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生日这东西其实真的挺可有可无的, 我本来就是挺随意的人,可惜最后还是被老妈挑了某个周末给捉回去过二十岁。
家里请了N多亲戚和老妈商场上认识的朋友以及同事, 要不是生日凑过来的, 我还不知道我家竟然这么多亲戚加熟人。包了我们这里XX大酒店的一个大厅,热闹的要命, 鄙人也极度悲催地接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化妆。还穿了一身类似空姐的短裙制服在门口迎宾= =要不是酒店里开着暖气,还套着羽绒服,我就要冻死了, 于是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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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见辛欣和小白提前到了,辛欣穿的特有风度特没温度, 小短裙足以跟我媲美, 她往这边走,走到我跟前, 非常礼貌地问,
“服务员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啊, 你们这金萃厅在哪?”
我直接两巴掌过去盖住她脸, “妈的, 你才服务员小姐, 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她这才定睛一看,诧异地捂住嘴, 跟快乐大本营里边的谢娜一个德行,
“哦~买~糕~的, 你是祁月?”
“不是我还有谁?”
“呵呵,瞧您这身打扮,跟女服务生似的,也太寒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寿星呢。”
辛欣边说边摸摸裙角,捋捋发梢,扬起眉眼,一副自以为睥睨众生傲绝天下的欠抽样。
我无奈地撇嘴,“进去吧,辛姨,别跟芙蓉姐减肥成功似的在门口吓人好咩?”
辛欣瞥我一眼,依然没收回姿态,挽着小白地手臂特贵妇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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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靠在大厅门口迎宾,门口摆了一堆鲜花篮,花香沁人,我没来由地想起苏信,心头又是一阵怅惘。
本来奢求苏信能来参加我生日宴的,结果老天为了打击报复我对他不够重视,学校让苏信这周周末务必去S市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国际学术研究会议反正一大串名字我也记不住,总而言之,他是不能来我生日了。
任凭思念的潮水将我漫延任凭心底的悲伤逆流成河,相思成灾啊,直到老妈过来拍我一下才让我回过神。
老妈今天穿了一身玫红,显得特喜气像是新嫁娘,她兴奋地冲我问道,“小苏咧?按道理说他应该来得最早啊?”
我跟他把苏信的情况委婉地说了一下。
我妈随即苦瓜脸,甚是惋惜,“多好的女婿啊,老妈早想拉到亲戚同事面前遛遛长脸。”
我笑两下,“哦,原来苏信在您眼中只是匹马呀= =”
我妈立即说:“那也是千里马。”
我赶紧趁机把自己提升个高度:“敢情我是伯乐了?”
我妈鄙夷滴看我,笑起来:“呵呵,你还伯乐?好闺女,老妈估计你八成是上辈子拍了小苏五百次马屁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吧。”
我,……
直接无视掉老妈的话,其间路过的几个三姑六婆热切地巴拉巴拉哎呀祁月大姑娘啦变漂亮啦一枝花呀要给我介绍好人家呀,我也不晓得回啥,只好羞射地陪笑,她们又道哎呀都晓得害羞啦记得以前小时候直接光着屁股在咱家小院里奔呢。我在心底无声地#¥%@%&……面上继续陪笑,继续眺望远方等候亲友,我妈也急忙乐颠颠把他们引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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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原先准备大快朵颐,猛的收到苏信的短信,森森地说,别吃太多东西,也别乱吃,尤其是酒,给我少喝。
我也森森地把手上的碗和勺子给搁下,把眼前的高脚杯推开,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背脊直贯体内,硬是让我起了身鸡皮疙瘩。
辛欣见我这样,“噗”地笑开,“都送他离开千里之外了,咋还被管着呢?”
我摇摇筷子,“谁叫俺摊上的是天生爱管人的老师呢。”
辛欣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那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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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生日我要上去做演讲的,但我生性内敛为人低调(?)死活不肯,老妈也得作罢,由她上去替我说。
吃饭进行到高/潮,老妈一脸喜气地上台,接过司仪的麦克风,清了两下嗓子,开始背稿子,说的有声有色,下面吃饭的客人一阵热烈掌声。
我妈“嘘——”了声,大家都安静下来,拿出手机,满面笑容道,
“我刚才啊,收到我家未来准女婿发来的信息,一定要我当众念给小月听听。”
我没反应过来,在喝桂花圆子汤,虎躯一震,急忙回过头去看舞台,老妈握着麦克风,对着手机开始念,
“祁月,我现在在外面,不能回去陪你过生日,每天都很想你。原先想把这条信息发给你的,后来想想还是发给妈吧,好给你个惊喜。也没什么好讲的,只想说,再过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罢,生日还在过,人也会老,只希望那时候我仍陪在你身边。最后,生日快乐。我爱你。”
我妈用特温情特舒缓地腔调读者,我被搞得半肉麻半感动,眼眶都湿漉漉的,辛欣掐我下,轻声说,“注意形象。”
下边的客人们又是比刚才还轰鸣的掌声。
我擦干眼,老妈对我笑了笑,走下台,把手机递给我,我又把那条短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每个字眼都深深刻到心头不可能忘掉,才转发到我手机上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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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苏信特地告诫过我不要喝酒,我还是太高兴,忍不住喝了些红酒,我喝酒既上脸又上身,最后酒席结束,我已经是半醉不醉的状态了。
替几个朋友拦了的送走她们,祁连山和老妈过来问我如何,我说在大街上吹吹风吧,过会就回去。
酒店门口寒风凛冽,我怕短裙黑丝外边就一件大羽绒服,全身有点泛冷,把衣服领子又往上拉拉。视线迷蒙地四处扫视。
看到右边花坛边模糊站着个人,高高的,瘦瘦的,脸蛋也挺英俊的,看着分外眼熟,嗯,越看越像苏信。
我用劲揉揉眼,再继续看去,咧开嘴笑着,好像就是苏信嘛。
我兴冲冲地朝他挥挥手,大喊,“大侄子~~~~~~~~~~~~~~”
他朝我慢慢走过来,一靠近我就把我拥进怀里,紧紧贴向他。
他在我耳畔呵着热气,哄得我耳根都麻麻的,
“礼物在这等你半天了。”
我推开他,扒开他的手,又掏掏他大衣的口袋,发现空无一物,用力锤了他胸口一下,不满地眯起眼看他。“什么?哪有礼物?你骗我!”
苏信握住我的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就是礼物。”
他的皮肤冷冰冰的,手感光滑。
“你是哪门子礼物啊……”我撒开手皱眉,大脑有点混乱地语无伦次抱怨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去,把本来就是我的还给我,你这人真没意思。”
苏信又把我揽回去,温暖的气息又一次倾覆全身,
我抱紧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暖意,他想松掉我的手臂。
我没肯放开,仰脸看他,几天都没见到他,再一次看见心里又苦又甜又酸,本以为他不会回来没想到竟然意外出现,满腔的委屈甜蜜无处发泄。勒在他腰间的手勾住他脖颈,使劲往下一拉,借着酒劲壮胆,用力咬上他嘴唇。
苏信微微一僵,随即搂上我猛烈吮吻,他湿滑的舌头纠缠着我的,缠绵过后细细舔着我嘴唇,我只觉得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苏信放开我,柔声问,“喝红酒了?”
“嗯。”我点头,自打他一松开又浑身不舒服,继续嚷嚷,“还要亲亲抱抱。”
他上下看我两眼,笑起来,比头顶的那盘月亮还好看皎亮,
“穿这么少不冷吗?”
“怎么……可能不冷嘛,我都快冻死了。”
苏信一个打横把我抱起送上了车后座,拉开车门,说,“我去路边便利店替你买醒酒药。”
我拽住他衣服,“别走啊,来车震吧,啊?好咩?”
苏信被我弄的彻底无奈,还是掰开我攥着他衣服的手,跨出车去,
“白痴,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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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躺了一会,我酒醒了大半,头疼得厉害,揉揉脑袋,苏信开车门到后头,我懵懂地看看他,他微微一笑,抬手替我把散乱的刘海整理好,
“酒醒了?”
“嗯。”
他紧紧看着我,眼角眉梢堆满笑意,“还车震不?”
我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从脸上一直烧到耳根,热气哄着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嗫嚅道,
“咳咳,嗯,那啥,不震了。”
苏信从车前座拿出保温杯,把醒酒药递给我,我吃的过程苏信还在看我,我羞恼地瞪他一眼,苏信又勾起浅笑,“祁月,你刚刚那副样子还真是没见过。”
我把保温杯盖子恶狠狠转上,“不准侃我,反正你以后也别想看到了。”
苏信没继续说,低头看看我一身打扮,蹙起眉,“祁月,去给你买衣服吧。”
我看看自己腿上的黑丝短裙,故作妩媚地瞥他,“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制服诱惑么?”
苏信偏头到一边,“一般般吧。”
“所以我说你们男人讨厌嘛,人家姑娘穿成这样喜欢的要命,自己家的就不待见!”
他回眸看我,黑眸在阴暗的车厢里灼灼烧人,“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也没关心过,我只喜欢你。”
我钉他后背两拳头,“哎喂,大哥你太肉麻了,今天当众麻我一次还不满足,现在又单独来一次!”
苏信捉住我手腕,
“我不让你妈为我当众宣告下所有权,你那些亲戚肯定就要争先恐后给你介绍对象。”
我故作痛惜之色,“嗯,那是必须的,指不定就遇上比你还好的了,唉,失误……”
苏信没接着我话,自顾自继续说,
“我是请假飞回来的,还是没赶上宴席,为表诚意就在门外等你到现在了。”
我心头一暖,枕到他腿上,举起手捏捏他脸,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没有比你还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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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装店的时候,售货员小姐在我旁边耐心地陪我挑着,苏信很快挑好一条裤子让我进试衣间,售货员小姐微笑着问,
“请问小姐穿多大的?”
我拍拍脑袋,说真的,一直在拼命回忆着自己的尺寸,苏信已经开口道,
“一尺九。”
“嗯,”我赶紧符合,“对对,一尺九。”
那售货员小姐笑笑去拿来给我,我走到苏信身边,“喂喂,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苏信摸摸下巴,一本正经道,“抱多了也就知道了。”
我脸一红,售货员小姐正好拿来裤子,苏信先我一步拿过去仔细看两眼,才递给我让我进更衣室去试穿。
更衣间,穿个裤子真是东倒西歪的,因为我心理有那次在浴室穿睡裤惨遭血光之灾的阴影,所以穿特别慢,捣鼓了半天,把拉链拉好,果然正好,心头又是莫名地温暖,刚准备推门出去,总觉得硬硬的小东西磕得我大腿边生疼生疼。
我探手进裤兜里摸摸,捏出来一看,心脏都快跳出来,吓得我差点一撒手就要丢出去。
一只小巧精致的钻戒,正好套在我食指尖,上面钻石的光芒锐利迷人,几乎要刺盲我的双眼。
我就一只脚点地呆立着,震惊得全身都发软,连腿麻都感受不到。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苏……苏……苏信这是……在跟我……跟我求……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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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呐,我不淡定了,我要暴走了,我要抓狂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心乱如麻,直到更衣室门外传来叩门声,接着便是苏信的嗓音,
“好了吗?”
我拍拍胸口,嗓音微颤,“嗯啊,我……我好……好……了。”
苏信继续在门外继续认真地问,,
“好吗?”
我能听出来他在问的重点,他吐出的两个字就像一根线线紧紧扣住我心口,我多想回答他,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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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紧张的时候越要回归到原点,我是来干嘛的?嗯,我是来买衣服的。
话说姐们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想我祁月也是七手八脚裸奔了近二十年,好不容易遇上一件我明明穿不起的名牌却偏要套住我的衣服。终于还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等到想出来,没料到这衣服已经紧紧套着我,悲催的我貌似还很享受,再也脱不下来,也不想脱下来。
既然苏信这样的男人连我衣服的大小都能了如指掌,那他对我是真的好。我曾经能够无数次厚着脸皮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我的好,那么现在,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这个人?
反正我欠他的,就从了他,以后慢慢还债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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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另一只抬了半天都犯麻的脚,脸靠在门上,吐字清晰声音不大不小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地说,
“好。”
“嗯?”苏信这厮在门外还故作没听清的样子。
我一着急,继续大声吼,“我说,好——好呀——我同意了——”
“嗯,我听到了,”苏信笑意甚浓,
“出来吧,别憋坏了。”
我推开门,他把我拉到他面前,指尖温柔地摩挲着我手上的戒指,我心里都被甜蜜幸福给填的满满的,但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苏信宠溺地捏捏我鼻子,
“祁月姑娘,你二十了,春节我们就定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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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浮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某竹马(这称呼恶心得不行= =),
也过二十岁生日啊~
灭哈哈哈,
正好去吃饭增进下感情。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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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啊,您真的没有跟男人做过吗?”苏烟在电脑那头,第无数次问道。
“是,没有。”卓曜无奈的扶扶额。
“天啊!”苏烟发了一个震惊的表情。“那大人您是怎么写出这么强的H的?难道就光靠看片子咩?”
卓曜强忍着笑意,故意逗她道,“你把人身体的每个部位,各写出三个场景来,连着练上半个月就OK了。”
苏烟一愣,不大明白。
卓曜见苏烟那边没有反应,遂问道,“不懂?那我打个比方好了。比如接吻,你可以用三种姿势来写……”
于是我依然被BW,从未被超越么?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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