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 “嗯,凤长官有事?”
许是他年龄还不大又血气方刚的原因, 也许是在军队里混久的, 同时也悍的太久,那一瞬间他眼中居然明显的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亮光, 但他的克制力显然很好,很快收拾好情绪,递过来一个小红本, “这是你的出入证明,以后拿着它就可以出入这个军营。”
“谢谢, 还劳烦您亲自送过来。”我笑着客气地说,擦了擦手中的水,搓了搓被冻的有些红的手背,走过去接过来低下头打开看,,随着低头的动作, 额前的发丝也跟着掉落在胸前,我顺手就将发丝别到耳后,只见里面有个类似于出入证明一样的话,重要的是旁边刻的那个红章。
“不客气。”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喷了香水?”
我抬头讶异地看着他, 退后了两步继而笑道:“你说的是洗发水的味道吧?前段时间没有水, 听你说能取一盆水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收拾了。”我自嘲地笑, “都臭了, 再不收拾估计要生虱子了。”
他哑然失笑,估计是想到我之前那狼狈的状态了。
我瞅了他一眼,突然很好奇,不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洗过澡了,难得的是身上居然没有传来异味,之前一路仓惶逃命,都没有认真打量过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他的五官。
他大约也梳洗过了,脸上冒出的胡渣刮的很干净,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头发很短,看上去格外精神。
因为离的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身高的差距,目测一下估计有一米八五左右,身量因为高则显得瘦,即使在冬天穿着这么多衣服,依然给人一种挺拔如雪松的感觉,丝毫不觉得臃肿,他双眉浓密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像点了墨一般,鼻梁高挺,双唇菱角分明,厚薄适中,微微抿着,那双如墨般的双眸正凝视着我,目光锐利如鹰,藏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以前经常在书上看到这样形容一个人‘面若刀削’,便一直想,面若刀削到底是长什么样?是瘦的像是用刀把脸上的肉都削没了吗?然而看到他时就不由自主的脑中就冒出这个词来,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锋锐,像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这让我不由地想到前段时间看过的一篇电视剧,叫《楚汉传奇》,里面那个楚霸王项羽就给我这种感觉,但相较于项羽,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人处事又显得稳重和内敛一些,没那么冲动。
当时在看的时候,我还和韩真讨论说,这个演员演得项羽一定是个白羊座,霸气有余,智慧不足(智慧,不是智商)。
我不由开口问:“你什么星座?”问完之后我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人一放松,就容易犯二。
他似乎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回答道:“狮子座。”
好吧,不是白羊座,我猜错了。
坦白说,他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个人比较对浑身散着雄性荷尔蒙的阳刚男人没什么抵抗力,过去看一些军旅电视剧或电影的时候,总是被里面军人钢铁般的气质萌的嗷嗷叫,韩剧里面的一些花样少年,当壁纸看着还行,真要拿到现实中来,还真有些欣赏不来,可现在的主流审美就是喜欢那种奶油型的小白脸男,有时候真怀疑自己心里年龄是不是有三十岁了,还是已经凹凸了。
然后两人便没话说了,有些沉默着。
见他还站在那里不走,我不由露出些疑惑,“凤长官,你还有事吗?”
他眸光微闪,眉头微皱,“你就穿这么点站在外面不冷吗?外套怎么不穿上?”说着将身上的大衣一脱,盖在我身上,他的大衣非常暖和,主要是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感觉身上突然笼罩了一层火炉的感觉。
我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下脱:“谢谢,我大衣在里面……”
“不客气,披着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他双手拎着大衣的两边,将我整个人笼罩在里面,不容拒绝地说。
我点头,拿了装衣服的红盆进房间,连忙换成自己的大衣,将他外套拿着送出来,就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我站在楼上喊了一声:“凤长官,你的衣服。”
他见我脱了下来,眉头微皱,淡淡道:“先放着吧!你进屋去,别感冒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站在那里囧囧有神,这么冷的天,他不穿自己外套却放在我这,若是我这里没有外套便也罢了,可大衣就在里面,穿起来也方便,他却还要如此,这人太有意思了吧。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中午没有吃东西,肚子已经饿了,我从空间内拿了一块面包就着一盒纯牛奶吃了,那牛奶常温的,喝到肚子里感觉一股寒气从胃里面直往外面冒,冷的我四肢都哆嗦。
想躲到被窝里暖和一下,可那被子很薄,和平常用的被子不一样,叠的方方正正,看着就不保暖。
看了一会儿,就起身关上门,拉上窗帘,之后将被子给拆了,然后将那盖被垫在了同样很薄的床上当垫背,从空间内拿出自己常用的那床十斤重的蚕丝被,套在了那军用被套里,拉上了拉链。
在这样的冬天,发生这样的灾难,没有电没有水,那些寒冷的地方又没有暖气,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没死在丧尸口中,反而被冻死。
香香之后也觉得自己多虑了,这个时代人们别的东西或许贫乏,但衣服应该都是不缺的,尤其北方,原本就冷,他们衣服肯定比南方人厚的多,现在没有暖气了就多穿一些,应该不至于会冻死人吧?
这时候突然又想念起凤长卿了,刚刚他在的时候,我也没拿个热水袋给他充下电,现在也不至于冻的手冷脚冷的,加上头发湿漉漉的散在头上,真担心这样下去会感冒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传来敲门声,我疑惑怎么会有人来串门子,检查了一下被褥,见还是能看出些痕迹,也不敢随意开门,就问:“请问哪位?”
“是我,凤长卿。”门外传来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想了一下,从空间中拿了几条内衣胸衣扔在床上,然后拉开窗帘的一角,有些讶异,“凤长官?你是来拿外套的?”
刚刚不拿现在又回来?我正囧囧有神地想着,却见他手中拿出一叠衣物出来,上面还放着一个吹风机,道:“你以后就是我手下的人,在二班,属后勤,班里每个人都会分发一些衣物。”他顿了一下,“明天起你也跟着去训练。”
“哦,谢谢。”我将窗帘放下,然后把门打开,走出来时顺手把门关上,不好意思地说:“凤长官,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整理衣物,房间有些乱……”
“没事,我把东西给你送来,交代些事情便走。”他脸微微有些红,显然也看到了床上的东西,知道不方便进去,便将手中的东西都递给我。
我诧异地看着上面的吹风机道:“凤长官,我这里没有电,这个东西也用不了。”
“没关系,现在冬天洗头发难干容易感冒,医院也都关门没有医生,一会儿我替你拿着插头,你把头发吹一下。”他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如果感冒会影响训练。”
“哦。”我忽然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诧异他竟如此细心。
将衣服送回房间之后,又关上门,拿着吹风机出来,他便一只手捏着插头,我打开吹风机站在走廊上一边吹头发一边想事情。
记得之前一起去劫仓库的那些人喊他头儿,也有人喊他上校,如此年轻的上校,照道理说,送东西这样的小事不应该他做才对,就算他做,之前他怎么不一块儿带过来,非得分两次,看他之前打劫军需库安排战术时的缜密样儿,可不像粗心的人。
我心里想着事情,狐疑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他脸上,然后就囧囧有神的发现,凤长卿的那张不算白的脸微微地红了。
我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咆哮不已,不过是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而已,不至于吧?我又不是范冰冰。
只片刻我就将这种想法给PASS,就算他血气方刚又待在部队,平时见不着女人悍的厉害,那也不至于对我产生什么别样的心思,先不说他之前已经见过我最狼狈最彪悍的一面,那时候身边还有个韩真在一旁衬托着我的狼狈呢。
错了,是我的狼狈衬托着韩真的美好。
因为韩真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出门狩猎的事情一直是我和韩阳、沈睿在做,她虽然也一直没有洗澡,身上却依然打理的干干净净的,脸上更是清清爽爽,眉目如画,再加上旁边还有个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砍起丧尸来比男人还彪悍的我在衬托着她,更是将她八分颜色衬托到十分,跟天仙一般,就算凤长卿长久没见着女人,肝火旺,悍的厉害,也应该是对韩真有意思,怎么着也轮不着我。
所以这个念头一起,就立刻被我PASS了。
那他来做什么?真的只是给我送东西,顺便关心关心未来下属,拿个吹风机过来给我吹头发?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脑中一闪而过,顿时把我雷的里郊外嫩。
我次奥!不会刚离开了圣母,又遇到个圣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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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的有些晚。
三更是更不了了,只能明天继续双更补上今天欠的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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