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见华昕终于松口,丁宝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也知道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于是一脸淡然的等着华昕的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她想她都能答应。
耳边听着丁宝佟一副公事公办的谈判语气,华昕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不好的回忆在这一刻窜入识海,让他整个人都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华昕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变化,这让丁宝佟暗自腹诽:果然是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啊!只希望他刚才说出口的话,不要反悔就好。
“留下来,陪我!”华昕突然开口,让丁宝佟蓦地一惊。
“华昕,你什么意思?”丁宝佟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昕。
却不想,华昕松了松白色衬衣的领口,漫不经心地道一句:“就是你所想的意思。”
“丁宝佟,你完全不需要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昨天晚上帮你换衣服的时候,那一身痕-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
如果不是方敬守在病房外面,我当时就想把你撕了!”
这一刻的华昕,出奇的愤怒。而大厅的灯光也在这一刻,再次暗下去,就连窗帘都自动拉上了,隔绝了外面斑斑驳驳的光影。
华昕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幽幽的盯着黑暗中的丁宝佟,幽暗的眸光中带着吞噬一切的怒火,好似要将丁宝佟燃尽。
“丁宝佟,既然你选择堕落,那我不介意成了为你堕落道路上的终结者。”说话间,华昕已经犹如猎豹一般向丁宝佟逼近,然后将她困在狭窄的空间里。
“堕落?”丁宝佟抓住了华昕话中的关键词,反驳一句:“你凭什么说我堕落?”
而同时,丁宝佟也在努力想要将华昕推开,只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多,注定她只能做无用功了。
“难道不是吗?”华昕直视着丁宝佟的眼睛,双掌撑在沙发上,语声冷冽而疏离,“自从五年前你穿着武行云的衬衣出现在医院之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便已经一落千丈了。
如果说十八岁以前的你是空中的云彩,那么十八岁之后的你,便是地上的污泥。”
只此一夜,便已经是云泥之别!
丁宝佟突然停止了挣扎,一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着,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难道,这就是他渐渐疏离自己的原因吗?
“所以,不要在和谈什么年少时的情谊,那只会让我觉得肮脏不堪!”华昕的眼中充满了嫌弃,突然起身,像是远离垃圾一般走到对面沙发上的斜角处坐下。
而同时,客厅中的灯光再次亮起,让斜躺在沙发上的丁宝佟觉得刺得眼睛生生的疼,眼泪氤氲其中,却坚忍着没有流出。
堕落?肮脏不堪!
丁宝佟显然没有料到,华昕会以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五年前她被送入医院的时候,他竟然也在,而且还看到了她身上那件武行云的衬衫!
心骤然一紧,丁宝佟知道,华昕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可偏偏,她竟然为什么要解释?更不知道从何解释?
“好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给谁看!”华昕冷魅的俊颜上挂着疏离的冷漠,“你走吧,校服就在门口的柜子上。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见面过……”
五年之后的相逢,他有喜悦有惊喜,同时也充满了迷茫和无奈,此时此刻,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丁宝佟了!
或许,对于这一段单相思的爱情,是该有一个了断了……
将她羞辱一番之后,就要赶她走?
丁宝佟迎上华昕那双冷漠疏离的双眸,舒一口气整顿好自己的情绪,起身,道一句:“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羞辱我一顿,你做到了。
从此以后,你我就当是……陌生人吧!”
说完,丁宝佟有些踉跄的离开了华昕的别墅,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拿走自己的校服。
走在尚新文阁幽静的道路上,丁宝佟的心情复杂难明,说不清的万千思绪。迎面驶来一辆车,明晃晃的车灯让她下意识的遮住了双眼。
“丁宝……”骤然听到这熟悉而陌生的称呼,丁宝佟整个人愣怔当场。
武行云从熄了车灯,打开车门,看到丁宝佟时,眼中划过一抹欣喜,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道一句:“丁宝,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武行云下车,丁宝佟向后退了几步,义正词严开口:“武行云,请换一个称呼好嘛,那样会让我很困扰!”
“呃……”武行云伸出去的手一顿,眼中划过一抹落寂,“是我唐突了。不过宝佟,你怎么会来这里?现在是要回酒店吗?我送你。”
“不用。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好像也不需要向你报备吧。”说着,丁宝佟已经毅然离开,不再理会身后的武行云。
而武行云却看着她的身影,站了好一会儿,才上车,最后停在三号别墅前。
丁宝佟离开不久,门铃上再次响起,让坐在客厅中的华昕蓦地一阵,起身打开房门,见来人是武行云,倒是有些意外,“老大怎么来了?”
“嗯,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武行云走进别墅,在华昕对面坐下,标准的军姿,可见军人已经融入他的血脉,成了他的本性。
华昕给武行云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碰杯,然后才开口,说:“说吧,我倒是很好奇,老大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助的?”
武行云饮一口酒,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听说是你发出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给宝佟的电影投资?”
华昕喝酒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武行云口中需要他帮助的事情竟然是关于丁宝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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