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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底

良记 绝世猫痞 3801 2021-04-02 12:56

  大韩拿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写字母代号,指了指Q,道:“十年前D哥踢掉齐水正上位,原本应该是想弄死他的,可惜功亏一篑,只把他弄进了监狱。这些年齐水正积极活动,减刑加保外,现在出来了,第一个要动的肯定是他。”

  又指了指L:“丁良当初被洪江追杀,躲进大庆坳,在牢里是齐水正保的他,且不说他对齐水正是利用还是真情,齐水正对他肯定是非常信任的,否则不会把独生儿子交给他。D哥当初烧了良记,不一定是为了杀他,很可能是为了抓齐冬做人质,可惜丁良防范严密,没得逞。”

  这么一说所有事都能对上了,廖景点了点头,说:“那元深找丁良又是为了什么?他本来应该是恨透了他才对我知道了,元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他在期货上亏的钱太多,急需世雄的货来弄现金,所以不管世雄谁掌舵,他都要做好这条线。明里他跟D哥合作,暗里还在拉拢丁良,万一到时候齐水正出来做掉D哥,还能通过他抱上齐水正的大腿。”

  大韩眉毛一挑,没想到他想的这么透,廖景忙把晚上在会所里发生的事给他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元深缺钱,现在光是做D哥的下线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他想做新品,但没有渠道,所以想以入股的方式插一脚。或者他还有更大的野心——通过D哥搭上南美的庄家,将来挤掉世雄,一家独大。”

  大韩点头:“不错,只是他可能也查到了世雄十年前的旧事,所以担心当初和南美那边签合同交押金的人不是D哥,而是齐水正。在国内无所谓,但要谈新生意,玻利维亚那帮人不一定卖D哥的账,可能还得真正的庄家出面真是没想到啊,世雄能这么大手笔,光押金就扔给南美那边几个亿。”

  廖景“嗯”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照现在看,这桩案子牵扯到的黑金恐怕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好几倍……真是了不得。”

  大韩面色凝重,说:“是啊,危害太大了…… ”

  讨论告一段落,廖景和大韩都陷入了沉思,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淡淡的霞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无论如何,盯住丁良。”大韩临走时说,“侧面打听一下齐水正的打算,如果他要动D哥,我们好早点部署行动。D哥如果要做新品,你争取把这一块扛下来,他手里没有合适的人了,你完全可以再上一步,最好我们起底的时候能弄到那笔押金,几千万美元,够给你记个功了。”

  廖景笑笑,吊儿郎当给他敬了个礼。大韩拍一把他的后脑勺,又嘱咐他几句,离开了酒店。

  D哥头天晚上玩的尽兴,次日中午才起床叫廖景吃饭,饭后又叫他去酒店的咖啡馆坐坐。

  天气很好,阳光从透明天幕射下来,穿过实木装饰条,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D哥端着一杯焦糖咖啡,却不喝,只放在鼻端闻着,像是享受什么无上的美味,廖景喝不惯咖啡,要了一瓶啤酒,斜在沙发椅上晒太阳。

  “过两天跟我出去一趟。”D哥忽然说。

  “去哪?”廖景坐正了问。

  “出国一趟,这两天你去办签证。”D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证件都在这,玻利维亚,报个自由行,三天往返。”

  廖景心咚的跳了一下,接过信封赛到夹克内袋里,点头:“是。”

  D哥叹了口气,道:“阿景,好好做,真做通了新品线,我全部交给你。”伸出三个指头,道,“多了不说,三年,只要三年,我保你赚够三千万。”

  D哥对亲信一向大方,尤其是廖景这样一线的亲信,廖景喜上眉梢点点头:“谢D哥栽培。”

  D哥温然一笑,又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啊?”廖景想起宝珠来,脑子里转了一圈,道,“吹了,那家店起火了,老板也不知道上哪儿了,还欠我一个月薪水呢,哈哈,我去找宝珠——我马子叫宝珠——她家说送她去念什么技术学校了,在北方。”

  他说的都是真话,除了宝珠是他马子那句,他猜想D哥在打算重用自己之前肯定什么事都查过了。

  果然D哥点了点头,笑着说:“算啦,有钱还怕没女人吗?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啦。”

  廖景跟着笑:“D哥说的是。”

  下午廖景开车送D哥回V市,回家天已经黑了,洗完澡煮了点丁良留下的饺子,刚端上盘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灯亮了。

  廖景丢下饺子跑上阁楼,拿望远镜看了看,只见旧居亮着灯,丁良显然刚回来,外套还搭在胳膊上,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拿起茶几上的便签纸看了看,伸手在裤兜里摸手机。

  廖景接了电话:“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下楼吧,我过来接你,五分钟。”

  廖景披上夹克下楼,穿过吉昌街渐起的车流,警惕地看了一会,没人跟着,这才走进小区,丁良就站在楼下一棵棕树下,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也没太坏,表情还是温吞吞的。

  “怎么这么久?”廖景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是四川会馆的外卖,沉甸甸的。

  “搬家了啊?鱼也搬走了呢。”丁良微笑着说,“离的很近?”

  “就在对街,走吧,回家再说。”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新家,一进门丁良就看见自己以前的拖鞋,心里一暖,换了鞋四下看看,只见新家客厅比以前的通间小了一点,水族箱靠墙放着,羊毛地毯铺在双人沙发前面,动画和碟片整齐的码在电视柜里,很紧凑,也很温馨。

  “卧室在里面,不大,但够住了。”廖景把外卖放到茶几上,挂了衣服,带他进卧室去看,床还是以前那个,衣柜是房东留下的,墙角挂着沙袋,下面是廖景的大号哑铃,虽然一切都还是单身男人的陈设,但枕头是一对,床头的水杯也是一对,马克杯是廖景的,紫砂养生杯是丁良的。

  “哦,挺好。”丁良对住宿要求很低,这样已经比从前的阁楼好很多了。

  “吃饭吧,我煮了饺子。”廖景拉着他的手去客厅,“你带了什么回来?吃的吗?”

  “哦,是,有点心和老火汤,黄精枸杞煲牛尾,我看火候不错,就打包带回来给你。”丁良趿着拖鞋去厨房找碗筷,尝了一口廖景留下的饺子,又开火回锅,道,“速冻饺子要多煮一会,心都没熟,吃了要难受的。”

  廖景平时吃东西不讲究,生熟不忌,但有人关心还是很开心的,自己拿了盘子去装点心,榴莲酥和炸春卷,还有一大盒蛋挞,吃不完的码好收进冰箱,看上去还能再吃一顿。不知道丁良怎么回来的,要是齐水正开车送他,见他顺这么一堆自己店里的东西回家,不知道作何感想。

  或者丁良压根就是故意的。

  廖景发现丁良的温和只是局部发散的,该绝情的时候他比谁都心硬,比谁都做的绝。

  “好了,来吃吧。”丁良端着饺子出来,给廖景盛了汤,汤在沙煲里,打开的时候还很烫,他凑在嘴边吹了两下才摆在廖景眼前,又给他放了汤匙,跟照顾孩子似的。

  廖景看他眼睛下面有点黑,虽然明知道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跟齐水正翻云覆雨彻夜狂欢什么的,最多是谈判或者照顾冬冬累着了,但心里还是别扭,一边吃蛋挞一边等他解释,丁良却像是饿了,不说话光是喝汤,喝完一碗又盛了一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两个大男人,吃饭都很快,不过一刻钟就解决了晚餐,丁良收拾东西要洗碗,廖景把他推出厨房:“我收拾我收拾,你去洗个澡吧,衬衣都湿了,全是汗别着凉。”

  丁良抖了抖衬衫领子,确实有点汗味,便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廖景草草冲了冲盘子,溜进浴室,还好丁良没锁门。

  “廖景?”丁良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嗯。”廖景好些天没碰他,有些欲求不满,黏糊糊地说:“要我帮你搓背吗?”

  丁良笑了下,说:“出去,别闹。”

  廖景赖着不走,到底忍不住心里别扭,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都干嘛呢?”

  丁良倒是语气平淡,道:“没什么,就是叙叙旧,陪陪孩子。”

  “什么话一说一个礼拜啊?”廖景抱臂问道,不知不觉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丁良敏感地发觉他的不悦,耐心解释道:“他那个人比较固执。”

  “你跟他上过床?”廖景突兀地问,问完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

  丁良顿了下,关了水,表情有一瞬间的难堪,但很快就平复了,用浴巾擦干脸上的水,道:“是,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站在灯下,因为蒸汽熏蒸,眼下红红的,眸色却极深,极悠远,仿佛承载着某些不愿企及的过往。

  “不是和你这样。”他哑声但极认真地说。

  廖景对他的过去并没有什么执念,看他不想提又不忍心拒绝自己的样子有点不忍,但内心深处又特别喜欢看他这样混杂着喜欢、纵容和自卑的表情,有一种凌虐似的快感,让人肾上腺素成倍激增。

  “和我是什么样的?”廖景贴过去,拽住他刚刚在腰间围好的浴巾,语声暧昧,带着点霸道的支配欲。

  丁良眼下的红晕迅速扩散到颧骨,很快连耳后都红了,他深深看着廖景的眼睛,慢慢浮起宠溺纵容的神色,低声道:“你说什么样,就什么样。”

  廖景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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