担心她会留下什么后遗证,硬是将某只带去医院检查了一翻。

  直至中午弄好一切后,幸村家的大人们也担心几个孩子照顾不好病人,硬是将三月和幸村精市一起留在本家住几天,养好伤再回去。

  见没什么事情,千草家的人也离开。

  幸村精市也是中午才去学校的,幸好这几天是立海大的校运会不用上课,上午缺了半天课也不要紧,无须去请假。而作为学生会会长,更不会有人质疑幸村精市早上不在学校的行为,即便他不能出席运动会,其中也还有真田弦一郎这个能干又尽职的副会长顶着。

  这一天,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与学生会的高层干部们细心的发现,他们的部长兼学生会会长今天竟然正正经经的穿着校服不说,还将领子拉至脖颈间,每一颗扣子都细心无比的扣好——要知道,幸村精市虽然看起来文雅美丽,仿佛从画风糜烂的漫画中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其实很多时候这只的性情也是很洒脱不羁的,总喜欢披着外套到处走,让风扬起衣摆,显露出无边的霸气凌人。当然,这也是很养眼啊,哪知今天如此中规中矩。当然啦,如此模样的少年,更多了份说不出的味道。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当是如此!

  于是,网球部中以某只爱凑热闹的仁王狐狸为首的动物们凑在一起讨论起今天自家部长的失常来,仿佛这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非要说出个五四三不可。

  与仁王筒子的唯恐天下不乱不同,切原赤也的听说今天某只生病了请假不来学校后,心里可是担忧不已的。

  鉴于昨天第一天的运动会上千草三月的踊跃参与,一年D组的总分成绩在全年经中遥遥领先,胜券已然在握。感念某只兔子的功劳,听闻这只生病请假了,一年D组的孩子们自然忧心不已,遂决定放学后一起去鲜花水果去探望某人。

  可是,临到头时众人却发现同班几个月,没有一个人知道某只兔子的住处。

  切原赤也在全班同学灼灼的谴责目光中,羞愧的承认自己对朋友不够关心,努力反省自己的粗心大意,并且发誓以后定然会将三月好好的放在心上,努力做好一个男人的本份(*。*?为嘛事情会变成这模样?他何错之有咩?)。

  在切原赤也这里得不到答案,于是众人跑去问隔壁班与三月交好的小早川知夏。

  “Nani?可爱的三月兔生病了?严不严重?啥,你们不知道?啊啦,我也不知道三月住在哪里,以前听说她与一个堂姐住在东京的XX区XX街XX号啦,不过后来又搬家了……啊喏,切原君,昨天你不是去接三月了嘛?”

  小海带的自尊心再次被一女的打击得七零八落,“三月怕我迷路了,所以只是让我在学校门口的十字路口等她。”

  “切,路痴果然靠不住啊靠边不住~”

  标着“路痴”与“靠不住”的两颗大石头生生的砸在小海带的头顶上,差点让男人竞折腰。

  关健时候,终于有人想起了二年级的千草萦音与千草三月可是堂姐妹,她应该知道三月的住处吧?

  于是一群兴奋的少年少女们往二年级杀去。

  **********

  当然,那几只的闹腾只要不惹到某位腹黑的美人,幸村精市向来是纵容的。

  即便午时的天气有些热,幸村精市也只是任身上流着薄汗,没有理会真田弦一郎的暗示下解下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有失男人的面子啊~)。

  巡视了一遍运动会,见没什么事情后,幸村精市便带着最力的部员真田弦一郎回学会生办公室整理文件。

  “呐,弦一郎,昨天,我结婚了。”

  美人笑靥如花,站在夕阳微薰的窗台前,精彩如画。

  “啪嗒”一声,素来稳重严肃的真田皇帝难得的碰倒了一桌子的文件,一脸(⊙o⊙)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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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两天身体不好,今天在床上躺上一整天,晚上才有些力气下床,所以,很久米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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