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翰还是醒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 换好衣服。九点多的时候, 坐上了车,往复旦校园而去。
宁耳转首看着窗外。
穿过这片风景优美的别墅区就进入了浦东,繁华的大都市映入眼底。燕城是盐碱地地貌, 土质松软, 建不了40层以上的高楼。宁耳很少会看到这么多高楼, 哪怕已经来了海城两天, 他也兴致勃勃地到处看着。
邵柏翰最近难得脾气很好,一点都不坏,每到一个海城地标建筑附近,他就指着,给宁耳讲一讲那座建筑的名字和用处。
当车子行驶到海城大剧院附近,邵柏翰往宁耳这边凑了凑, 坐到了宁耳身边,紧贴着他, 轻声说:“这个是海城大剧院, 每天都会有很多演出。我记得后天就有一个很出名的乐团要来这里开音乐会,小耳,我们去听听么?”
宁耳从没听过音乐会, 他很想去听,可是他一转首, 就看见邵柏翰的脸凑在自己面前, 两人只隔了五六厘米。
宁耳有点害羞, 赶紧往旁边让了让:“好, 我们去听听吧。不过我感觉我不一定听得懂……”
宁耳并不知道,他刚才转头时,柔软的头发擦着邵柏翰的脸颊而过。他昨天刚洗了头,清新的洗发水香味直直钻进了邵柏翰的鼻子里,明明宁耳用的是他自己的洗发水,他以前经常用,可是这个味道从宁耳的身上传过来,就让人忍不住地心动。
邵柏翰定定地看着宁耳,嗅着那淡淡的香味,吞了口口水:“……没事,我也听不懂。”
宁耳一下子忘了紧张:“你也听不懂?”邵柏翰居然还有不懂的?他以为邵柏翰连德语都会,什么都懂。
邵柏翰勾起嘴角,悄悄地将身体坐回去。虽然有些遗憾,但再多闻一会儿这个味道,他恐怕会真的心猿意马起来。他淡定地说:“我对这种高级的音乐一直都没兴趣,我比较喜欢通俗的。我记得周五晚上五月天会在体育馆开演唱会,可惜那时候咱们已经上学了。”
宁耳:“我也喜欢五月天!”
邵柏翰其实对这个乐队感觉一般,但宁耳这么说了,他挑起眉毛:“10月8号的演唱会……小耳,要不然我们翘课一天,我帮你和阿姨找个理由,咱们去把演唱会看了?”
宁耳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还是回家吧。”
邵柏翰又诱惑了几句,宁耳完全抵制诱惑。他乖巧的模样,看得邵柏翰又心疼又喜欢。
因为堵车,到复旦的时候,已经是十点。
宁耳是第一次来这里,邵柏翰却好像来过几次。他熟门熟路地带宁耳从校门进入,门卫并没有拦他们。起初宁耳还觉得奇怪,但慢慢的他看到好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参观学校,就明白复旦应该是允许外人参观的。
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宁耳走在这个学校里,有点胆怯。
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大学生。邵柏翰还好,他长得高、气场又强,几乎没谁会觉得他很奇怪。宁耳本来就长得嫩,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大学生。他走在校园里,很多学生都会朝他多看几眼,让他更加羞赧。
邵柏翰:“他们是觉得你好看。”
宁耳一愣:“啊?”
邵柏翰自信满满地说:“咱们长得这么帅,让他们多看几眼好了。”
宁耳:“……”
宁耳觉得邵柏翰很不要脸,可是没过多久,他发现有女生拿出手机,朝他和邵柏翰拍照。被他发现后,那两个女大学生笑呵呵地冲他挥挥手,居然也不觉得被人抓包了。
……原来真的不是因为觉得他年龄小?
宁耳囧囧的,朝那两个小姐姐羞赧地笑了一下。
说是要逛校园,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
燕中就是一个百年名校,燕中的老校区也很古老,参天大树、百年老楼,到处都是。虽然氛围和建筑远不及复旦,但宁耳逛了半个小时,也就看腻了。
两人走到操场时,发现好多人正在打羽毛球。
宁耳远远地看了一眼,和邵柏翰准备离开,却听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邵柏翰?!”
宁耳定住脚步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高个男生激动地朝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羽毛球拍。
他迈着大步走到邵柏翰面前,高兴地说:“邵哥,咱们应该有半年没见过了吧?走了也不和咱们说一声,你这是去哪儿了啊。听老师说你突然就转学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到底怎么了?”
邵柏翰笑了一声:“转学了呗,还能去哪儿。”
那男生用拳头顶了一下邵柏翰的肩膀:“知道你转学,问你去哪儿了呢。”他的目光慢悠悠地从邵柏翰转到宁耳的身上。宁耳正安安静静地站着,突然被人盯着看,他心里有点慌慌的,那男生看到他就眼睛一亮:“邵哥,这是你朋友?”
邵柏翰:“我发小。”
“这样啊。你叫什么?我叫赵海城。我和邵哥初三就是同学,高一还是同学。”
看着对方灿烂的笑脸,宁耳不再紧张,他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宁耳。”
赵海城握着宁耳的手惊呼:“卧槽,这么滑,比林姐的手还滑!”
邵柏翰一脚踹开赵海城:“给老子松手,小心我告诉林苑。”
赵海城这才笑嘻嘻地松开宁耳的手。
宁耳却已经红透了脸。
邵柏翰的朋友特别自来熟,他热情地拉着两人来到操场,说:“正好我和朋友来打球。我们多带了两副球拍。怎么样,邵哥,要不要来个双打?你离开海中以后,我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寂寞如雪啊!”
邵柏翰嘲笑他:“德性。”他转首看向宁耳:“小耳,想不想打个球?”
宁耳是会羽毛球的,他也不懂得怎么拒绝人,只是点点头。
赵海城和他的朋友拿了两副球拍塞到他们手中。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赵海城的人生彻底跌入地狱。当球赛结束时,他郁闷地和邵柏翰握手:“邵哥你不厚道。你这么强就算了,你朋友居然还那么强。小耳,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羽毛球居然打得这么好!”
说完,赵海城就想去握宁耳的手。
邵柏翰直接踹开他:“叫什么小耳呢,叫宁耳。”
赵海城欲哭无泪。
中午大家又一起吃了顿饭,要分别时,赵海城认真了神色,问道:“邵哥,你到底去哪儿了?”
邵柏翰淡定地反问:“不是说转学了么?”
赵海城有点急了:“你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微信里也不肯说到底去哪儿了。你到底还回不回海城了?虽然你走了以后咱们学校的女生也发现了我的帅气,让我当了海中校草。但你还是得说说你到底去哪儿了啊。”
邵柏翰摆摆手:“以后再说,赵校草。”
任赵海城再怎么说,邵柏翰一直专心给宁耳讲解复旦的每个建筑,压根不理他。
今天要逛的学校不只复旦,还有交大、同济等。
宁耳看到赵海城和他的朋友转身离开,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转学没和以前的朋友说?”
邵柏翰看着宁耳,笑了起来:“说了,他们没当真。”
“那你怎么没告诉他们你转去燕中了?”
邵柏翰:“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吧。”
宁耳看着邵柏翰坏坏的笑容,总觉得他好像笑得不是很开心。
邵柏翰扯开话题:“赵海城他爸是复旦的教授,没想到他居然放假了在这里打球,也是巧了。”
宁耳这才明白为什么一个高中生可以在大学校园里随便打球,但是他又想到:“你不想遇到他吗?”
邵柏翰本来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低眸看着宁耳,眸光一闪,凑近过去:“知道我为什么要转学么?”
宁耳心中一紧。他一直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之前刚见面的时候他问过一遍,邵柏翰随口扯了个“我想你了”的理由,没想到邵柏翰现在居然会愿意说这件事。
宁耳屏住呼吸,摇了摇头:“不知道。”
邵柏翰目光认真地看着宁耳。
宁耳也很认真地看他。
邵柏翰面色严肃,过了片刻,他叹气道:“我太帅了,之前在海中,女生们因为我都静不下心学习。为了她们好,我就转学了。”
已经准备好接受真相的宁耳:“……”
“邵柏翰,你有病啊!!!”
“哈哈哈哈。”
参观完高校校园后,宁妈妈给宁耳的任务全部完成。
接下来的几天,邵柏翰带着宁耳在海城好好地玩了一大圈。第六天的下午,他们回家很早,宁耳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王婶。
邵家有专门的佣人和园丁,但他们从来不住在邵家,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回去。之前几天因为一直不在家,宁耳从没见过他们。今天他终于见到每天晚上给他们留夜宵的王婶。
王婶是一个很富态的阿姨,她正在做夜宵,看到邵柏翰和宁耳回来,赶忙把手擦干净,走过来笑着说:“小翰回来了。这就是小耳吧?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和我说,我都给你们做。”
宁耳笑着点点头:“都好,谢谢王婶。”
因为今天邵柏翰和宁耳在家里吃晚饭,王婶还多做了一份晚饭。
将家里收拾一遍后,她换了衣服要走。临走前,邵柏翰高声说:“王婶,你把冰箱里准备的明天午饭带回去吃吧,我们明天上午回燕城。”
王婶惊讶地说:“怎么上午就走了?”
邵柏翰喝了口汤:“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早点走,八点钟就走。”
王婶皱起脸来:“可是小翰,你爸爸下午不是就从美国回来了吗?”
宁耳正在吃菜,突然听到这话,他动作一僵,悄悄地抬头看向邵柏翰。只见邵柏翰依旧面色平静地喝汤,声音淡淡地说:“没时间见,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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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耳:为什么邵柏翰总是这么凑不要脸的【脸红
邵柏翰:你不就喜欢我的凑不要脸么,小耳~
↑这是真的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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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啦,给你们么么啾~说起来什么时候中秋?好想吃月饼啊……鲜肉月饼,长发西饼的鲜肉月饼……【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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