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张竖起耳朵,心有不甘,自认为跟花小米相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以为自己早就了解了花小米。可是,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花小米是含羞草?珍珠贝?
笑死人了,这个整天跟自己犯冲的女人跟这些东西能够搭上一点点边吗?
花小米难道不是一颗爆炸得黑不溜秋的爆米花吗?还是没有加奶油的那种,干燥的,开裂的,时刻准备着刺伤别人的爆米花。
谁曾想过要去保护这样独立自主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的女人呢,至少萧张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次次与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虽然萧张一直觉得自己是独立生长在一个并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里面,但是也不可否认,萧张依然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张志豪为了讨妻子欢心,对这个继子付出的宽容和忍让不比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少,于是萧张理所当然养成了专横的性子。
静静地听着陶宇的话,萧张一时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他一脸惊讶地望着面前的陶宇:“等等,你说的是我认识的花小米吗?”
陶宇笑了一下,“是啊,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花小米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我相信她还是那个花小米。固执得,坚强的,倔强的,以坚硬示人的花小米。”
狠狠咬下一块牛肉,萧张看着陶宇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说:“这几个形容词听起来倒还是跟我认识的花小米有几分相似的。”
说完这话,萧张端起面前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啤酒下去,“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花小米已早不似从前了,你认识的喜欢的不过是以前的花小米而已。”
“你知道本性难移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吗?当它作为一个不带褒贬意义的词的时候,它的意思就只有一个,就是不管过多少年,不管经历了多少的事情,人的本性都不会改变的。花小米的内心,依然是那颗不曾改变过的心。而我,对她的心也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萧张哑口无言,眼睛死死盯住陶宇,“这些话,你不是应该对花小米说吗?为什么跟我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同时喜欢一个女人,所以我们是志同道合者。我并不会把你当成敌人,因为在我的心底,不管最后小米跟谁在一起,我都希望她能够开心幸福。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不要被小米的外表蒙蔽了,要记得,其实她多需要一个人能给她一个依靠,给她一点支持。”
听着这些话,萧张不禁有点汗颜,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想要将花小米绑在身边,不管是当初想尽办法让她给他打扫房间,还是现在看见其他男人就吃醋发怒。
每次都是以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他跟花小米都会是不欢而散,吵得昏天暗地;陶宇这些话委婉地表述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不要再没事就跟花小米吵架了。
萧张头疼万分,面前的这个男人,倘若只是跟自己抢花小米还好一点,此时看来完全是一副偏偏君子风度的样子,如果自己是花小米,自己也会选这样贴心的男人来做依靠。
本来自己还是自信满满,以为像花小米这样的女人可以手到擒来,结果现在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花小米往别人手里送。
萧张本来只是气愤的情绪,现在已经完全转变成了畏惧,陶宇有学识,有风度,有前途,更重要的是绝对不会给花小米造成任何的负面情绪,这样的一个男人要从自己的手里抢花小米,似乎很是轻而易举。
“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你的风度也很让我钦佩。但是,我不会让你抢走花小米的。不管你有多了解她,不管她是含羞草,还是珍珠贝,或者是爆米花,她都是我的含羞草,我的珍珠贝,我的爆米花。”萧张有点语无伦次,又有点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带着斩钉截铁又有点孩子气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陶宇嘴角微上挑,没有接话。
旁边的老板娘又拿了一把热气腾腾刚刚烤好的肉串过来,萧张拿起一串脆骨就开咬,发出咔咔的声音。今天一天萧张都在医院照顾林以纯,并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此时正是饿了,而陶宇的话更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想要多塞一点东西到肚子里,让自己感觉更有勇气面对这个强劲的对手。
仰着头思索了半刻,陶宇说:“我猜小米一定也有一些喜欢你的。”
萧张一听这话,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肉串也扔到一边:“怎么说?”
陶宇说道:“今天我跟小米去酒吧喝酒的时候,她不时地看下手机,我想她一定是在等人的消息。而刚刚听你们的对话,好像你今天放了她的鸽子?我猜测她一定是在等你的消息吧?”
这时萧张又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扔在交警大队的仓库里,不禁叹气:“哎——我不是故意要放她鸽子的,实在是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萧张语调忽然一听:“她跟你去酒吧喝酒?!就是刚刚你送她回来之前?”
“不是,刚刚我跟她是才从我朋友的律师所回来。”
“你们去律师所干嘛?”萧张疑惑地看着陶宇,他并不知道花小米现在正在着急与一个棘手的问题。
“你不知道啊?就是他们公司的软件被离职员工盗用,现在流出市场,威胁到了小米接下来的软件推广。”
萧张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在花小米最需要找人商量的时候放了她的鸽子,难怪刚刚花小米脸黑得跟张飞似的,“有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是刚刚找她喝酒才知道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陶宇看见萧张一脸吃惊的样子,有点疑惑。
萧张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终于明白花小米在跟他吵架的时候都没有把那句话说完,花小米视工作为人生首要大事,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着急得不得了。偏偏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被人拉开了,完全不知道,一点忙都没有帮上不说,还一见面就跟花小米吵得面红耳赤。
萧张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那刚刚一定不跟她吵嘴。
“那你帮她找律师了?结果怎么样?律师怎么说?如果上法庭赢的机会大不大?”萧张忍不住也着急起来。
陶宇慢条斯理地说:“赵嵩说很有难度,因为金通的软件做得很是巧妙,将有问题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改了,要起诉赢的几率只有5%。”
“等等,金通?”萧张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
“怎么?你听过?”
拍拍脑袋,萧张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说:“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好像又没什么印象了。软件一旦遭到盗版,那就离死差不多了,盗版对软件行业的打击几乎都是毁灭性的大。打击起来难度很大,就算是成功上诉,流通的速度也比打击的速度快上很多。”
“对啊,所以小米很是着急,今天为了这事儿愁了一整天了。”
萧张忽然站起来,陶宇吓了一大跳,萧张问:“小米住几楼几号?”
愣了一下,陶宇下意识地回答:“七楼2号。”
过了一秒,陶宇又补道:“等等,你现在要去找她吗?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萧张转身就开始狂奔,边跑边说:“你先付一下帐,下次有机会我请你,我要先去问一下她是怎么回事。她一有事就会失眠,没那么早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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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米正愁眉苦脸坐在电脑面前反复地看软件,想尽全力找出一点突破的方法。
“看什么哪?目不转睛的?”
闻声转头,一张惨白的脸,空出眼睛和嘴的位置,花小米吓了一大跳,低声呵斥着:“米娜,大半夜的,你顶着这样的面膜是想要吓死人啊?”
米娜幽怨的语气说着:“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看你大半夜的还在这里辛勤劳作。你们老板到底给了多少加班工资啊?要钱不要命的劲头真是吓人。”
“你还真是就知道钱了。”花小米随口应道。
“小米,别说,你这单身女不追求钱你追求的是什么啊?别给我说你是义务给你们老板打工的。哎呀——小米,你该不是看上你们老板了吧?我说你怎么工作起来跟工作狂似的呢。”
花小米伸手就开始挠米娜的胳肢窝,“你瞎说八道试试,我非把你皮扒一层下来不可。”
“啊——哈哈——小米,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两人哄闹成一团,倒在旁边的床上,米娜的面膜都掉了一半下来。
米娜伸手将面膜重新贴在脸上,忽然听到门外门铃咋响起来。
理好面膜,米娜就转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娇滴滴地叫着:“曹兴兴同学,你回来啦。”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萧张吓得魂都跑了一大半:“啊!”
米娜被萧张的尖叫也吓了一大跳,非常配合地尖叫起来:“啊!——”因为瞬间的恐惧,一个反手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花小米大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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