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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上)

靠近 翼茨johncy 8459 2021-04-02 12:54

  当斋藤医生被叫醒的时候,才凌晨三点,电话那边的分明是用吼地叫他起床,事情已经十分紧急,他甚至连揉眼睛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一边穿衣服一边换鞋。

  看来难得的休假是提前结束了。

  等他到达医院的时候,很快与医院里的其他医生和院长会合了,显然他还是不是很了解情况,旁边的护士赶紧走过去介绍情况。

  没过多久,一片漆黑的夜里,三两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划过的光亮突破了阴霾,并由远而近地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那几架直升机在依稀可看的天空中呈一线朝他们飞过来了。

  “马上准备进入手术室....”

  现正值冬日最冷的时候,刀刃般的冷风刮过窗户,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斋藤隐约看到深绿色的直升机外壳---是那种在电视的军事点评里面出现的那种,他是不懂这些东西的,偶尔到国外出差学术探讨也只是坐普通的飞机,也是因为他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没有片刻耽搁,他飞速地赶到现场。

  直升机先后停在了医院的空旷的大广场外,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仿佛近在咫尺。

  随后推出了几个急救的担架,全都穿着绿色的迷彩服,应该是军人一类的人,斋藤医生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担架向着手术室跑去,开始检测他病人的伤势。

  -----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年,金色的头发,脸色苍白,带着呼吸机,脸上身上都血迹斑斑,呼吸已经十分微弱,身上的各个地方有着数不清的子弹的擦伤和爆炸发生的灼伤,还有一些整齐的伤口,应该是刀或者是剑伤。

  最为加严重的是他的肩膀,被整个射穿,伤口被子弹搅得血肉模糊,不是一般的弹伤,但幸好还是做了紧急的处理,看起来是手法很娴熟的医生,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那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还是浸出了血,估计还有不少的子弹碎片残留在了肩膀里,究竟还是失血过多,而且那么大的出血量应该是有碎片切到了大动脉。

  这种种的伤痕和服饰都指向了一点就是-----这个少年是在一个战场上负伤的。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刻他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个病人的身份了。随着手术室里的无影灯啪地一声打开....

  他的战争也即将开始,和阎罗王抢人的战争。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肩膀上的绷带,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但伤口已经被缝上了止住了,这个子弹的口径可能不会很大,但是威力却十分惊人。他以前也遇到了一些中弹的病人,其中也有一些军人,甚至是风险极大地射中了头部的。

  斋藤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指挥手术,拉下高倍的放大镜,对准青年受伤的肩膀。

  不仅要挑出对射入肩膀的子弹的碎片还要检查他被打碎了的骨头。

  斋藤对旁边的护士沉着地说道“镊子...”

  护士即可执行了他的要求,把一把镊子放到了他的手心上。

  那名金发青年的心跳仍然跳得很悬,有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斋藤小心翼翼地进行避开他的大动脉挑出那些几乎不可见的子弹碎片,还要时不时地观察他的心跳反应。

  “喂...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那小子命很硬的。”卡卡西站在凳子旁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鞠,堪次郎,鹿丸已经回总部报道,只剩下了外援队长的卡卡西,佐助和我爱罗三个陪着鸣人进入手术室。

  佐助微微颤抖的双手交叉,低着头没有说话,坐在凳子另一端的我爱罗也没有说话。

  卡卡西只好自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一脸的平静,但其实心里的恐惧也丝毫没比他们少。

  身后同样穿着一身绿色的迷彩服手下,走到卡卡西的跟前耳语了几下,大致的意思是想让几个同样带着伤的少主休息一下。

  卡卡西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的佐助和我爱罗,他扫了他们一眼,身上的伤也不少,但兜已经在直升机上给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脸上还有被子弹刮过的弹痕,混杂着灰尘和血液已经凝固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卡卡西这么想着,摇了摇头让他们退了下去。

  手术室外只剩下了他们几个,明明是温暖的室内,气氛却如外面的冰雪一般冰冷,空气听不见一丝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卡卡西瞥了一眼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卡卡西自己换了个姿势,顺势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手插进了口袋,拿出了一包烟,点燃了一条。

  缕缕的白烟蜿蜒延伸,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有个年轻的护士犹豫地走过来,估计是被他们身上那股阴沉的气息和沉重的血腥味儿吓到了“那...那个...先生,医...医院,不能抽...抽烟。”

  卡卡西望了她一眼,那个年轻的小护士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半响,卡卡西报以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抱歉熄灭了烟头,那个护士这才像是逃命似得离开了。

  佐助的手终于不再颤抖,头还是低垂着,过了好一会儿,说出了他从俄罗斯出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低沉“他...是为了阻止我....才变成...那样的。”

  尾音还有让人难以察觉的颤音,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事情发生。似乎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又或许是在刻苦铭心地惩罚自己。

  冷清的走廊把他的声音衬托地无比清晰,他确实没有说错,鸣人确实是因为要阻止暴走的他才会中弹,现在昏迷不醒地躺在手术台上,那个比任何人都怕疼却无时不刻都在打架受伤的人正躺在手术台上,让别人用各种刀,针,线在他的身上又划又是戳的,毫无反抗之力。

  卡卡西小吸了一口气,抱着手依靠在墙上

  “我知道。”过了片刻,才徐徐地说道。

  他何尝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早到几分钟事情就不会发生。但这样的想法一旦萌发...卡卡西闭上了眼睛,打心底里希望这一切都能顺利地过去,祈祷着生命如蟑螂般顽强的小鬼能够扛过这一次。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灯变成了绿色。

  鸣人又被迅速地推了出来,他们终于都有了反应,佐助和我爱罗都站了起来,只是远远的一瞥,仍然是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孔,身上缠着厚重的布。

  没给他们时间走过去,转眼已经消失在了另外尽头。

  斋藤挡在了他们想要移动的脚步,一只手脱下口罩,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疲倦,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脱离了危险,但是仍然昏迷,需要到重病病房区等候观察。”

  清晨的鱼白终于开始从天边相接的地方晕开,泛着青色,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雪,那么渺小的棉花般,迷茫地找不到落脚点,无助又孤寂地飘散....

  佐助身形一顿。

  我爱罗走过去“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许久没有进水,声线也变得低沉喑哑。

  斋藤看着他们的衣着是和他的病人一样的迷彩服,他们不远的身后还站着三两个站着直挺如同士兵般手下,不用依照他的经验来看,也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便不会寻常地询问他们是否是病人的家属。

  他耐心地解释着“他现在虽然是深度昏迷的状态,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经熬不过来了,但是看他的身体底子不错应该停过去的,看他的求生意志,能撑过今日一切都好办。”

  卡卡西听他那么一说,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下来,吁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少许的笑意,向医生道谢。

  斋藤忙活了一个晚上,而且是那么一个棘手的手术,少不了耗费心神,没有继续理会他们,便耷拉着疲惫不堪的眼皮告辞了。

  “哎,...美亚你有到十楼的vip室去看过么?”一个穿着白袍的短发护士在整理完着纱布后,突然对她的同伴说道

  “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机会啊。”美亚瘪了瘪嘴一脸的疲倦,把桌子收拾干净,耸了耸肩抱怨了一声。

  确实,美亚刚从大学出来不久,还在实习阶段,根本没有机会去涉及那些‘重点保护基地’,如果幸运的话,下一年就能为正式的职工,虽然她的大学也不是算差,这家私人医院绝对能算是在全国上数一数二。投了三次简历面试了两次才终于得到了实习机会,从几千个人选出来的,她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终于穿上了理想中的医院的白袍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的天真,医院的管理真的不是一般的严格,当她做藤堂医生手下助手的时候,她真心希望自己也能像锅炉爷爷一样生出八只手。每天忙到最后坐到沙发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跑完了一次马拉松一样,连自己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跟她搭档的也是个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叫和野,跟她一样是学护理专业的,虽说是同一届毕业生,但她在医院的时间比她长。说实话她还挺喜欢这个同伴,除了话有点多,看起来有点呆,但是做事很利索,之所以说是利索,因为她可以在一个早上一个小时内扎80多针。

  缺点就是----话确实有点多。

  “也对啊....我也没有啦,也不是我们管辖的区域,不过你没发现最近我们医院多了很多保镖么,我听说那边好像是住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啊,而且你没有发现嘛,我们医院的最近医生感觉好像都很紧张呢,而且我觉得最近医院里的气氛也很怪哎,”

  和野走了过来靠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昨天我看见副院长在办公室接电话,脸色刷白刷白的哎....还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慌张过。”

  美亚强打着精神听她说话,尽量在脑海里把她说的事情想象地更加有趣一点,要不然可熬不住这漫长的夜班,所以这个时候她总是非常地庆幸和野跟她一起值班,而且这个时候话多还真的是个优点,但其实他对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趣“嗯...那就有可能是上面的领导啊,亲戚啊之类的吧?”

  “啊....说不定真的是重病膏肓国家领导人也说不定啊。”

  和野紧紧地捂着咖啡,瞪大的眼睛闪烁着光。

  美亚被逗笑了“为什么人家都病入膏肓了你还那么高兴?”美亚终于整理好了柜台的文件,打了个哈欠,也端起了她的咖啡。

  “开个玩笑嘛...倒是还有另外一种猜想。”和野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什么?”

  “九丸告诉我的,说他们可能是黑道上的。”

  美亚微微吃了一惊,狐疑地看了和野一眼,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啊?”

  和野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哪知道啊...都是听别人说的啊,不过...”和野的眼神突然一变,拿着咖啡的手也跟着一顿,接着推理道“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的,你想啊...他们被送来的那天小桐不是说他们都穿着迷彩服嘛,浑身到处都是血也就不说了,伤得那么严重,如果是军队里面的人的话早就送到军区医院里去了...对吧?”

  美亚又觉得她分析得有板有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但更让她在意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唉?小桐时怎么知道的?”

  “哦,因为那天是小桐值班啊,人手不够她就去帮忙了,真羡慕啊。”和野思考了一下,自己找到了可以刚才推理的论据,嘀咕道“不过....也有可能因为要及时抢救....”

  美亚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知怎的,话题拐到了别的地方

  “...那你自己理想中男朋友是怎么样的?”

  “啊....理想啊,让我想想,首先,呃....当然不能长得太磕碜啦...最重要的就是要对我好的,要温柔的。”

  “哎....美亚,看不出来哎,原来你是喜欢温柔的啊,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看起来很冷看起来很酷的那种类型耶,嚯啦...你最近不是在追那部什么---什么的电视剧么。不是很喜欢拓森么?”

  “啊....这是两回事啦。”

  “哎...也对啊。”

  “你呢。”

  “我认为啊,只要有人愿意包养我就很满足了。”

  “哈?”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啦,我要求很低的,你也知道啊,干我们这行的没过几年那都是要家里蹲的,那都是要什么相夫教子,养儿育女的。”

  美亚看着她抱怨的样子,不由地轻声笑了几声,不可置否。

  这个时候突然柜台的闹铃突然响了几声,亚美收起笑容去接听

  “啊,是....是的”亚美突然瞪大了眼睛,向和野投去诧异的眼神“嗯...可以的。”

  和野一头雾水,等亚美挂了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了?”

  美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是斋藤医生,人手不够,他叫我们到十楼去帮一下忙。”

  “喔...”和野不禁捂住了嘴巴,两人对望,停了一下才不敢相信地说道“啊...真的啊?”

  感受着背后那两个穿着西装身材粗壮的保镖的注视,其中一个像是电影里面的美国大兵,肱二头肌被西装勒出一个很明显的弧线,好像要把那间衬衫撑爆似得,美亚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提在了半空中,刚才和野的猜想本来信了三成如今都变成了八成。

  在门口犹疑了一会儿,做了些心里工作,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扭转了门把手,独自一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和野临时被人掉走了,于是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果然是重点对象,美亚闭上了眼睛,回忆和野份开时不舍的眼神,但是她现在无比地想和她换一下,有种在野兽警戒的寒光下工作的感觉,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美亚有些僵硬地走到病床旁边。

  在慌乱的转身中,圆珠笔突然很不时宜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美亚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也跟着一颤,那个瞬间她确实看见了其中的一个保镖在死死地盯着她,而且用一只手摸向了胸口的口袋!!

  在确信美亚掉的东西是笔之后,他们才把移向胸口的手放下来。

  美亚松了一口气,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圆珠笔,连手的指尖都在抖。并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有这种事情她绝对要装肚子疼,或者真的让自己肚子疼,在口袋里应该放点巴豆以备不时之需。

  她一边安慰自己,保持镇定,观察了仪器上的数据都确认都在正常的范围内,便拿好药水转身给床上的人换上,床上的人的肩膀上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和绷带,她抬起头,这才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床上的人。

  并不是想象中那些生命垂危,身份危险,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是一个年轻的青年,有着一头嚣张不但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温暖的金发,虽然脸色惨白,却也无法遮挡住主人的俊美柔和的面目,英气飞扬的眉毛仿佛坚强地叫喊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似乎许久没有沾过水已经干裂了。

  毫无预兆地,美亚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竟无法移开眼睛,心脏顿时不由控制地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在电视机前见过美男子,但是却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如此漂亮却又不失俊朗的人。

  “他...怎么样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小跳,她转过头便发现一个修长的黑影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下面,只能看到依稀的轮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房间里面的,而原来的那些保镖已经不再病房里了。

  “呃...已经脱离危险,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具体还要看医生怎么说,不过他好像还发着烧,但是不会太严重。”美亚谨慎地说道,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赶紧把鸣人的体温,血压,心跳,日期和时间记录下来。

  “嗯...我知道了。”没有感情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没有清晰地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直觉却告诉她这个人的眼神一定是冰冷的,而在他说完话之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动静,似乎不再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而是把把视线锁在了病床上的那个长相漂亮的青年。

  就那么尴尬了片刻,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光和影的分界线从他的肩上脸上略去,她的呼吸也跟着一窒,这个男子的脸上还带着伤,但除此之外实在是长得好看...而且是非常好看。除此之外他竟然找不到其他的语言来形容,擦身而过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身材也很高挑,但身上那毫不隐藏的凛冽冰冷气息几乎扑面而来,像是一把收在刀鞘里面的□□。

  美亚收回自己的视线,走了出去。

  窗角勾勒了几朵精美的窗花,晶莹透亮,呼啸而过的风带过一丝深入骨髓冷意。

  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看着深睡的人许久,久到他以为床上的人就要起尸抓着他的衣领,挑着眉眼问他,要看他看到什么时候。

  遗憾的是床上的人依旧是一动也不动,什么都没有发生,佐助还是叹了一口气。

  整个房间里氤氲着一种奇怪的安静,只能听见那台机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佐助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此刻的他却需要这样的声音,那种宣誓着主人存在的声音。

  佐助闭了闭眼眼睛,最终还是看向了鸣人肩膀上的伤,眼睛竟有不由控制的湿润,似乎那伤口像一团无形的火燃烧的光亮刺得眼睛发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放在了鸣人的额头上。

  确实是有点烫。佐助心里的一颗石头暂时落了下来,想着,还好这个温度不会太高,应该不会把那个本身就脑袋不好用的小白痴给烧坏了。

  鸣人的身手很好,有时还会耍一点小聪明,所以打架的时候总是很爱出风头的冲在第一个,把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大多时候很会犯傻,即使是对于拿着枪的敌人他也只是教训一下不会伤人性命,粗心大意的时候总是让人很担心。

  也许他总是在他的眼前像个多动症的猴子在眼前跳来跳去,最初的不耐烦渐渐被习惯给占据了。也许是在很久以前的幼儿园,就开始注意那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鬼,读懂了他恶作剧后面的独自坐在秋千孤寂的眼神,所以还是在意了。

  虽然长相算是不错,但性格却很差劲,喜欢恶作剧,平时也是咋咋呼呼的,喜欢恶作剧,爱出风头,也喜欢报复,有时候笑得很猥琐,正常的时候也龇牙咧嘴。

  但是偏偏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他偏偏就那么巧地在意得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开始侵蚀着他脑子里的记忆。

  真是一个既任性又恶劣的家伙,佐助这样想着。

  明明很怕痛,却时时刻刻不带着伤,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个老是受伤的人最后总是笑着跟他勾肩搭背穷追不舍地在耳边聒噪着,问大爷他刚才他是不是很帅。如果醒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咧着嘴很张狂地对他说,我救了你一命哦...说不定还会反过来叫他吊车尾,因为他一直都想那么对他说说看,然后会嘿嘿笑得很嚣张。

  佐助突然很想敲他的头,手已经抬了起来,却停住了,听着他浅薄的呼吸声,无辜的睡脸,还有那双紧闭海蓝色的眼睛,那双似乎永远都会带着笑意的眼睛,佐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尖揪成一团,握拳的手渐渐地舒展开来,慢慢覆上了他的脸,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肩膀往下沉了下去...

  他对着谁人都不知道的黑夜,说了一句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说的话,那声音似乎包含了这个冷静强大的青年所有的脆弱和认真,只是一瞬...又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消失在呼吸和指尖处。

  “谢谢....”

  他再也不想要失去的那种感觉了,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不珍惜,所以当他慢慢从火焰般灼烧的愤怒中清醒过来,还没有办法他的脑袋里面甚至无法感觉任何东西,那个白痴的温度就在他的怀里消逝,一切来得太突然,身体仿佛掉进悬崖深处,地狱的深渊,无法控制的窒息...

  明明不是这样的...不可以这样的,他怎么可以那么虚弱地倒在他的面前?!!明明应该跟他说过要他尽量拖累自己的,明明才刚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的....为什么是这种情况?

  胸口似乎被硬生生地挖出了一个洞,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又掉进了那个无边无尽冰冷的黑洞...

  然后他疯了一样把他抱起来,冲出去...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机械地走出去,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那个时候的他好像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就只是那么走着...

  那么沉重的脚步...

  所以...你这个烦人的笨蛋...还是不要突然倒下啊。

  他感到好像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在眼里打转...

  “快起来吧...你这个吊车尾...”轻不可闻的声音仿佛压抑了很多沉重的东西

  -----你睡了够久了...

  他慢慢地弯下腰,平静的表面下--心跳突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耳边是依然是机械发出单调的嘀嘀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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