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开十分准时，3点整将100万送到了沈亦为的手上，沈亦为照旧丢了一包中华给沈亦为，破口骂道，“你是不是将钱拿去泡妞了，这么几天才给我送来。”

　　王志开苦着脸说，“头儿，我比窦娥还冤，每天的公粮还交不够，还能吃夜草？”

　　沈亦为看到王志开气色不太好，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他说的是否是真话已经不太重要，因为沈亦为可以确信这个钱王志开是挪用了——他并没有给他说过100万，这个数目必定是欧阳告诉他的。

　　王志开说，“头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沈亦为点头，王志开转身，沈亦为朝他的背影添上一句，“你要用钱就和我说，挪用公司的钱，我要你死得难看。”这句话说得阴森森的，王志开一哆嗦，究竟没有放慢步子，装作没有听见走出了房门。

　　

　　沈亦为看表，离五点还有两个小时，福如海该给回音了；再过五个小时，他得见李瘸子。他干脆挡在躺椅上假寐养神。

　　

　　才过五分钟，果然电话响了，沈亦为都不看电话，接口就说，“人找到了？”

　　宝儿在电话那头说，“找谁啊？”

　　沈亦为一惊，“宝儿？你……好啊。”

　　“听到我声音这么震惊，你是不是又在……那个什么啊？”宝儿说。

　　“没有，没有，我在宾馆，我……让王志开找个东西，这个家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沈亦为灵机一动扯了个慌。

　　“哦，”

　　“有事吗？宝儿？”沈亦为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宝儿反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许久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有些惊喜。”

　　“你……就嘴巴甜，”宝儿说，随即话语转得幽幽的，“我真有事找你。”

　　“说吧，我听着呢，”沈亦为接口道，“要不要我跑步前来朝拜一下啊？”

　　“贫嘴，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说着宝儿叹了一口气，“我找到我亲生爸爸了，我居然还有一个妹妹。”

　　“啊？”沈亦为一听很诧异，找到亲生爸爸，还有一个妹妹，这些事情并未听宝儿提起过，这个时候有电话又拨打进来，沈亦为一看是福如海，就说，“宝儿，这样，我先接一个电话，然后再接听你的，这个电话比较着急，你不要挂电话……”说着也未等宝儿同意就将电话切换了过去。

　　“人找到了，”福如海的声音无不兴奋。

　　“在哪里？”

　　“在你的房间门口，开门吧，”福如海说。

　　沈亦为打开门，看到一个久违的面孔，Lily站在门口，一身正经得有些老土的装扮，和几年前的花枝招展全然不同，“你好，Lily。”

　　“是你？”Lily有些奇怪。

　　“是我，你不知道？”沈亦为说着看了一眼福如海。

　　福如海有些讨好地说，“那家伙，我找Lily小姐可是好找，从北京找到河北，从河北找到石家庄，从石家庄找到……”

　　“好了，我知道了你没有时间告诉Lily是我找他。”

　　福如海就阴阴地笑，看着沈亦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沈亦为忽然意识到这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了一眼Lily，福如海冲门外说，“带Lily小姐先去吃点东西吧。”

　　沈亦为一怔，这是冲谁说呢？结果看到门被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走了进来，文质彬彬地冲Lily做了个请的姿势，沈亦为摸不透福如海这些人的路数，心想，反正该给的一个子不少就是，想着，打开抽屉，从王志开送来的钱里捡了30个给他，然后又加了一个，说：“兄弟们辛苦了，给他们买条烟抽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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