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沐雅顿时就为难起来,那么辣,吃了绝对会死人的。
下意识地,她使劲摇着头,想要躲避他伸来的筷子。
可,无意间触及到封楚倾那双带着试探的眼睛时,她突然狠狠打了个激灵。
冷不丁想到:封楚倾说不定是怀疑到了自己,现在是在故意试探,她如果不吃,岂不是坐实了是她捣的鬼吗。
还好还好,多亏她反应快,不然可就露陷了!
想着,她也不敢再推辞,急得张开嘴,一口就吞掉了那块寿司。
假模假样在嘴巴里咀嚼了两下——其实压根就没敢嚼,她怕夹层里的芥末辣坏自己。
做了几下样子,她便飞速低下头,拿起茶水灌下几大口,囫囵地把嘴里的寿司冲了下去。
“好吃吗?”封楚倾少见地弯起唇角,笑容璀璨耀眼。
纪沐雅顿时看的有些痴,愣愣地盯着他说:“好吃。”
“好吃就再吃一块。”
封楚倾又夹来一筷递到她唇边。
纪沐雅这才回过神,糟糕,她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再次用茶水囫囵冲进肚,纪沐雅急忙站起来,摆着手,有点吃不消地说:“那个,我吃饱啦,我去下洗手间,你先自己吃哦。”
话落,便急急匆匆地逃走。
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封楚倾眼底一闪而逝的精明。
到了洗手间,纪沐雅故意在里面磨蹭了二十多分钟,才慢吞吞回来。
第一件事,就是往封楚倾的餐盘里看去。
看到餐盘空空如也,她不由得诧异地瞪大眼睛,“封楚倾,你把寿司全吃光啦?”
那岂不是已经知道了盘子里的每一块都是超多芥末料的?
纪沐雅顿时又开始心虚懊悔。
她简直是作死,干嘛要起坏心眼捉弄封楚倾,现在可好,被发现了!
封楚倾清洌的声音徐徐响起,“当然没有。”
“那……”盘子里的东西哪儿去了?
封楚倾扬了扬手里的餐盒,“带回公寓,给你下星期当宵夜吃。”
纪沐雅顿时黑线。
封楚倾什么时候这么节俭了?
偏偏封楚倾又拿她刚才的话来堵她,“你刚才说的很对,浪费可耻。”
纪沐雅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哭丧着脸儿说:“好吧……”
这个时候,纪沐雅要还反应不过来,那她可就白活十九年了。
她几乎敢肯定,封楚倾绝对已经发现是她捣的鬼。
所以刚才才会故意让她品尝,后来还要打包。
她转头,抬起下巴打量着封楚倾。
哼!封楚倾这个阴险狡诈的大魔头,明明耍着她玩却偏偏总喜欢板着张一本正经的脸。
连走廊里经过那些服务生,看到他全部都是一副被惊艳到的花痴脸。
纪沐雅恨恨腹诽,却碍于理亏,完全不敢将心底的抱怨说出口。
谁让自己先起了坏心思,占不住理呢。
可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不服气地张口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道是她刚才品尝寿司的环节?因为没用力咀嚼,被发现端倪?
可是封楚倾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一凛。
封楚倾淡淡睨了她一眼,“打电话时。”
有没有搞错?
他居然那么早就知道!
纪沐雅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想起之前自己因为阴谋得逞,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封楚倾那时候指不定怎么在心里笑话她呢!
她烧红着一张小脸儿,一句话都不说地拉开车门上了车,全程闷闷不乐。
纪沐雅今天一整天情绪大起大落,要比平时疲惫的多,一上车就困的厉害。
原本她还打算坚持一下来着,可封楚倾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她不由自主就窝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纪沐雅家楼下。
封楚倾扭头,看着她的睡颜。
睡着的纪沐雅很老实,那双微微挑起来的狭长眼睛眯成一条线,睫毛浓密翘卷,嫣红的唇微微撅着,整张脸像睡美人般柔和俏丽。
意味不明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封楚倾突然倾身凑了过去。
唇在离她几厘米远时,却骤然停下。
两人此时此刻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她的呼吸轻薄地喷在他脸上,痒痒的,带着她特有的甜香。
不经意间,他看到纪沐雅眼睫毛轻轻一颤,接着,她的心跳便紧张地咚咚响起来。
两人贴得很近,她心跳猛烈跳动时,他自然轻易感觉到了。
封楚倾不由得挑起唇角,这丫头估计是在他接近时就醒来了,既然喜欢装睡,那他干脆就不戳破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大肆掠夺。
他直接低下头,捕捉到了那双粉嫩的樱唇。
几乎是在封楚倾刚触碰到,纪沐雅就绷不住张开了眼睛。
鼻腔里满满充斥着男人身上阳刚的气息,她还哪儿能装的下去呀。
使劲躲避挣扎,奈何,男人太霸道,绝不允许她有任何躲闪余地。
她在他的雷霆攻势之下,没一会儿就浑身无力,很没出息地瘫软在座椅上。
许久,封楚倾结束了吻。
他望着她,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情,“舒服吗?”
纪沐雅瞬间羞红了脸,“才不!”
封楚倾口吻不禁有些嘲弄,“口是心非,你刚才明明很沉迷。”
男人如此直白不留余地的戳穿,纪沐雅顿时就恼羞成怒,飞快打开安全带,不由分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走了两步,她又觉得很不甘心,干脆转过身,站在路边扬着小拳头,耀武扬威地说:“和你接吻一点都不舒服,鬼才喜欢被你亲!”
封楚倾望着此时此刻,脱离了他的掣肘,立即变得有峙无恐的小女人,眼里骤然滑过一抹暗色,定定凝着她,“纪沐雅……”
纪沐雅的胳膊,瞬间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怎么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冷呢?
顿时,她有些怕怕的,再也不敢在路边挑衅封楚倾,扭头就往单元门里跑。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活脱脱就像只夹着尾巴逃窜的小猴子。
……
第二天一早,公鸡刚刚破晓,纪家大门便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砸门声。
拍门声持续响着,很快吵醒了纪伟和汪文静。
汪文静穿着睡衣走到客厅问:“谁呀?”
外面立即有人大喊,“是我!文静你开开门!”
汪文静听着声音是李眉,不由得就有些来气,这大清早的,还不到七点钟,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没好气的说:“哦,你等会儿!我和老纪还没起来呢。”
转身去屋里穿衣服,跟纪伟两个洗漱完毕之后才去开门。
一打开门,汪文静就愣住了。
眼前的场景,委实是出人意料。
汪文静震惊的目光落在整颗脑袋缠满纱布的汪淩月身上,看了好半天,才是诧异地转头看李眉,“孩子怎么了这是?”
汪淩月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姑姑……”
李眉立即气势汹汹道:“文静!亏你还是姓汪的,淩月叫你一声姑姑,你怎么好意思问出这话,淩月之所以会这样,我就不信你们雅雅昨天回来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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