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跌坐在楼梯上,我痛到尖叫,要不是及时抓住扶手,估计该华丽丽的滚下楼梯,脚扭了,背部垫到楼梯边缘,硌得好痛,惨得一比!
我可怜兮兮的扒着扶手往下看,没看到章季惟的身影,他就走得那么快吗?居然不管我,疼痛又委屈的我哇得一声就哭了!
就在我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隐约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抹了把眼泪一抬头,就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又重新回到我面前,虽然周身依旧笼罩着愤怒的流火,但他终究是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心一动,想笑,伤口很痛,又忍不住落泪,他冷冷看我一眼,鼻翼里发出一声不情愿的轻哼,一言不发的俯身过来抱起我,往回走去。
其实吧,疼痛也就是一瞬间,不算严重,忍忍就好了,他要是不回来,我自己哭一下还是会坚强的站起来一个人走回去,但他又拐回来,确实令我很惊讶,心头一软,人也变得矫情起来,就这么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此情此景,温暖又感人,我以为他会说一句,“别哭,有我在,乖。”然而入耳的只是一声嫌弃,“远点儿哭,鼻涕别蹭我衣服上!”
花擦,像我这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哭泣,只有眼泪而已,怎么可能有鼻涕嘛!“能不能不要煞风景,给个感动的机会呗!”
“没有良心的女人怎么会感动?”
他也不看我,只漠然将我抱回病房,把我放下后,我料定他起身要走,在他刚把我放在床上那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双臂紧圈住他脖颈,不许他离开!
章季惟先是一愣,而后就怒了,命令我放开他。
“不放!”心知这一放,他肯定决然转身,我受伤的小身板怎么追的上他,怎么解释呢?于是坚持贯彻死皮赖脸的大无畏精神,就这么圈紧他,坚决不撒手!
而他似乎很不喜欢被人胁迫,尤其是以这样的姿势,拧眉怒火的瞪着我,“我数三声,立马松手!一……二……”
不松手他会怎样?不会一拳把我打晕吧?那得多疼啊!为防被打,我脑子一热,在他刚要数三的时候,立马微抬身,堵住他的唇!
这样他就喊不出来了啊!哎嘿,我好鸡汁!而章季惟就这么震惊得盯着我,大概是没料到居然会被女人强吻吧!
既然蒙圈了,那愤怒也应该消了一半,我觉得可以放开他了,刚准备松口,他却追了过来,我吓得直接躺下,而他仍不放过我,紧贴着我的唇辗转,
我只是想堵住他而已,没有其他念想,可他的心思没这么简单,竟然用灵舌撬开了我的齿,顺势滑了进去,似惩罚一般,吞噬撕搅着我!
起初我还锤打他,恐慌的盯着他,他紧攥我手腕,步步紧攻,搅得我心神荡漾,反抗不得,只能从鼻间发出细微的哼咛声,明明是抗议,他的吻却像受到了鼓舞一样,似乎更加热烈,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最终,我像是被他催眠,缓缓的闭了眼睛,任由他主导……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呼吸不畅的微喘着,恨恨的训斥我,“你很猖狂啊!仗着自己有伤居然敢撩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才不信,“你不敢!这是医院!”
“你有种!”章季惟恶狠狠的警告我,“等出了院,劳资弄死你!”
他似乎忍得很辛苦,过去倒了杯温茶一口气喝下半杯,我趁机跟他解释刚才的情形,快速复述了一遍,
“当时我突然接到电话,星野说情况紧急,就算之前有矛盾,我们也是安泽的家人,他又是跟你斗殴才受伤,你不在,我是他二嫂,理该去看看……”
着急的讲完这些,我想他总算该明白了吧?可他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哐当”一声,重重的搁下水杯,凌厉的目光扫向我,“你还知道你是他二嫂?有二嫂抱小叔子的吗?”
这是诬陷!“拜托你看清楚,是他抱我哎,而且当时那种情形,我很懵啊,他还哭了,我觉得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后来医生也说了,他应该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现在大脑受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你什么时候听得懂英文了?”
质问归质问,能不能不要人生攻击啊喂!我讪讪的低头撇嘴,“星野翻译的啊!”
章季惟嗤之以鼻,“也就是说你根本听不懂原话,星野完全可以胡说八道的骗你,就算他曲解医生的意思,你也傻乎乎的听不出来!”
好吧,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这样,“星野没必要撒谎,安泽当时的情形我也看到了,的确很怪异!”
“他一直都是个怪人!你忘了他之前把你耍得团团转吗?也许这次就是他跟星野和医生串通来骗你!”
不论我怎么说,章季惟都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安泽在做戏,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他做戏,目的呢?一个人如果想骗人,总该有动机!”
“目的就是让你同情他,留在他身边,离间我跟你,好让你离婚!”
他的态度很笃定,甚至让我有一丝的动摇,也开始怀疑安泽突发状况,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局?但很快我又否认了章季惟的猜测,
“首先,我真不觉得自己离婚了还有资格跟他在一起,其次,就算他接受,我也接受不了,心里已经有裂痕,破镜不可能重圆!我是否离婚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从我这儿得不到什么!”
“有些利益,是你看不到的,就你那智商,不懂很正常!”
又鄙视我,太可恨了!“全世界都聪明,就我是傻蛋,你满意了吗?”
而他也不安慰我,还一本正经的教育我,“人笨不可怕,可怕的是吃一堑还不能长一智,在同一个地方再三跌倒,那就不怪别人坏,而怪自己蠢!”
之前我一直保持着理智,不断的告诫自己,安泽已经变了,我不该报有任何期望,他接近我都是为了和章季惟争斗,可是今天突然看到他变得那么脆弱,我又开始迷惑,总觉得当中有个谜题没解开,
“可是安泽的事本就很奇怪,今年我在酒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居然说他不认识我,当时我以为他有什么隐情,故意装作不认识,现在他开始变得迷糊,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故,导致失忆,才会不记得我。”
“所以呢?你打算怎样?听医生的话,守在他身边?”章季惟忽然就怒了,“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就算要死了,也该由梁悦音担心,而不是由你去关怀!”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可那是心底的一个执念,我以为放把火把杂草烧掉,就可以模糊一切,后来才发现,它已经在心底扎根,春风吹又生,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毕竟曾经等了两年,总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你不是说你已经放下了吗?说什么你对他已经没有感情,现在又要查什么真相!知道真相你会怎样?原谅他,后悔结婚?你们重归于好,我就成了多余的,你再离婚嫁给他是不是?”
章季惟步步紧迫,咄咄逼人,问得我哑口无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匈腔里那汹汹燃烧的愤怒,快要殃及到我!
“不是这样,”我害怕的缩在被中,极力否认着,“只是想知道原因,仅此而已,没有其他打算。”
极力压下火气,章季惟动了动唇角,刚想说什么,门突然被打开,星野没敲门直接闯了进来,让我快跟他过去,“安泽醒了,他找不到你很着急,我跟他说你去了洗手间,你先跟我去看看他!”
“可是我……”我一看到章季惟警告的眼神就害怕,星野大概也看出来了,跟章季惟解释着,
“现在是特殊情况,安泽的病很严重,不能再受刺激,你让方小姐跟我过去吧,我会在那儿看着她,保证她的安全。”
章季惟没说话,冷眼看着我,似乎想看我的选择,而我已经挪下来,穿上了鞋子,一撞上他的眼神,又胆怯了,细声细语的跟他商量着,
“我……就去看看,把他哄好就回来,可以吗?”
“不可以!”章季惟直白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口……”
“又怎样?”
他一威胁,我就恐慌,然而他总是不明说,只是垂眸,故作平静的盯着我,冷漠的回了句,“你尽管试试。”
星野已经等不及,直接拽住我手腕,“你们要理论回头再说好吗?现在安泽的病情最重要,万一他又狂躁起来,又得打镇静剂,你也知道,医生说他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再打针!”
为了救安泽,星野也是拼了,直接跟章季惟放话,“大不了我答应跟你们公司签约好了吧?算我求你,让方小姐先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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