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 李拾光通过她的高档美容店, 不知不觉打入了京城这个上层圈子,她靠着自己, 没有动用李家的一点关系。
前世谢成堂想利用她和李家的关系,借住李家得到京城的资源,硬是求着逼着她带他来李家。
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像是完全看不到翟老太太和李建英的态度似的, 阿谀奉承巧言令色唾面自干,最后终于攀上了李家,在她带谢成堂来了几次之后, 谢成堂看出她不乐意, 也不逼她了, 反正他该认识的都认识了,不需要她再领路, 自己就搭上婚姻生活不幸福的阮白秋。
今生没有谢成堂, 她是能不去李家就不去李家,她爸好几次打电话来跟她说, 让她没事就去族爷爷家坐坐,拜访一下, 见面三分熟,对她以后有好处,她嘴巴上答应了, 可实际上除了第一次过来拜访, 就连送美容卡也是让李博光送的。
但她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 却戳中了翟老太太和阮白秋敏感的心,认为她攀上了杨家的关系,在瞧不起她。
翟老太太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瞧不起她。
哪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京城的贵妇,成为养尊处优的老太太,但内心的自卑依然没有褪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起来。
内心越是自卑的人,有时候表现的就越是自信自傲,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缺失。
她几乎从不参加京城圈子内的任何活动,将自己困囿于一方小宅院内不愿出门,只在这个宅子里作威作福。
这也是李老爷子将原配子女从大院里迁出去的主要原因,他看出来,翟老太太眼界就那么大,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认为,将原配子女赶出去,牢牢抓住了李老爷子,就是她赢了。
李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由着她,她小他二十多岁,一辈子争强好胜,却只有这些要求。
阮白秋也一样,不光外貌遗传了她的父亲和姥姥的秀丽,就连那敏感的性格也和她姥姥如出一辙。
就好比李建英,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是不悦地皱眉,气愤李拾光竟然送给李星光没送给她女儿,“我看她能在京城待多久,到时候不要求到我们头上来!”
至于看不起她什么的,她信李拾光有这样的胆量?
可翟老太太和阮白秋不同,翟老太太却是越想越生气,晚上就气的心口痛的在床上捂着心口‘哎哟哎哟’的呻——吟。
阮白秋也是在房间里自艾自怜,气氛所有人都因为她不姓李而看不起她,李拾光算什么?可就是因为她和李星光一样,她姓李,别人就对她高看一眼。
如果李拾光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感叹一声,这姑娘已经魔怔了。
等这边一切稳定,寒假终于来临。
寒假,学校学生都开始返家,401寝室除了孔嫣之外,另外三人都是外地人,燕月金收拾东西最积极,还没到放假的日子,她就已经将所有行李收拾好了,提前买了火车票,并且第一个回去,头天晚上就开始激动的睡不着,方家当天晚上就走了。
陈香和李拾光都是第二天走的,不疾不徐。
李拾光和沈正初、曲承弼在同一个城市三个人约好坐飞机回去,曲承弼订的票,李拾光直接把钱给曲承弼。
曲承弼酷帅狂霸拽地瞥了她一眼:“不用了。”
她原本还想坚持,被沈正初拉了一下,说:“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来华县玩你请客吃饭就是了。”
李拾光就没再坚持了。
李博光要继续留在京城打理店里的事物,要到年二十八才能回去。
前世李拾光因为一直都是做美容行业,对于一步一步开了十几个店经营打理的事情驾轻就熟,虽然大多数精力都在学习上,对店的掌控力依然很强,而这几个月,李博光也锻炼出来了,过年的各种排班、奖金、优惠活动等等,都是他在安排。
徐清泓要留在京城和他的姥姥姥爷一起过年,她母亲的调令已经下来,调到临市的市统战部。
这事李拾光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正初和李拾光一起同行还是徐清泓联系的,有人陪她一起,他也能放心些。
不过两人在机场分开时,徐清泓难得情绪外露的紧紧抱着李拾光,一直不舍得放开。
那难分难舍的模样让曲承弼和沈正初喂了一嘴狗粮。
沈正初头发早已长出来了,依然是这个时候流行的郭富城发型,皮肤恢复白皙的他相貌十分秀美。
曲承弼则保留着短发,带着个帽子,表情酷酷拽拽的,一路上话都不多。
看到徐清泓和李拾光抱在一起,也只是礼貌地避开。
李拾光不知为何,就是能感受到徐清泓的不舍,强烈的不舍,她抱着他安抚地在他背上拍了拍:“乖啦乖啦,我很快就回来啦。”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很快的,我保证,嗯?”
半年时间,李拾光身高已经长到一米七零,徐清泓比她长的还要快,已经一米八三,瘦瘦高高的,像条清瘦的竹竿。
好在,身上不是排骨,而是肌肉。
隔着厚厚的大衣外套,她在他背上安抚地摸了两下。
一直到不得不要进去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才分开。
他那不舍的模样,让李拾光也仿佛感受到分离的伤感,变得依依不舍起来。
明明只是一个寒假,很快就会见面,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快回去吧,到家我给你打电话!”
“嗯。”徐清泓温润地笑了起来。
徐清泓一直等飞机起飞,看着飞机消失在空中才回去,回去后就坐在电话机旁边守着电话机。
心里一直在计算着李拾光到家的时间。
杨老太太就看着孙子,看一会儿书就抬头看一下时间,看一会儿书又看看电话机,笑着摇了摇头。
她真没有想到,外孙还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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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外面就有车在等沈正初和曲承弼,两家是世交,离得不远,两人看李拾光一个人,便提议说送她回去,他们是到省城,从省城到华县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算是顺路。
来接三人的是曲承弼的堂哥,一个性格看上去和曲承弼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他从接到李拾光三人起,就在打量李拾光。
作为曲承弼家的堂哥,他对沈正初并不陌生,沈正初和曲承弼虽然是从小的死对头,但两家交往密切,小辈们相互之间都认识。
令曲堂哥好奇的是,李拾光到底是谁的女朋友。
他比较倾向于沈正初的。
可李拾光和沈正初坐在一起,不像情侣,反倒像姐妹。
这个想法让他噗噗笑出声,于是沈正初和李拾光都看向曲堂哥。
曲堂哥忍笑道:“没事没事,我是想到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了。”
难道是自家小堂弟?
看着曲承弼从上车开始就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要么就是看着窗外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曲堂哥就觉得,自家小堂弟是注孤生的节奏。
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在车上,他都不知道搭讪聊几句,居然一直在闭目养神?
但如果说他对李拾光不感兴趣,那么他为什么要送这个女孩子回家呢。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小少爷对谁如此绅士过,更别说是他们是先把这个女孩子送回家,再将沈正初送回沈家,然后才自己回家。
曲堂哥感叹,自家小堂弟总算是长大了,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就是太害羞了,一路上都不讲话。
表情这么冷淡,还怎么追女孩子?
等李拾光和沈正初都下了车后,曲堂哥说教了一路,听的曲承弼恨不得有个鸡蛋能塞到堂哥嘴巴里,最后实在忍无可忍:“闭嘴!人家有对象。”
“有对象怎么了?有对象也可以抢过来啊。”曲堂哥没正形的说。
“你当我是你吗?”曲承弼鄙视。
“我跟你说,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对象的,烈女怕缠郎知道吧?追求女孩子就要脸厚心黑,死缠烂打。”曲堂哥一路巴拉巴拉。
“停车!”曲承弼冷着脸快暴走了。
“行行行,我不说,我闭嘴。”曲堂哥说完,用口哨吹起了歌。
李爸爸李妈妈今天都在店里,他们不知道女儿回来是直接回家,还是来店里,家里守了人,店里也守了人,一直焦急等待,虽说女儿早已打电话来说会坐飞机回来,但还是非常担心。
和往年一样,李爷爷李奶奶早早就来到县城要和大儿子家一起过年。
他们平时住在小儿子家里,给小儿子带孩子。
小儿子家孩子还小,他们平时要挣钱,两个孩子就二老照顾。
李奶奶听说孙女今天回来,早早就在炉子上炖好了玉米排骨汤。
他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李拾光,还从来没有离开她这么长时间的李家一家人都焦急地等待。
李爸爸屁股底下像长了刺一般,每过十分钟就要出去一看一下,生怕漏了。
李妈妈就说:“这么久都没人来,肯定是回家了。”
李妈妈说的没错,李拾光没来店里,她是直接回家了。
一到家,就给爷爷奶奶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李奶奶看到李拾光第一眼就喊:“瘦了,我大孙女瘦了,你看看这张脸,瘦的跟个勺子一样了,在外面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要是没钱就跟我们说,奶奶身上还有钱,一会儿我都拿给你。”
“不用不用,奶奶,我有钱!”李拾光站好,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奶奶你看,不是我瘦了,是我长高了,在抽条。”
李爷爷也是一脸心疼,“你奶奶给你顿了排骨汤,先喝一碗热热身子。”
李奶奶赶紧去厨房:“我给我大孙女端汤去,熬了一整天了,骨头都酥烂了。”她献宝似的端汤出来:“快趁热喝。”
李拾光确实饿了,特别给力的将李奶奶舀的一碗排骨吃完,喜得李奶奶合不拢嘴。
吃完后身上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她将行李箱打开,拿出给爷爷奶奶买的新衣服和新鞋子,“爷爷,这是你的,奶奶,这是你的,快试试看好不好穿?”
“你又浪费钱,我们已经有好多衣服了,你这傻丫头,年中给我们买的衣服我们还没穿呢!”
“那有什么关系,钱挣来就是要花的嘛,快试一下。”
“我现在身上都是油烟,等晚上洗了澡换了衣服再试。”李奶奶说。
李爷爷虽不像李奶奶那么情绪外露,却也十分高兴:“不要给我们买,我和你奶奶有衣服穿,你年轻,给你自己买!”
他们这一代的老人都会认为,自己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买了好衣服也穿不长,与其带进棺材,不如让孩子们多买多穿,他们能省则省。
李奶奶将两人的新衣服爱惜地折了起来:“以后可别买了,我和你爷爷衣服多到穿不完,浪费。你赶紧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他们老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李爸李妈都在店里,李拾光给店里打完电话,又给徐清泓打电话报平安。
徐清泓在电话机前从上午就守到下午,他拿本书在手上看,杨老太太就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
杨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总是打电话给李拾光,让她没事多回来陪陪她,每次徐清泓都跟着回来。
和李拾光认识后,徐清泓回来的次数就陡然增多,让杨老太太开心不已。
杨老太太笑眯眯地问:“在等谁的电话呀?”
她语气,就像在对三岁小朋友说话。
徐清泓抬起眼皮看了姥姥一眼,继续看书。
“是不是拾光呀?”杨老太太笑呵呵地逗他:“哎呀,拾光回家了呀,姥姥想她了怎么办?我们清泓想不想她呀?”
徐清泓:“……”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和你老爷一样,跟老头子似的。”杨老太太不满地说:“还是拾光可人疼,多么有朝气,年轻人就应该像她那样嘛。”
“唉,有孙子就跟没孙子一样,连和我说说话都不愿意。”杨老太太装可怜。
徐清泓平静地放下书:“说什么?”
“你这臭小子,我真怀疑你这样是怎么把拾光追到的哦!”杨老太太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徐清泓好几次都想打电话给李拾光,怕她没到家,又担心自己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好打过来,反而占了线,一直焦急地等。
当然,他的外表还是很淡定的,一点看不出焦急的样子。
等电话响起,他眼睛唰一下就看向电话,而且他还静静地等电话响了两声后才接起来,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声音徐徐如春风:“喂。”
可那嘴角翘的哦,他是没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啊。
杨老太太看的特别开心,同时心里也有些心酸。
她自己带大的孩子她怎么会不了解?这孩子从小三地跑,父母也不管他,爷爷奶奶那边也不亲,他姥爷工作忙,他小时候,杨老太太还没有退休,这孩子就一直一个人待着,等她发现这孩子感情淡漠,不爱说话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的性格已经固定。仿佛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年纪轻轻,一点鲜活劲都没有。
前世徐清泓也是如此。
李拾光和人私奔之后,和他并没有产生什么感情上的纠葛,那份青春期的暗恋就像一朵还未盛开便凋零的花,刚萌芽就折断。
毕业后就和他父亲一样,进入了航空系统做研究,仿佛对感情没有需求,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般,将全部的精力都投给了科学。
直到再次遇到李拾光。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少年时代唯一心动过的女生。
她似乎已经忘了他,直到他说出他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的露出开心的表情:“啊,是你!徐清泓!”
他那时才知道,原来他还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在她叫出他名字的一刹那,心中就好像有什么苏醒了一样。
那种感觉很淡,但足以让他驻足停留。
他那时已经三十多岁,少年时的那场懵懂的心动就仿佛是一场错觉,直到再遇到,看到她苍白脸上绽放出的那饱经沧桑之后,依然留有纯真的灿烂笑容,他才知道,一直波澜不惊的心依然会剧烈跳动。
“清泓!”李拾光声音永远都是飞扬的:“我到家啦,有没有想我?”
徐清泓看了偷听的杨老太太一样,转过身,轻轻地应了一声:“有。”
“有什么?”
望着姥姥揶揄的目光,徐清泓面不改色地对话筒说:“有想你。”
“真乖!”李拾光肯定地表扬他:“你等我,过完年我就回来啦。”
“嗯。”他像个和妻子就别的丈夫那样叮嘱她:“早点回来。”
才刚分开,他已经感到万分不舍。
杨老太太在一旁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哟,她没想到还能看到自己性情冷淡的外孙这样可爱的一面。
徐清泓在感情方面非常依赖于李拾光,每天都要给她打好几个电话,感情一天比一天浓烈,两人相处越久,他便越是无法接受分离,哪怕是她才刚刚离开,他便已经感到强烈的不舍。
可他依然自我克制着,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李家这几天的电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开始的时候李爷爷李奶奶还接一下电话,次数多了,李奶奶就直接喊:“飞飞,电话!”
李拾光就会从房间里跑出来接电话。
李爷爷李奶奶都十分好奇每天给自家孙女打电话的人是谁。
李爷爷性格内向,沉默寡言,还不好意思问孙女,李奶奶可不会不好意思,晚上跑到李拾光房间向她打听徐清泓的事,还将此事跟李爸爸李妈妈说了,问他们知不知道此事。
问李拾光,是好奇。
问李爸李妈,是怕李拾光太年轻,在外面被人哄了骗了。
等她知道是省榜眼后,笑的合不拢嘴,每次徐清泓打电话来,她比李拾光还高兴,站在客厅一边削马铃薯,一边笑呵呵听听李拾光打电话。
饶是李拾光脸皮厚似城墙,也感到不好意思。
李奶奶就端着盆离开,满面笑容地说:“你们聊,你们聊,我不听你们说话。”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竖起的耳朵。
白天李拾光趁着还没有过年,去竹子湖的小镇上待了一天,第一天跟着小叔叔作者汽艇满湖面的巡逻。
冬季的湖面上比岸上要冷的多,李拾光趁此将一路上哪些就要加固加高的堤坝看了看,又去小舅舅一家现在搬过去的小岛上看了看。
在小岛的顶端有一栋红色砖瓦小房子,十分简陋,不过两室一厅,他们夫妻一间房,还有一间房留给他们儿子的。
她表弟才十二岁,还在上小学,现在寒假了才跟着到爸妈这里,是个非常内向,内向到有点自闭症的孩子。
前世她妈妈就一直为小表弟操心,小舅舅更是为他操碎了心。
因为他有社交障碍症,基本不出去与人交流,害羞的像个大姑娘,整日待在屋子里。
但是小表弟很懂事,他知道爸妈辛苦,在家里家务活什么都做,但你不论跟他说什么,他都只害羞的‘嗯’,或者你问他:“你爸妈哪里去了?”
他回你一句:“在那里。”
之后你不论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说话了。
他学东西也较普通孩子要慢一些,他几乎要付出其他人好几倍的努力,才能达到别人一点努力就能达到的效果,前世为了供他读书,一直到二十四岁才面前考上一个三流大学,即便这样,小舅舅依然让他去读,就是为了让他感受学校的集体生活,宿舍的集体生活,在学校里多认识一些人,和同学能够多交流。
小舅舅前世身体十分不好,他总是担心自己活不长,什么时候走了,留下小表弟在世上无依无靠。
李拾光给小舅舅夫妻也带了两件长款厚棉袄,给小表弟也买了衣服,还有很多好吃的,让他们过年都去自己家玩。
小舅舅和小舅妈十分高兴,说:“一定一定。”
此时他们还很年轻,才三十岁出头,小舅舅只是看着较为文弱些,身体消瘦,倒没有其它问题。
她和小舅舅说了最好叫人加固一下堤坝,防止洪水的事情,“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未雨绸缪总比事到临头懊悔迟来的强。”
这事情和小叔叔说,小叔叔估计转头就给忘了,只有和小舅舅说,小舅舅才会放在心上。
她希望今生大家都能过的好些。
李拾光回来这几天一直在忙。
从竹子湖巡游回来,她又跟着李爸爸一起去小庄山看了李爸爸买的地,小庄山附近大片的地都被李爸爸买了下来,此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山和荒地。
“房子就建在那里了,按照你的要求造的。”李爸爸今年一年干劲非常,事业上的起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
李拾光跟着一起去看了房子,房子才建了个雏形,只是个毛坯,外面里面都没有装修,三栋房子并排而立,距离不到一百米,房子造型一模一样。
由于这里尚无人烟,偏的很,李爸爸预备在房子外面建三个大院子。
“车库,爸,至少留两个车库,别忘了。”
现在家里有钱了,李爸爸也财大气粗起来,笑道:“行!给你留两个车库,以后我们飞飞出门要做小汽车!”李爸爸自豪地说:“你要哪个房子,你挑一个。”
“就最上面那个吧,到时候你和妈就在中间,我和哥在你们两边,到时候我要是懒得烧饭,就去你那蹭饭。”
“还蹭饭!”李爸爸不高兴地瞪她:“养你一辈子都行,我们是你爸妈,怎么叫蹭饭?”
“是是是。”李拾光笑着说:“只要您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
“对了爸,家里买了一千多亩地,小庄山最近几年应该不会开发,地放着也是放着,能不能请一些花农来,帮着种点什么?”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妈都想好了,到时候叫人来帮忙种上水稻,按日付给他们工资,到了稻谷成熟,再叫人收一下就行了。”
李拾光听了,却又另外的想法。
南方气温适宜,非常适合种植花草,而她所在的华县,前世有个非常大的薰衣草基地,在此地形成一个非常著名的旅游景区,这个薰衣草基地也在小庄山附近,也就是她脚下的这片区域。
她就想,能不能将这些地都种上大马士革玫瑰,或者薰衣草。
玫瑰前世她种植过,所以对这种玫瑰有些了解,它适合于在中性或微碱性土壤栽培,在微酸至微碱性土壤中均能正常生长,国内的长江以北和北京以南的地方都适合种植。
前世她的玫瑰园就建立在长江以北的地区。
像江省的扬州、徐州,徽省的马鞍山、芜湖、湖北的武汉等地,都十分适合栽种大马士革蔷薇。
大马士革蔷薇属国际香型,花量大、开花集中,开花时散发出清甜的玫瑰花香,是提取玫瑰精油和生产玫瑰纯露的最佳品种,富含多种维生素、葡萄糖、果糖、柠檬酸、苹果酸、三萜类化合物(三萜类化合物具有很好的抗衰老作用)等数百种有益于人体健康的物质。
李拾光前世想研发属于自己的护肤品牌,会产生自己种植大马士革玫瑰的想法,也是因为这种玫瑰适应性强,栽培管理容易,经济效益高。
前世她种大马士革玫瑰的时候,这种玫瑰早已引进□□,并且成功在陕北和河北试种成功,产量非常高,符合国际标准。
但在Z省却因暖冬花芽分化不好,产量低,导致试种失败。
这里不适合种玫瑰的话,种薰衣草也一样,只是她并没有种过薰衣草。
倒是隔壁徽省的芜市,很适合玫瑰生长,那里现在地价便宜,倒是可以试试种植玫瑰。
可是谁去种呢?家里事情这么多,早已分身乏术,除非爸妈招员工来干活。
她将在这一千亩地上种薰衣草的事跟李爸爸说了,李爸爸对薰衣草一点都不了解,也没有种过,不知道谁会种,更重要的是:“这个东西你种了后往哪里销呢?”
“可以制作成精油,自产自销。”李拾光道:“现在店里资金已经开始回笼,明年我可能会考虑在京城开第二家分店。”
“就怕家里的事情太多,你和妈妈两个人忙不过来。”她道。
“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还能做的过来。”李爸爸说:“等明年那几栋门面房竣工,可以将你哥哥叫回来,让你哥哥按照原计划开电器行,那几个店面有两个在一块儿,我的摩托车行可以搬到电器行隔壁,到时候还可以再招几个营业员,等你哥哥结婚,就和你嫂子一起看店。”
“那不行。”李拾光说:“哥哥现在在京城给我打理店面呢,在与人打交道这一块,我还是差点,哥哥在一块就十分擅长。”
“要是依我看啊,你们开什么美容店,家里这么多事还不够你们做的?你就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学回来找个事业单位,捧着铁饭碗吃国家饭,不知道多好。”李爸爸叹息道。
他还是没有打消让李拾光吃皇粮的想法。
李爸爸虽然自认开明,但还是有很多老传统的思想,比如希望儿女吃国家饭,希望儿女们都留在自己身边。
京城,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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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更啦,如果你在三更半夜看到有更新,那一定不是真的。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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