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门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打牌的!
原本这也是他的妥协之法,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从小就受不了阿庆和别的男孩子走得太近,因着她从小人缘好,和谁都乐呵呵的。当时的自己没少屡教不改的闹过事。
那个时候还可以说是小孩子的独占欲作祟,毕竟双胞胎是互拥彼此来到世界上,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就是自己的唯一。
可如果长大了还一如既往放任这份无理取闹,别人就不会像看小孩子一样一笑置之了。
能被阿庆这么热情招上门来玩的家伙想必关系一定非常好,西门觉得自己是受不了那种她和别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的,索性躲出去,省得自己忍不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在阿庆面前落得里外不是人。
可照现在的状况来看,他不应该出去的!
盯着,就该严防死守的盯着!给长大的妹妹自由空间?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妹妹。
西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夏目的脸,好像要从上面刮下一层皮来。别说夏目常年寄人篱下善于看人脸色了,哪怕在迟钝的人,都感觉得出这人如刀视线中的愤怒之意。
夏目是知道西门庆有两个哥哥的,所以一看到这人和她相似的长相,理所当然的就能推测出他的身份。
他有些尴尬,但只当对方可能是那种性格严肃保守的类型,对他们的嬉笑打闹看不惯而已。
夏目顶着那视线,默默的抓住阿庆搓在他脸上的手,把自己的脸给救了出来。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主动分开距离的行为不但没让人家气势放松,反而那眼神落到自己抓住阿庆的那只手上,像是要剁掉它一样。
“总二郎!”西门庆顺着夏目的动作收回手,问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没有?”
我要是晚点回来还不知道你和臭男人关系好成这样,西门内心偏激,但嘴上只敢到“吃了,枫夫人临时回来,我们不好多待。”
西门庆了然,游手好闲的家伙聚一起当然最怕撞上家长。就这么碰到一起,西门庆觉得还是有必要介绍他们认识一下。
所以对着自己旁边的沙发拍了拍,示意总二郎坐过来。
“夏目,这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总二郎!”又对总二郎到“这是我同学,夏目贵志,还有他的猫,名字叫娘口三三!”
夏目的表情微妙了一下,因为斑的名讳不方便叫出来,周围的人对它的称呼也是不一而足,叫什么的都有,像塔子阿姨他们的猫五郎还算平常,没想到阿庆居然把他平时的称呼当做正经名字的。
不过托她的福,这么一打断,他哥哥身上那份显而易见的攻击性倒是消失了,也可能说是掩藏起来了,总之气氛不像刚才那样紧绷,圆融了很多。
西门没去西门庆旁边坐,而是自顾自的来到夏目跟前,伸出手——
“你好!”
夏目忙站起来回礼,握住那只手,然后瞬间脸色大变。
“我好像听到‘咔崩’一声?”正在给总二郎倒水的西门庆抬头。
“是吗?可能是猫咪吃东西的声音吧?”总二郎笑眯眯到。
西门庆疑惑的看过去,果然斑抱着一块饼干在啃。
“滚犊子,别想把锅推到本大爷身上。”斑怒了,指着那家伙控诉,无奈声音落到西门庆耳朵里只有喵喵喵,夏目那个不争气的,不知道告状,只知道收回手在背后搓。
不过西门这明显的恶意他们是真感觉到了,这应该不是性格严谨,不喜欢嬉笑打闹的问题了,这种直冲而来的敌意让夏目有点招架不住。
他的避讳退让不但没让总二郎收敛,那家伙反倒轻蔑一笑,更加得寸进尺。
他扫了眼桌上的饮料,只有水和新鲜的果汁,顿时心里有了念头。
“庆,这么轻慢的待客,太失礼了。”说着就将自己的茶具拿出来。
西门庆心说这家伙小题大做,她自个儿的朋友当然知道怎么图轻松自在,可看到总二郎这家伙非要泡茶,哪里还有不懂的?
说来她家还是茶道世家,但她对这一道却是毫无天赋,但总二郎却不同,据父亲和去世的爷爷的说法,在此一道,总二郎是这一辈最优秀的,他不但技艺娴熟,姿态优雅,泡出来的茶也极有灵气。
当时西门庆就端着那据说极有‘灵气’的茶喝了一口,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就跟浓缩了十倍的苦瓜汁一样,就这玩意儿他们还能捧在手里交口称赞,西门庆当时就放弃了理解他们的品位,心安理得的烂泥扶不上墙。
茶之一道很讲究,总二郎是个中高手,真打着待客的主意肯定是不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地方泡茶给别人喝的。
西门庆有些恼怒,这家伙怕是老毛病又犯了,她气恼的掐了他一把,可他眉头都没皱,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不受丝毫影响。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将茶端给夏目了,并且一副让人盛情难却的牙疼姿态。
夏目没有受过茶艺的熏陶,对那些繁琐的礼仪当然不甚明了,但他依然礼貌的道谢,然后双手接过茶碗,试着品了一口——
得!还是给他点蜂蜜吧。西门庆这么想着,就要起身,却看见夏目捧着茶碗,脸上的表情没有如同她想象一样皱成苦瓜,不但表情云淡风轻,甚至还发出一声回味无穷的轻叹。
她一惊,不会吧?然后就听夏目到“很好喝!”
兄妹俩双双发懵,西门庆还好,只是惊诧于这家伙的神勇。可总二郎就脸色不好看了。
恕他直言,这玩意儿,别说普通人,就是他第一次喝的时候都觉得这不是人该往嘴里倒的东西。
不是泡茶才需要经验和技艺的,品茶也需要技巧和悟性。浓郁苦味中夹杂的那一丝难以捕捉的甘美,如果人人都能理解的话,那茶道也就不会被称之为高雅的艺术了。
艺术就是曲高和寡,可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子却有这天分?
“真的——好喝?”总二郎支着下巴,迟疑到。
西门庆都快被他蠢哭了,你这么问不明摆着在捉弄人吗?就算是夏目也会生气吧?
恰恰相反,夏目抬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包含了显而易见的赞叹与欣赏,就如同对别人带给他的美好分享发自内心的感激一般。
“很好喝,谢谢招待!”
客厅明亮的灯光打在他颜色浅淡的头发上,像是有一层光晕一般。总二郎觉得自己有点眼花,刚刚眼前冲着自己笑的家伙,有一瞬间他还以为看见了圣父。
什么鬼?挥开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这一刻他倒是对眼前的家伙有些另眼相看了。
至少他不是个会因为别人的夸奖沾沾自喜的人,此刻心里也有了种轻快之感。
他觉得既然这家伙能欣赏,那自己刚才的行为就太失礼了,遂一定要拉着夏目到茶室重新招待。
西门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总二郎带走了自己准备促膝长谈的小伙伴,留了一只肥猫蹲在她脚边啥事不做就从进门开始吃到现在。
不过总二郎对她的男性朋友这么积极尤为难得,先不看原因吧,这总归是件好事。
于是西门庆心情颇好的抱起肥猫,一通揉爪子抚毛按肉球挠下巴,斑一开始还不满这丫头打断他吃东西,结果后面只知道摊在她大腿上软成一团。
西门庆手上动作稍微停一会儿,他还会软喵喵的发出声音抗议,直到把他撸睡着。
不知道两个男孩子昨晚玩儿到了什么时候,西门庆当时见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就率先带着肥猫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碰到总二郎的时候,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如果以后交的男性朋友都是这样的,他还是能接受的。
西门庆当时就觉得这话不对,虽说结果是好的,但一开始找茬的事她还没算账呢,一码归一码。可这家伙到好,居然擅自给她下一个标准出来了。
不过不待她怼回去,这家伙已经出门了,说是和那三个约好了要去哪儿。
西门庆感慨夏目的好人缘,总二郎是个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所谓物以类聚,虽然不像道明寺那么咋呼,但具体的价值观来说,两人还真的相差不远。
所以这么短的时间让他彻底转变态度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夏目定的车次在午后,上午闲着没事,西门庆就带着他去冰帝看自己的成果。
实在是干了这一票却不能告诉任何人,真的犹如锦衣夜行一般让人心里难受啊!
夏目觉得贸然跑去别人学校不太好,但他已经习惯了西门庆的想一出是一出,更何况今天周末,学校应该都没什么人,好歹没那么难受。
直到他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旁边才刚刚被移植过来,但长势良好的青苗之后,觉得这家伙的处境可能比自己还危险,而且还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夏目无奈的接上水管,跟她一起把玫瑰园浇了一遍,这个天气太阳已经有些大了,只能早上或者太阳落山之后浇水,不然叶面会被灼伤。
浇完水两人又略微修剪了一次,整个上午差不多就过去了,西门庆送他去车站,又把给多轨他们买的小礼物让他捎上,亲眼看着他进站才放心准备离开。
经过一段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漆黑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某一个地方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一般来说看到可疑的家伙躲开就好,毕竟日本社会压力大,走大街上碰到什么也不稀奇。
可眼前这个虽然身材高大,但明显能看出是学生,那家伙一头青色的头发,让她见之亲切的黑色皮肤,脸上的表情是闯了大祸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焦急。
西门庆一看就心软了,就跟碰到种地的大兄弟弄丢卖粮钱一样,端的让人心酸。
她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那人疑惑的回头后看着他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青峰大辉看着远处的那个人,再看看面前的少女,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猛地抓住西门庆的肩膀“有!哥们儿这次是死是活全看你了妹子,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之后要我做牛做马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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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嗯!
对没错,我就是故意断在这里的,哈哈哈!!!(顶着锅盖逃走)
明天入V,一万字不见不散!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么!
感谢花蕾的打赏,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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