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飞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等他们说完了,他才上前道:“先把工作的事说了吧。既然乐乐回来了, 那这样的话, 加上丹尼尔你们的组合就剩下三个人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尹川认真的看着他们, “你们这个组合参加了不少综艺节目,在网上也有着不小的粉丝团体,有百人以上的应援站有足足六个, 知名度绝对是够得。”
“应援站?阿姨你连这个都知道?”李蹊好奇的感叹一声。
整天周旋折腾在训练室和赶通告之间,经常忙到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在床上睡个死去活来,李蹊和夏乐对这种应援站的东西还真是不懂。
说者无心只是感慨, 可是听着却是语塞凝噎。
宗飞闻言更是甚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尹川, 在心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他的这位祖宗可就是夏乐的脑残粉最大粉头, 他们组合的应援站尹川怕是比自己的粉丝团都熟悉!
天天瞧着她在赶通告的时候拿着手机潜伏在个个后援团中打气的样子, 宗飞完全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这种事情暴露会闹出多大的头条。
光是想想这个,他就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疼起来。
尹川是三言两语的打岔带过话题, “这个嘛, 是宗飞查的。”
对于尹川甩来的锅, 宗飞微笑的颔首, 算是默认。
李蹊没想太多,听着尹川的话认真的颔首。
尹川问着:“我今天问的就是关于你们未来的发展, 李蹊你和乐乐有什么计划或者想法吗?”
“计划倒是没有, 但是想法我也只有一个, ”李蹊深吸一口气,对着尹川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我想和夏乐一起唱歌。”
他在这时候想起丹尼尔和他说的话。
音乐是多么的美妙,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歌,他也很想每一首都唱一次,和夏乐一起,唱给他听,也给别人听。
李蹊的心愿中有自己,夏乐美滋滋的想着,开心的应着:“我想和李蹊一起组乐队,他唱歌我就给他伴奏。”
尹川拍板说道:“行,那就乐队。”
她说的太痛快太果决,听得李蹊茫然的眨眼,“乐队?”
尹川道:“你们两个想的挺好的,我也觉得可以,你们还有丹尼尔都是有才的人,值得更好的未来,这一辈子总该有喜欢的东西,有去实现一个梦想的冲动,正好薛波也已经走了,你们那个组合啊,也算是过去式了。接下来,你们可以好好的计划一下属于你们自己的歌。”
CHARM-F的组合正式解散。
这一条消息占据了所有娱乐报的首页,更是不知道多少营销号在微博疯转。
要说现在话题度最高的男团是谁,必定是CHARM-F,这个男团加了各种综艺节目打出了极高的知名度,然后又有足够爆炸的新闻——虽然不是正面的,但也足足吸引了观众一周的眼球。
但在这个可以说最火的时候,他们减少活动,现在又突然宣布要解散,别说是粉丝炸窝,就是路人都是面面相觑看不懂。
一时间组合的官方微博更是被无数粉丝刷屏似的留言——
“我们需要解释!CHARM-F组合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解散了?”
“被一个薛波连累就已经够惨的了,我夏乐是尹川工作室的人,关他什么事儿?”
“丹尼尔还在医院,心疼我丹李!”
“这一定是黑幕!”
“……”
组合的名气引来的粉丝的确不少,再加上事出突然,一时间粉丝更是在晚上刷起了#保护CHARM-F的话题条,直登话题度首页,而组合中艺人的粉丝也跑到正主的工作室和公司微博疯狂留言。
更是有不少夏乐的粉丝冲到尹川工作室的微博下面大骂工作室无能,连自己工作室旗下的艺人事业都保护不住。
尹川看着留言不怒反笑,“看来乐乐的粉丝不少嘛,都是好孩子啊,这么关心乐乐。”
宗飞听得长吁短叹,对自己的老板已经没有半点脾气,连自己的工作室被骂成这样都觉得好的也是没谁了。
但是话虽这么说,但是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的,尹川工作室似是而非的说一句: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这句话在粉丝心中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大家也不像是刚才那样暴躁,每个粉丝团甚至开始煞有其事的分析起来,还有粉头专门在群里打气,组合的解散投下来的□□也总算是消散下一些。
一场风波过去,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李蹊坐在练习室里面,头顶带着一个耳机,传来的声音轻灵清澈,他闔着眼以一种慵懒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头颅随着音乐有节奏的点着。
丹尼尔站在门口看他,一曲过后李蹊抬起头才看到他。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喊我一声。”李蹊将脑袋上的耳机随手摘下来放在一边。
丹尼尔逗他道:“我看你听得入神,没喊你。怎么,听自己的歌都这么有感觉啊,觉得特好听对不对?”
李蹊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没事听听。”
丹尼尔的手指拂过旁边的吉他,“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正式发布了,紧张吗?”
李蹊诚实的点点头,“有一点紧张。”
丹尼尔啧了一声,将手中的一瓶饮料扔给李蹊,他们在训练室也不能喝热量高的东西,这还是鲜榨果汁只能解解馋。
李蹊结果就仰头喝下,喉结上下起伏有种诱人的洒脱,他用手指抿一下嘴角的水渍又说道:“不过也不怕,我觉得哥你写的的歌就是最好的,要是成绩不好,就是我唱的不够好。”
丹尼尔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倚在墙面上,长腿慵懒的搭在一起,他这一次出院之后脸色越发苍白,长久的都见不到一丝健康的红晕。他道:“怕什么,我们还会有下一首。”
李蹊弯了弯眼睛,轻声的应着。
他们两个谁也不说破,就好似丹尼尔身上的病就像是一个虚妄的梦,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是他们又很清楚,这个世界给丹尼尔的时间不多了,能让他追逐自己梦想的时间也很少。
李蹊每次看到大哥的时候,总是想起当初爸爸失去听觉的样子,夺走一个音乐家的听力,基本上和杀了他无异。他爸当年差点为这个痛苦的疯了,十多年才走出阴影,重新振作。丹尼尔比他还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判处了“死刑”。
他甚至在一天天自己算着日子,等待“死亡”的降临。
茫然一片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一人,是该有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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