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人能躲就躲,陈西诗也不想惹事生非,扶着林姨抬眼瞪了眼带头的人,随后她有些愣住,这人有点熟悉,但随即她没往心里去,倒是那男人一见她,气势软掉一大半,急忙伸手过来扶林姨,陈西诗见状,带着林姨闪到一边,脸色不好地问,“你干什么?”
“西施小姐。你忘记我啦?”阿彪讨好地搓搓手,他家老大从陈西诗走后就十魂掉了七魄,无奈身体没好透,外头事情没处理好,一直叫他们悄悄地保护陈西诗,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这里也是他们的地盘,但是平时很少来的,美女又少,老太婆又多,看得都要眼瞎了。
西施小姐?陈西诗眉头敛起来,多难听。
“你是……”哦了一声,她想起来了,那个匪气很重的男人的手下,那个开车如开过山车的男人。
“我是阿彪啊。”阿彪再次自我介绍,还像模像样的。
“嗯,记得了。”那又如何,陈西诗问林姨,“还能走吗?”林姨额头冒汗,年纪大了不经碰,后背的骨头微微发疼,却还是硬着头皮说,“能走。”
“阿姨看起来好疼的样子,对不起啊。”他守在陈西诗门口不远处,林姨进进出出的,他本该记住的,可惜他向来只记得美女,老太婆真的太难记住了,“我扶你出去。”说着就要伸手。
林姨怕得往后一缩,额头的汗滴得更厉害,陈西诗见状,朝阿彪说,“把车开过来,还有,换个人开车。”
阿彪听令,推着身后的小弟说,“快去开车,晚个半秒我就拿你开刀。”
那小弟飞奔地跑出去,陈西诗扶着林姨走出咖啡厅,刚一出去,身后的咖啡厅门被人狠狠地拉下来。
阿彪见状,气的踹了门一把,“草他妈的,看不起人是不是,等老子带一群人来铲平你这里。”
陈西诗转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门,眼角扫到玻璃窗站着的人影,那人用着极其恐惧的目光看着他们。
或许……她也被列入黑名单了。
去骨科医生那里看了下,医生给林姨配了点药酒,说早晚把撞到的位置揉红,大概三到五天就好了。
陈西诗这才松口气,又让阿彪的小弟开车将送他们回去,下了车,阿彪眼巴巴地看着陈西诗,陈西诗淡淡地说,“别老是在我们这里晃来晃去。”
一句话把阿彪打入地狱,他苦着脸,“老大让我保护你的。”
“不需要你们保护,离我远点。”说完她不顾阿彪哀求的眼神,扶着林姨回到屋里,将林姨扶在沙发上,转身准备去倒水,手被林姨抓住,陈西诗转头看向林姨,“怎么了?”
“诗诗,不要和那些人来往。”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保姆,她害怕那些人。
陈西诗拍拍她的手,“没事的,他们不敢怎么样。”林姨才不相信,那些人刚刚在咖啡厅威胁人的一幕深入她脑海里。
“诗诗,那些人真的没人性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见林姨这么害怕,陈西诗安抚道,她也不知道阿彪会出现在这里。
•••
第二天,陈西诗放林姨一天假,打电话喊刘大昌过来将林姨带到她女儿那边去,让她们好好聚聚,随后给萧晔打了个电话,问他人在那里。
那头咳嗽得十分严重,仿佛那天的病情加重了似的,她挂断手机之后,刘大昌一脸忧伤地说,“萧先生病了好多天了,莫小姐好像出国了,现在家里就只有萧先生一个人,我去看过他两次,他不肯去看医生。”
陈西诗捏着手机没吭声。
刘大昌叹口气继续说,“萧先生真的蛮可怜的。”
“你是想我去看他吧?”陈西诗突然抬头问道,刘大昌被这么一问,哽了一下,随后嘿嘿地搔着头,“没有,我也是实话实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晔救过她,她要是真不闻不问就是她的不对了,回房间换了套衣服,随后从厨房里装了些粥,便出门。
刘大昌哼着小曲,踩着油门,一路往侨城区开去,一路畅通无阻,偶尔说说萧晔家里的事情,刘大昌在萧家工作有八年左右了,对于萧晔家的事情知道地得比林姨还多,不过他没全讲,陈西诗也挑着听。
大概就是,萧晔父母都在瑞士定居,放着事业让萧晔去折腾,偶尔母亲会回来住几天,和谭家是世家,谭耀就是被派到萧家来当陪读的。
前段时间,萧母还在国内,萧母前脚刚上飞机,萧晔后脚就病了。
而对于萧母对儿媳妇的,刘大昌吱了一下没再往下说,陈西诗倒不在乎,车子很快开进碧桂园。
地方太熟悉,陈西诗有一瞬间错乱,随后她闭上眼睛。
萧家的房子比元家的稍微大点,依然是那种林荫小路,似乎有钱人都喜欢让车走上这样的路,大门朝南,这是风水极好的位置。
车子停下,刘大昌按了下门铃,大门吧嗒一声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个绑着两条鞭子的女生,“大昌哥。”
“嗯,萧先生在吗?他怎么样了?” 到这样的房子,就算是再大大咧咧的人都稳重了几分。
“在,他在房间里,还是不肯看医生。”女生说得很无奈,外又加了一句,“萧先生真像个孩子。”
随后似乎才看到陈西诗,女生捂住嘴,好像自己说错话似的,刘大昌敲了一下她的头,随后恭敬地请陈西诗进去,“这是陈小姐,萧先生的……呃朋友,这是小玉,萧先生家的保姆。”
陈西诗在女生好奇的眼神中点点头,跟着刘大昌进了屋里,客厅很大,沙发也都是进口的,墙上挂着两幅名画,看得出有点艺术气息,听大昌说,萧老爷子在年轻时是个画家,看摆设也可以大约看得出气质。
“陈小姐,多谢你能来看萧先生。”推开门之前,刘大昌说道。
陈西诗没吭声,走进房间里,还没看到床,就听到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脚下的地毯,所以从进门到靠近床边,静悄悄的。
那男人咳嗽成那个样子,还没睡下,手里捧着文件,白色的床单上铺满了文件,感受到有人进来,萧晔抬眼,看到陈西诗明显一愣,随后捂着嘴巴又咳了起来。
陈西诗将手里提的粥放床头柜上,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再将他床上的文件一份一份地收起来,放到沙发上。
“你知不知道,你的保姆都在说你像个孩子?咳嗽成这样也不去看医生……你果然是个孩子。”
萧晔被说了一通,还愣愣的,随后陈西诗将粥打开,捧到他跟前,“喝吧,我熬的,一滴都不准剩,然后……去看医生。”
愣愣地接过陈西诗手里的碗,萧晔有一瞬间恍惚,连妻子都没管他,即使知道他生病了,莫雨只说了,好好休息,依然拎着行李去巴黎扫货。
“喝啊,准备我喂你啊?”陈西诗不知为何,语气就坏了起来。
一碗粥而已,他不是没喝过,但是没喝得这么香,萧晔为自己可耻了,低着头边咳嗽边把粥一口一口地喝完。
陈西诗坐在一旁,看着他把粥喝了,顺便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简单简洁,多余的杂物都没有,看了一圈,她才发现……房间里竟然一张相片都没有,墙上也没有任何婚纱相,倒像是一间大酒店似的。
接过他喝空的碗,陈西诗说道,“去看医生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不看你还得天天呆在这里看文件,难不难受?”
萧晔拉着被子,又咳了两声,才哑着嗓音说,“我有家庭医生。”
“你家庭医生不是出国了么,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有钱人家似乎都喜欢养家庭医生,刘大昌说萧家的家庭医生去了瑞士替老爷子做治疗,年轻时不小心摔到的腿现在一到冬天就发寒,连带医生都得跟着去。
萧晔不吭声了,他不让保姆告诉远在瑞士的父母说他生病了,就怕父母把医生遣回来,但是……他……
“走,去医院。”陈西诗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接过他反手一拉,陈西诗往前一扑,仰倒在床上,萧晔身子没靠稳,正好压在陈西诗的上头。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身下的女人柔软的身子,抵住他的胸膛的柔软,本来微发烧的体温似乎又烫了几分,丹凤眼眯起来,直看着怀里的女人。
“起来。”寂静了一会,陈西诗伸手去推他的肩膀。
手被抓住,萧晔身子往下多压了两厘米,陈西诗惊得眼睛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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