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随那个年轻人一起走了出去, 台上的辰风看到了,觉得有些奇怪和不安。但是又苦于在台上领奖,不能就这样下去拉住他。
是的,那个叫他出来的年轻人就是花漾, 也就是取艺名为花漾的初默。
初默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盯着清远的脸一直看,一直看。
清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对他说道:“这位先生,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初默摘下帽子,将整张脸露了出来,他的脸很清俊, 只是左半边脸上, 有一道深刻的伤疤。
“啊,你。”
初默抓起他的衣领:“你害怕了, 是吧?”
清远挣扎着:“不, 不是的,先生, 你误会了。我, 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吗?”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 清远见过的人不多,所以那天在大排档时的惊鸿一瞥, 他全都记在了心里。不止是因为他脸上那道深刻的红色伤疤, 更多的是, 他觉得这个人似乎自己认得。却又不记得从哪里见过。
初默放开挣扎的清远,清远猛咳了两声后说道:“那天在大排档,我和公子,呃,我和我表哥一起去喝酒。然后我不小心撞了你,然后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还记得吗?”
初默冷漠的笑了声:“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呃!”
“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初默笑得有些邪佞,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然后逼近清远:“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眼熟?”
清远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这张脸,是,的确眼熟。这张脸每天都见,怎么可能不眼熟呢?这个人,竟然和自己长得有七分神似。确切说是形似,神不似。清远是温润,初默虽然也有一张温润的脸,可是他的眼中,却满是戾气。
初默冷哼一声:“哼!我没想到,他竟然找了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做情人啊!我就知道,他忘不了我。他怎么可能忘得了我呢?你说是不是?”
清远避开初默凌厉的眼神:“你,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哦,他一定没和你说吧?他怎么可能和你说呢?你只是个替代品,一个替代品而已。”
“什么是替代品?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把话讲得明白一点?我有点听不懂。”清远虽然已经大致了解现代人的语法,但是有许多词句,如果说太快他还是有些听不懂。
初默鄙夷的望着他的脸,和他简直如出一辙,却温润的似乎能溢出水来的脸:“你可以继续装下去,继续在他怀里像没事的人一样受他的宠幸。但是你别忘了,一个替代品,只能是替代品,你怎么可能取代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做梦吧!”
清远在揣摩,那个‘替代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拥入怀里。
辰风的手中是刚刚颁发的华语金曲奖奖杯,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气扑入鼻中,有一种踏实与安稳在心里滋生漫延。
辰风冷冷的看了一眼初默:“最好离他远点,我和你的恩怨,别殃及无辜。”
初默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他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转身离开了。离开时,身影是那样的落寞与无助。
辰风望着怀里的清远,一脸担忧的问他:“你没事吧?”
清远摇摇头:“没事,公子,典礼结束了?”
辰风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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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高级会馆,初默显得有些兴奋,他扑到初华的怀里,初华有些愣住了,这个弟弟自从上高中起就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在自己怀里撒妖了。
“哥,我见到他了,我见到他了。”
初华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牵动着唇角笑了笑:“是吗?呵呵,有对话么?”
初默突然又变得沉默了起来,他低头,脸上满是落寞。
“哥,他其实不喜欢我,是吗?”
初华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哥,当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吗?”
初华依旧不说话,却转身为他倒了一杯果汁,放在他手里。
初默喝了一口,然后转身回房,锁上房门,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然后,还有一个青涩的小故事。
初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白纱,是的,白纱,是新娘子头上的白纱。
那年还是上小学吧!儿童兴趣班,大哥让他去学了表演,像其他小演员一样,演一些儿童小品剧。还记得当时有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孩子,那个孩子演得特别好,真的特别好。所有的老师都夸他,所有的同学都喜欢他。当然,也包括自己。
自己总是想和他说话,可是他总是酷酷的,别人和他说话,他也礼貌的和别人说话,却从来不主动的搭理别人。
于是,他退缩了。只是礼貌性的和我说话啊!不代表他愿意和我说话。
所以,他只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他。
终于有一个机会,他可以真正的接近他了。
老师让排练一个小剧集,参加六一儿童节的比赛,那个剧集是白蛇报恩的故事。当时,大家都觉得那个孩子长得最漂亮,一致推荐让他演白娘娘。虽然白娘娘是女的,但是,他却没有拒绝。然后,大家又一致觉得初默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有点像瘦弱的许仙。于是,他演了白娘娘的丈夫,许仙。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可以和他对话,和他排练。虽然多数时候说话只是为了念台词,但是他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然而,最后表演的时候,他却演砸了。
两个人站到台上,白娘娘一身白色纱裙,头上戴着新娘的白纱,微笑着从天而降,然后温和的对他说道:“我是来报恩的。”
“我是来报恩的。”
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炸得他忘记了所有的台词。
“我是来报恩的。”
他只是愣愣的望着那个孩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下台以后,小朋友们数落他,老师责备他。他急得在一边哭,哭得声音很大。不是因为老师和同学们的责备,而是因为,没有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定是让他觉得难堪了。
然而那个孩子却没有笑话他,一点都没有,而是把头上的新娘纱摘下来,帮他擦干净了所有的眼泪。他记得当时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张脸上是不可以有眼泪的。”
最后把新娘纱放在他手里,离开了。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听说他去了美国,也有的说他去别的地方学表演了。因为他是个天才,真的是个天才。
不应该埋没了。
后来,后来。
后来,他也去了美国,他也去学表演。
后来的回忆不美好,一点都不美好。
不,如果说美好,也是有过一段的。虽然只是默默的在身边看着他,但是至少他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自己。是自己那件事做的太过分,过分的连自己都觉得羞耻。
初默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很熟。
屋子里冷气开得很大。
初华推开门,把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离开了。
客厅里没开灯,莹莹暗暗的,是有人在客厅的角落里吸烟。叹息一声低过一声,终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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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体网站,几乎所有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辰风再夺华语流行音乐大奖的报道。
“天王本色,一举夺魁”
“辰风再战华语金曲奖”
“华语金典奖花落辰风”
“辰天王连冠华语金曲奖”
各种标题,千篇一律的内容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报纸杂志上。
辰风从来不关注这些,倒是清远,翻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怀里的小小辰时不时的帮他翻一页,清远把他抱到地毯上,给他一本书让他自己看。他煞有介事的翻阅着,殊不知自己把书都看倒了。
“公子,明天我就要去茵莱岛拍外景了。大约半个月以后才会回来。”
辰风点点头,眼睛望着窗外。
“小远,你,在生气吧?”
清远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里有点闷,但是又不知道闷在哪里。”
辰风走过来将清远搂在怀里:“我愿意解释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辰风狭的凤目眯着:“小远,你还是生气了。”
清远点点头,这娃,忒实在。
“等你拍完外景,发完专辑,所有的事我都会给你一个交待。可以么?”
清远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不想公子难过。”
“但是,在这之前,小远不可以随便生气。”
清远继续点头:“我也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辰风将他的唇含在口中吸吮:“会过去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乡下度假。顺便看看辰儿的爷爷,可不可以?”
清远微笑,抓住他自顾自向衣服里伸的手,抓住这一只,另外一只却又被他逃过。在他胸前敏感的一点上摩挲着,两个人再次擦枪走火,扔下小小辰一个人,跑到卧室里解决生理需求。
只是这小娃儿一个劲的纳闷,为什么两位父亲的房里里总是传来呼嗤呼嗤的喘气声,和爹地压抑的叫声呢?他如果想叫直接叫出来不就好了嘛,我每次不都是大声喊么,他们也只是对我嘘一声而已。
这两个大人,真让人搞不明白。
“唔~”一次深入让清远忍不住叫了出来,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小孩子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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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寒,真不容易。。。。撒花啦撒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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