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看着莉莉的姐姐,这个麻瓜女人把波特护在怀里好像拥着什么珍宝似的,脚步略带蹒跚的走出园子,她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像是在发抖。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将视线转到她露在裙子外面的腿上,几道细长的红口子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低下头去似乎在对哈利说些什么,神色柔和像是在安抚他,西弗勒斯喷了一口鼻息,惹事生非的小混蛋,小巫师的魔力暴动只不要是太严重的就不会有逆转偶发事件小组来处理,再说这根本不能算是魔力暴动,只不过小巫师自己跟自己玩罢了。
哈利•波特从一生下来开始就被邓布利多用各种魔法保护着,一直到他成年才会消除,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住在哪儿,他的魔力也不可被探知,要不然他的那些狂热崇拜者怎么会不找过来呢。
邓布利多没有想到这种保护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困扰,谁也不会想到,他们都是巫师,从没有想过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如果波特魔力暴动了会发生什么事。不过,以西弗勒斯对这位老人的了解,离这里不远应该有一个他的眼线,得有人盯着,他才会放心。这就是为什么西弗勒斯改变了容貌的原因,一方面他不想被邓布利多认出来,另一方面,他不想被莉莉的姐姐认出来。
他不知道在这里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样的交际,但那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对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来说佩妮•伊万斯仅仅只是莉莉的姐姐,波特的姨妈。虽然每一次他给波特喝下营养剂的时候都会看到那张让他疑惑的照片,可他认为不论是哪一个西弗勒斯•斯内普都不会跟一个麻瓜有过多的交情,那一定是看在莉莉的份上,并且,他望了一眼窗外,佩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伊万斯家的门后面,并且,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一个没有曾经的那一个那么讨人厌。
佩妮先给哈利换上了衣服,他穿着的湿衣服在外头飘了一圈已经有些干了,但还是要换下洗洗,也许是哈利刚刚运动过了,不用佩妮哄他,一躺到小床上就眯起了眼睛吮着手指慢慢睡着了。她叹出了一口气,换下身上沾上尘土的连衣裙,扔到洗衣篮里,一边冲洗伤口一边想着要怎样感谢一下新邻居,毕竟他没有大惊小怪的尖叫已经让佩妮很感激了。
她决定做一些小点心,那个既有心意又比较便宜,这次的稿件佩妮还没交呢,本来她想让卡特夫人有空的时候帮忙在哈利午睡时照看他一下,好让她有时间把稿件交到布朗太太手上,但现在看来不行了,佩妮必须得自己想办法了。
佩妮发愁的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皱着眉头的年轻姑娘,又一次叹息了。虽然她从来不曾把自己心底的那些脆弱、迷茫倾诉给谁听,但卡特夫人的友好的确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有一个可以倚靠的人,并不是说她会对她要求些什么样的帮助,只是有一个不带目的心地善良的长辈用友善地态度来看待她,看待哈利,这会让她好受许多,她也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在她的生活里,佩妮底下头看着腿上一道道的红口子,她其实并不坚强。
佩妮简单的处理好了伤口下楼来到厨房,她决定做一些杏仁饼干,找个漂亮的盒子系上丝带,又美味又讨巧。将还散发着香味的饼干装到盒子里,她上楼又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哈利,来到了瑞克曼先生家,她犹豫了一会抬起手敲了敲门,半天都没有响应,佩妮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瑞克曼先生出去,那么他应该在家,只是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她这样想着就又扣了一次门,这回却不再等他出来开门了,她把盒子放在门口的台阶上,早知道不能当面道谢她应该写一张卡片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佩妮留下了饼干,走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园子的门。
西弗勒斯站在窗边,他抿着嘴唇盯着佩妮•伊万斯,她这是表示感谢?西弗勒斯挥动了魔杖,那个系着丝带的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上,还带着杏仁和奶油的浓郁香味。佩妮回到家打开花园的镂花铁门,她转过身去又看了一眼隔壁的花园,然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个盒子不见了,而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听到打开门的声音,难道她心里的那个猜测竟然是真的?
盒子底下还是温热的,西弗勒斯一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挥动魔杖,消失咒过后房间里那点气味却还在鼻间萦绕,他皱着眉加了一个清洁咒,转身给坩埚点上火,拿了几种已经处理好的常见魔药材料放了进去,想到刚刚波特的活跃,他又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瓶子,倒了几滴透明的汁液,他的魔力其实不能撑得那么久的,一定是因为最近的营养液,西弗勒斯决定改变一下配方,免得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惹出什么大麻烦。
让坩埚慢慢沸腾,西弗勒斯回到书桌旁,继续翻开他从翻倒巷找到了卷轴。虽然施了永久保存咒,显然的这个卷轴没有得到妥善的保管,巫师们总是喜欢把各种魔咒往书上试验,他们固执的认为那里面藏着些什么,但那可能会缩短一些珍贵善本的寿命。
这个卷轴是用古英语写的,就连霍格沃茨也很少看到这样的东西了,西弗勒斯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猜测着也许那些珍贵的书都被保存了起来,除了校长没有人能看。而等他当上了校长,却无暇去翻看这些东西,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还有时间,十年或者更多,黑魔王并不是一开始就强势回归的,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这一次他不会再听邓布利多的,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教导小巨怪上,邓布利多不做,那么他来做。
佩妮坐在摇椅上,思考着怎样跟哈利讲道理,让他明白他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但他刚刚才过了一岁生日,佩妮苦恼地望着壁炉,等到他明白什么可以什么不行的时候,自己起码还得在家里呆在两三年,而要等到他真的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那么是不是要到七八岁,这还是往少了算。
她在心里又盘算了一遍她的工作进度和每一份稿子的收入,如果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就好了,哦,哪怕有四十八个小时给她,哈利也还是会占去一大半的。佩妮除了工作的时候不够之外,也没有办法干别的事,她身上的裤子还是去年的,家里还有好几个房间只是用干净的布罩起了家具而没有好好打扫过,屋顶上一定会结蜘蛛网的。
佩妮并不是没有干过照顾孩子的工作,她在圣诞节的时候曾经在家办过临时托儿所,一个人照顾两个婴儿,让他们的父母可以松开手出去痛快地玩,那时候她已经体会到了照顾孩子的辛苦,但跟哈利比起来他们实在是很乖,最起码在给他们喂奶的时候奶瓶不会飞到佩妮头顶上去。
哈利房间里传来西西索索的声音,佩妮站起来打开房门,什么也没有,她疑惑的走近小床,哈利还睡着呢,佩妮干脆坐到床上,她蜷起身体来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在里面,今天的事让她明白,哪怕她可以一直把哈利关在家里,他的魔法天赋也还是会被人知晓的,她看了许多莉莉留在家里没有带走的书,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她除了再小心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哈利不可能不跟人交际,而这个街区还会有另外一个小巫师吗?还会有另外一个巫师家庭吗?佩妮侧过脸来,她不想要叹息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沮丧,曾经伊万斯夫人让她每天盯着莉莉,防止她一时心血来潮干出不合规矩的事来,哈利总会上学的,有谁来看着他呢。
对于佩妮来说最大的麻烦不是哈利是个巫师,而是她是个麻瓜,有多少次她听着莉莉跟她的朋友谈论魔法的奇妙,她从没有羡慕过,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她也能看到她们看不见的,不拥有魔力不代表她不能干些别的,甚至有时候佩妮还会庆幸自己是个普通人。一切在她的眼里不会那样简单轻易,比起她的妹妹,她更珍惜需要付出努力才会得到的回报。
比如,佩妮抬起脸来望向梳妆台上的镜框,她侧着身体伸出手去,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刮了一下,慢慢吐出几个字,哈利翻了个身,佩妮转过头去,她不经莞尔,哈利趴在小床上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的,他好像是想要坐起来,她站起来走到摇篮边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于是他仰起头来咧开嘴露出两颗门牙。
西弗勒斯震在当场,他动弹不得,站在这个位置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佩妮•伊万斯做的一切,而他因为战争日渐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她含糊不清的几个字,她的手指刮过照片上的他,她的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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