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洋公园的吸血鬼
在卡莱尔走后,我嘴角微抽地笑了会儿,就走出了急救室,向妈妈汇报医生的诊断。
只是妈妈似乎依然有些担心,但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她也只能带着我回家了。
卡特勒依然陪在妈妈的身边,在我跟妈妈说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们的话。而我则想起了卡莱尔的话,眼神诡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他注意到我的视线,皱着眉头凶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开头不理我了。
我也无所谓,暗自笑个不停。
——我想我将会笑很久的,那可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这场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除了司机泰勒·克劳利这个倒霉蛋因为脑袋破了一个大口子,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车祸的另外三个当事人,我、贝拉、爱德华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那天在医院里贝拉肯定跟爱德华聊得不甚愉快,因为第二天,她就期期艾艾地问起了爱德华的事。
“西莎,你看到了对吗?”贝拉咬着下唇,期待地看着我,“爱德华本来离我们很远,但一下子就到了我们身边。”
“是吗?”我早料到如果贝拉抱着疑问,肯定会来向我这另一个当事人求证,所以此刻我只是迷茫地看着她,说道,“可是爱德华说他当时就在我们身边……哦对不起,我当时并没有注意。”
我并不是特意要为爱德华一家隐瞒什么的,反正估计贝拉很快也会知道他们一家的秘密的——只是这秘密却不能从我嘴里透露出去,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小镇民,不是么?
听到我的话,贝拉皱着眉头,似乎在为找不到盟友而伤脑筋,但她立刻又问道:“但是,医院里,你快摔倒时,也是他扶了你一把,对吗?”
“是啊。”我眨眨眼,迷惑地点头道,“有什么不对吗?”
贝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我的表情,她就像是忽然泄了气,颓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没什么。”
她不问了,对我来说是正好。
而在那场车祸之后的某天,我忽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爱德华拥有听到他人心声的异能,但因为我知道他听不到我的,所以就算是在他面前,我也都是肆无忌惮地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我一直忘记的一点是,妈妈和卡特勒的心声,爱德华如果能听到,那不是糟了?他们可都是知道我们刻意隐瞒的真相的!
我不得不认真地搜索脑中跟爱德华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以找出他是否知道了什么的蛛丝马迹。
我想了又想,确定当我跟爱德华说话时,他的神态语气没有任何异样。面对卡特勒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特别的举动。
而车祸那天在医院,爱德华应该是自我告诉妈妈吸血鬼的存在之后第一次见到我的妈妈,可是那时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会不会是当时得知我出事的妈妈脑中想的全是我的安危,所以根本无暇想那个秘密,以至于爱德华什么真相都没听到?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卡特勒在学校里那么久,我们一起上的课也不是没有,为什么爱德华就没有发现卡特勒的不正常?我就不信卡特勒平常会什么都不想,或者说想法中没有关于吸血鬼和人类的事。
动脑筋真是件相当令人头痛的事,我想得入神,一不小心忘记自己正在削苹果,那锋利的水果刀便刺入了我的手指,疼得我痛呼一声,忙将手指放入嘴里消毒。
……血?
我的脑中灵光乍现。
既然卡特勒是因为吸了我的血变成人类的,而爱德华又听不到我的心声,那为什么我就不能认为,正是因为吸了我的血,所以卡特勒也变得跟我一样,无法被爱德华读取心声了呢?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合情合理了,我立刻就将之作为了解开谜团的真相。
那么卡特勒这边就不用担心了。以后需要防范的,是妈妈那边。
——绝对不能让妈妈跟爱德华接触!就算接触了,也不能让她想吸血鬼的事!
当然,关于爱德华能读心声的事,我不准备跟妈妈说。人类是真的很奇特的一种生物,越是想忘记的事,越是忘不了。我如果告诉了妈妈,她说不定就形成条件反射,一见到爱德华就想吸血鬼,那不是弄巧成拙了么?
但什么也不做又似乎不太好,我只好假装无意地跟妈妈提了个醒,就说卡伦一家似乎起了疑心,还是离他们那家人远点好。
妈妈几乎是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似乎是因为那天贝拉跟爱德华不甚愉快的交谈,他们那之后就开始了冷战,谁也不愿意与对方多说一句话。
这于我没有影响,也就随他们去了。对我来说比较蛋疼的,其实是卡特勒。
车祸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卡特勒似乎愈发讨厌起我来——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之前不讨厌我,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虽然经常剑拔弩张的,但总归还是有和平相处的时候的。可是从车祸起,他就是一副“我很讨厌你你给我滚远一点”的表情,看多了我也觉得便秘,一气之下也就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一月第四周周末,我们一群人去了拉普什海洋公园。
因为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在出发前,我还是去找卡特勒问他东西都准备好没有——毕竟是男生,收拾整理方面,总是有所欠缺的。但我没想到,他却像是为了把我赶走一般说自己不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我也懒得管他。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要开车去集合点时,他却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了,并在我惊奇的目光之下淡定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对此,我翻了个白眼——谁说女人心是海底针?我看卡特勒此人也不遑多让!
到了拉普什海洋公园,我才知道这里其实是印第安人保留区,而且,贝拉正好认识这里的一个印第安人——一个叫雅各布·布莱克的英俊少年。
——对没错,就是那个跟爱德华争贝拉的狼人少年。
不过其实这些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在打了声招呼后,就奔向了大海的怀抱。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当然了这是福克斯的常态——天空就像是没有洗干净的抹布,灰蒙蒙的。不过好在那之下的大海依然广阔和蔚蓝。
爬上了一块礁石,我伸开四肢做迎风而立状,闭上眼陶醉地吹了会儿海风,才睁开眼看向远方。
海天的尽头,是交成一条直线的边界。但我清楚得很,那只是我们视觉所能达到的极限,海洋真正的边界远不在此。
看着那仿佛无边无际的大海,我顿时诗兴大发,忍不住想吟诗一首,可搜肠刮肚之下,愣是没想起应景的诗词。
憋了半天,我盯着海水,壮烈地说道:“大海啊,都是水!”
“哼。”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响吓了我一跳,我本能地后退一步,结果脚下一滑,向着礁石的另一面掉了下去!
下面是满地大大小小的碎石,我要是摔个结实,恐怕得卧床休息好久了!
然而,在我心中大声哀嚎的时候,我那胡乱挥舞的手却被抓住了。
闭着眼睛扒在礁石壁上好久,直到头上有一个声音不耐烦地说:“自己上来!”我才意识到,我得救了!
我忙睁开眼,抬头对上卡特勒那满是不耐的视线,却是感激地一笑,“谢谢!”
说着,我开始手脚并用地向上爬。这块礁石被风吹日晒,而这一面却是潮湿背阳,所以苔藓之类的地衣,令我的攀爬显得异常艰难——当然,这也是我刚刚失足落下的原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爬上了礁石,半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平复着异常激烈的心跳。
相比较于那次车祸,这次的失足可是惊险多了,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可这次,不管是摔下去,还是爬上来,我都印象深刻啊。
喘够了,我才看向一旁的卡特勒,想起了我失足的原因,心中的感激顿时散了不少——他可是导致我失足的罪魁祸首,救我是应该的!
“你干嘛来这里?”我颇有些质问的语气。虽然这里是公共地点,但我先来的。
“……”卡特勒嘲讽地盯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狐疑地回瞪他,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他这是在尴尬?还是心虚?
虽然这两个词似乎也是与“善良”一样跟他无缘,但我就是有种他此刻的情绪应该是二选一的感觉。
为了弄清我心中的疑惑,我决定再多嘴问一句,可是在我张开嘴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用一种好像看穿了一切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可能会中文?”
我一愣,随即大惊。
刚刚吟诗……好吧,刚刚感慨大海的广阔的时候,因为只有中文才能表现出那句话的精髓和韵味,再加之我以为没有别人在,所以我用是完完全全的中文。
——非常纯正的,绝少可能从外国人口中听到的标准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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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永远都有新抽法的jjT T....
这章就这样,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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