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变化
感谢云雀恭弥的好战精神,Giotto在照常的和云雀恭弥友好的‘交流’了一次后,发现自己把格斗技巧的熟练度刷上新高,总算有了能正面应对里包恩的把握。再看看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云雀,他压抑着笑意轻咳一声,把陷入半昏迷的家伙给拖回了和室。
Giotto习惯性的从旁边找来了医药箱,等着云雀从昏眩状态中脱离后去涂药,他知道对方不喜欢别人触碰。
这个时候的云雀恭弥变得格外安静,没有叫唤草壁出现的意思,他拿出医药箱里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细碎的短发落在漂亮的凤眸前,一张古典而俊秀的面容收敛了所有戾气,令人无法想象这个少年在战斗时的嗜血姿态。
Giotto不知什么时候托腮望着他,室外阳光的剪影落入眼瞳,仿佛凝刻着时光残留下的怀念。
静谧、久远,偶尔还能看见一丝浅淡的孤寂。
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个家伙不说话的时候喜欢这般看着他,用一种好似透过他注视着另外一个人的态度,身上流露出不属于他们之间的脉脉温情。淡淡的药香在这件古风的会议室中散开,云雀把衣领的扣子扣好,漫不经心的开口。
“泽田家康,你到底在看什么?”
“啊!抱歉。”Giotto在云雀有动手前兆的冷冷声音下回过神,眨了眨眼,他双手合十的向对方道歉。与同伴们分别了太久的时间,他很难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到阿诺德,那个为了家族游走在黑白两道的同伴。
“你的性格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不过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如今难免有些想念。”
接过云雀甩来的药盒,Giotto弯起眼睛的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开始给身上的擦伤抹药。见Giotto不打算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云雀恭弥嗤笑了一声,心知这个家伙的秘密不止一件,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泽田家康和那个所谓和他很像的家伙也一起咬杀了。
“委员长。”
草壁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今天依旧敬职敬业的给云雀恭弥抱来了一堆公务。
Giotto眼尖的发现云雀向来褶褶发亮的眼神黯淡了一秒,方才升起的斗志滑入谷底,随后他若无其事的让草壁把东西带进来。
无视Giotto蹭着茶水没有走的模样,云雀恭弥翻开一份文件,冷静的说道。
“并盛最近来了很多奇怪的人。”
“比如?”Giotto盘坐在垫子上打了个哈欠,昨晚破解梦境的后遗症还没过去。
“比如你、比如泽田纲吉身边奇怪的小婴儿,还有那个随身带着违禁物品并且经常抽烟的转校生。”脑海中浮现狱寺隼人的种种行为,云雀的笑容微微露齿,森冷的寒光一闪而过,充满着某种大型食肉动物被冒犯了领地才具有愤怒。
Giotto吐槽道:“说到底你对那个转校生的意见最大吧。”
回应他的是一记鬼之委员长的眼刀。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姿态。”云雀恭弥慢条斯理的批下文件,笔尖却凶狠的划过否决。Giotto记起并盛中学内被凿出的各种暗道,心想不愧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的云雀,何况里包恩戳中云雀最明显的几个弱点:小孩、强者,和萌物。
放下笔,云雀恭弥冷不丁的问道:“你知道彭格列是什么吗?”
“咦,是蛤蜊吗?”
Giotto睁大了一双眼睛,灰色的眼瞳如稚子般清澈无暇,配上如今病弱美少年的外表显得格外无辜。他为自己的卖萌技巧点赞,这招虽然对鬼畜至极的里包恩没用,但对云雀恭弥还是具备一定性的杀伤力。
天知道他用这句话从中世纪到现代忽悠了多少人。
云雀恭弥干脆扭过头,底气不足的说道:“不许用这种表情说话!”
“嗨嗨~”Giotto偷笑的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看来学习阿纲披上兔子皮很有用。
在里包恩到达并盛町的第二天,一直密切关注黑手党界的复仇者监狱立刻分析情报,得出了惊人的结果——彭格列真正的十代候选人产生了。
对此,百慕达用满脸阴影的笑容表达道:“越来越有趣了!”
他哼哼冷笑不断,右手拿起碟子里的飞镖,咻的一下扎中了墙壁上画着冬菇的靶心。
“我就等着Giotto了解你所作所为后的下场,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来求我。”
一旁的耶卡终于忍无可忍这种碎碎念,扶额说道:“百慕达,你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以Primo的性格根本不会做你想象中的事情吧,再严重也比不过当年D·斯佩多背叛他的时候,可他也顶多是监/禁了D·斯佩多一会儿。”
“不、不,现在的情况不同往日,下一代继承人如果确定是泽田纲吉,那么D·斯佩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你忘了……Giotto的底线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百慕达摇了摇手指,特殊的婴儿声线变得愉悦上昂,难以想象这张绷带脸下的神情是何等古怪。坐在这个点燃着油灯的昏暗房间里,耶卡惊讶的态度渐渐收敛,他很少看见百慕达对其它事情这么感兴趣,尤其是事关彭格列Primo。
耶卡忽然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是百慕达在不甘心吧?
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Giotto得到彭格列指环前拖他下水,等到初代家族聚集到巅峰时又晚了,失去了共同对抗伽卡菲斯的可能。
没等耶卡的反应,百慕达的身影瞬间离开了房间,对外面的一个复仇者命令道。
“把Xanxus和九代Timoteo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泄露给D·斯佩多。”
所谓灯下黑,不外如是。
Xanxus的那张极似二代的脸和暴躁的性格让D·斯佩多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秉持着百慕达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情,复仇者监狱埋藏在彭格列的线人出动,通过一系列的巧合和引导,最后递上了二者的DNA检验证明。得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戴蒙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靛青色的眸子伏蛰着触目惊心的杀机。
“你说什么?没·有·血·缘·关·系——”
“是、是是的,大人。”
汇报这则消息的属下吓得结巴起来,冷汗不断的流下。
“那你告诉我,在安里科、马西莫、费迪里格这三个蠢货死去之后,十世的继承人候选者还有谁?”戴蒙的嗓音变得异常轻柔沙哑,好似对情人耳边的喃语,任人只要眼睛没瞎都能发现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若不是当初确定Xanxus的才能足以继承十世的位置,他怎么会对其他继承人的死亡视而不见!
“彭格列内部的知情者不多,大部分选择瓦力安的首领Xanxus,不、不过门外顾问首领的泽田家光把一票继承权投给了他儿子。”
西装男把最艰难的话说出口后,低着的头终于面露解脱,接下来整个人被可怕的气势压跪在地上。
戴蒙轻易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冰冷的命令道:“抬起头。”
黑桃状图案出现在蓝发青年的眼底,和他对视的西装男神情变得茫然起来,明显被夺去了神智。更相信自己眼睛的戴蒙不打算听信一面之词,直接从属下的记忆中检查这段原委,可事实就是事实,经得起任何人的审视和推测。
戴蒙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难道时隔十代,继承权要再次回归Giotto的血脉吗?
日本那边的夜晚,被人深深怨念着为何留下后代的Giotto正翘着二郎腿看书,耳机里流畅着悠扬典雅的意大利歌曲,那些存在于记忆中的熟悉曲调没有遗失,跟随着世界一同流传了下来。
良好的听力让他没有忽略门口的敲门声,他把耳机摘下,快步走了过去。
“您好,请签收快递。”
快递员的遮阳帽下抬起一张裹满绷带的脸,男子把装满各种证件和资料的包裹递上,周身的气势如同死尸一样僵硬。等到Giotto淡定的接过东西后,兼职快递员的复仇者才说道:“大人让我通知您,请小心风太的排名能力,他过段时间会来到并盛町。”
“真是关心我啊。”
Giotto饶有兴趣的感慨了一声,不出意外百慕达又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为了防止超直感做出什么提示,百慕达便提前给予了补偿。心底默默记上了一笔,他笑眯眯的谢过了这个不远千里跑来送东西的复仇者,同时让他传达一句话给小婴儿百慕达。
“相信不远的某一天,我会亲自上门道谢。”
森森凉意蕴绕在这句话中,足以让远在意大利的百慕达打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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