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开始幸福
钟铃阿姨静静的坐在地上，现场正在被“赶来”的警查处理掉，抬走、上车、走人！楼上的人质们也被救走，陆痕被我们三个伟大的女性拖进柜台，放置在椅子上。
我走到钟铃阿姨身边，她的双目无神，怔然的望着我。
“阿姨……”把探着脑袋偷听的白振振一脚踢一边。
“啊啊啊，漂亮阿姨变狠了。”捂着小屁股跳到自家老妈旁边，没想到老妈双手一提，拎着他的小领子低吼，“死小子，你再跟只虾子一样乱跳试试看？真是有丢我季家脸。”
“呜呜……老妈，我姓白啦，丢的白家脸哦！”小眼睛偷瞄老妈，没想到老妈提着他领子就往外走，吓得哇哇叫，“放手，放手啦，老妈，不要这样虐待你可爱的乖儿子啦！”
整个大公司现在只剩三个人，我轻轻碰上下钟铃阿姨的手臂，她才从惊吓中回神，看着我的眼神有着恐惧和极大的痛苦。
“小含……”她轻轻叫着，泪湿润眼眶。
“阿姨！”我扯个笑容，“没事了。”
“小含！”猛的扑进我怀里，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阿姨对不起你。”声音己成哭喊。
“你己经很对得起我了。”我拉开她，伸手为她拭泪，“阿姨，你也是受害者。”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很久前就知道雯婷关了你，可我……却任由着你受苦，任由着那孩子一再犯错下去……”
我吞了吞苦涩的液体，脸上依旧微笑着，“不要自责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
钟铃阿姨苍白的脸色突然勾起笑容，“是报应呵！那晚被他zhan了身子不该咬着牙再忍受他的欺凌。”
我不作声，静静的听钟铃阿姨诉说心中的苦处。
“后来，我怀了孕，母性的天性使我居然以骗爸爸出国散心为由生下了颗仇恨的种子，任由着他带走她，让她生根发芽。你知道么？我每年也只能见到她一次。”抬眸看向我，眼神幽怨又带歉意，“就在三个月前，我去了那小岛，听到你的喊声……可我不能……不能亲手送自己唯一的孩子上死路啊！”
“阿姨，不要说了。”我很困难很困难再能保持住自己脸上的微笑，“我不介意，真的。换作是谁，也会那样做。”
钟铃阿姨颓然的垂下肩，“我问她，她说她爱你。”仰面，轻吸口气，“她爸爸有心害死你，我想让你呆在那里也好，至少……至少就算他发现你，也有雯婷护着你。”
我静默，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视线投向楼下柜台里紧闭双目的陆痕。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是最大的罪人。如果早些向爷爷坦白被人侮辱，也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也不会让那孩子……断了命啊！从那天见过你，又知道你是从季家出来，我就肯定是你了。小含，那天起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恐惧中，怕你是来找我寻仇。”
“我不会的，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好阿姨。”
“我配吗？”一声自嘲，人起进至栏杆处，一只脚跨了过去，“小含，回陆家吧！那里还有一个孤独的老人跟一个落寞的中年男人。”
我赶忙站起身，想要阻止她的惊人的举动，虽是二楼，但距离楼下的地面也有三米多高，掉下去不死也残。
“别过来。”钟铃阿姨轻声说：“我不想立马就下去，答应我，好好照顾爷爷跟爸爸。”
我顿住脚歩，心痛的望着她，“他们也需要你啊，难道你不感觉爷爷在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爱？难道你不感觉爸爸也对你日久生情？难道……你不感觉我跟小痕真正把你当了长辈？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跟那个人的事，却谁都没露口，你认为是为什么？”
身子震了下，泪己满脸，“我做不到……做不到什么都没发生，我怕某天天霖会知道我的过去，爸爸会对我失望厌恶。”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回忆，或好或坏，但它终只是过去的事情，不会再上演。我也度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思念、疼痛与疲惫共同煎熬我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目地——就是好好活下去。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己经跌倒，就不该再任路过的车辆辗过我们的身体……”手一把扯住钟铃阿姨的身体，我恳求着，“阿姨，回到我们身边。恶梦不要再提，我们谁都不要，好好开始。”
钟铃阿姨身子不住的抖着，唇颤了颤，突然一把抱住我。
“让我们现在——开始幸福吧！”
*
送走了钟铃阿姨，我走到陆痕身边，他依然睡着，均匀的呼息声下是挂着一抺淡淡微笑的唇，似身吻了吻那抺微笑，然后拿手抚摸着他的俊脸。
“醒来咯，我的睡美男。”摸他脸的时候，他的睫毛动了动，我怀疑他是否早己醒来。
“深情一吻看来对睡美男不起效哦，那该怎么办？”手滑进他的T恤里，摸着他结实的小的腹，然后溜到他腋下。
陆痕的的眉拧了拧，唇上的笑花不断的扩大，最后忍不住倒吸一回气，眼也睁开来，拿手捉住我的手，“姐！”他低叫。
“嘿嘿，还是一样的怕痒啊。”
握着我右手的手紧了紧，随后好像想起什么来，用另一只手臂拉起我另一只手，一用力，我整个人就陷进他怀里。
“到底听到多少？”我拿手捧住他的脸。
“一点点。”他答，细细吻着我的手指。
“一点点是多少？”我又问，忽然想起他为什么没在墓园，人却在这里？狠瞪他一眼，“小痕……”
“嗯？”那吻己行至肩膀，轻轻啃着。
“你在拿我做旗子诱陆启争就犯？”对他的“姐姐”也未免太过于疼爱了吧？不惜把我放置于危险中！啊，我又跟那个假文含吃味起来了！
“本来是想，”吻停下，眸子对上我的，“可又后悔了，幸好回来的早，我没想到他会做这么疯狂的举动。”
“没想到？”我冷哼，把头转向一边，“那那些警查怎么解释？”
“李为国打电话说收到一份快递，里面装着陆启争的犯罪证据，我想应该是钟铃阿姨寄的吧？就顺带给警司打了个电话。姐，别气行吗？”
我转回头，拿手指戳着陆痕的胸口，口气恶狠狠地，“我不是你姐，我是简若翩！你不是早就认定地下那个是你姐了么？干嘛叫我？”
“你是谁都好，反正我不打算再放你离开我身边了。”又吻上我的肩头，直到那细白的肩膀因涶液的湿润露出原本那颗小红痣，他才满意的收口，“我早该想到，是季争那臭女人捣的鬼。只是我太沉浸到失去你的痛苦中，没去细想整件事情的始末。”
我想起那个美丽的女人一度被人称为“死女人”“臭女人”，不自觉笑出声。
“笑什么？”勾着我下巴对上他视线，“弟弟己经道歉了。”
“回去记得把那冒牌货给挖走。”
“遵命。”勾起笑容，却又暗下去，“姐，我太笨，如果聪明些你就可以少受些苦了。”
双手重新捧上他的脸，“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
把我拥进怀里，给了我一个细细绵绵长长的吻后，才哑着声音说：“姐，你可以惩罚我的愚蠢，用我的一生来做赔偿。”
“这还用说吗？床下是机器人，洗衣、擦地、烧饭还有带孩子，床上是超人……”我收口，从没开过黄色笑话，接下来只是脸红到脖子根。
“嗯？床上怎么样？这样？还是这样？”大手坏坏的探进裙子里。
我抓住他的手，看着他坏坏的脸，“回家啦。”
“反正这里也没人。”耸肩，不在乎。
“万一来人呢？”
“不会。”嘴凑上来，吻着我的脖子，听到我发出一声细微的后，更是往下而去。
我抱住他的腰，他的手正在拉开我的裙子，正在浑然忘我时——
“喂！”可怜的大门不知道第几次被人踢开，李为国的大嗓门响在门外，“听说连枪都没开一下，很无聊的就结束了对不对？”然后是瞪大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场景，“哇哇，还好身高够高，要不就错过这精彩的镜头了。”
陆痕低咒一声，慌忙把我的裙子拉回去，瞪着李为国的眼睛十足十的要杀人样。而我，整张脸烫到可以煎鸡蛋。
“呵呵……”李为国干笑着往后退去，眼睛不住柜台里望，“当我没出现过，两位继续。”行至门口时，关上门。
“姐，你乌鸦嘴……”
“不好意思啊！”门又突然被推开一条小缝缝，一双贼眼往里瞄着，“我忘了说‘对不起’。”
“怦”一声，是陆痕丢过去的电话，门也适时再度关上，可怜的电话碎尸在地上。
*
王子和公主该过着太平的日子了吧？我们笑着拉着手走在孤儿院的小路上，现在的我何其幸福？回首，见妈妈正站在院子里跟我们招手，几分前，我们才抱头痛哭，几分钟后，她笑着祝福我跟小痕。再来看陆痕，正一脸温柔的凝视我……
“请问，小含的妈妈在吗？”爷爷朗声叫着，他后身站了爸爸跟钟铃阿姨。
妈妈的身体僵住，爷爷看清院里的人后，也停顿了表情。
“是你！”
“是你！”两个人一齐叫着，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般狠狠瞪着对方。
“你在这干什么？”
“你来这干什么？”又极有默契的叫起来。
我拉着陆痕走进他们，心里却紧张起来，又要发生什么了吗？不要了，千万不要了。
“哼，我来见我孙子未来的媳妇的母亲。”
“未来媳妇？”妈妈眯起眼看向陆痕，“你是陆元启的孙子？”
陆痕点点头，感觉出我的紧张，回手反握住我的手。
“该死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爷爷咆哮着。
“爸……”钟铃阿姨想劝人，一旁的爸爸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不要介入。
“爸爸，”爸爸微笑道：“无论怎么样，你现在己经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了，尽量做到和气些。”
妈妈冷笑着，“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不巧，我正是你孙子的未来媳妇的老妈。”
爷爷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般瞪着妈妈，拐杖指向她，“你……你说谎！不可能！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想报复，冲着我来！别搅了两个孩子。”
“死老头？呵呵，你没照镜子么？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真是奇怪啊，当初我和雪倩怎么会都喜欢上你！以为你温柔多金又沉稳，不在乎你比我们大上二十多岁！”
“她……好吗？”爷爷别过视线，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歉意。
“她死了。”妈妈低下声去，“死了。”然后是依吼，“她死了！就因她可笑的出身，你就放弃她，她死了，改了名又怎样？嫁了人又怎么样？最后呢？郁郁而终了！”
爷爷倒退数歩，不敢至信的望向妈妈，“你说的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妈妈叫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爷爷，“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她的墓？告诉你——”声音里突然冒出报复后的微笑，“她改名叫‘许文含’，不巧哦，跟你孙子未来的媳妇同名呢！”
“啪”狠狠一巴掌，抽得妈妈倒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爷爷想上前扶她，我却先他一歩，刚才妈妈的意有所指明明是气话，我难过，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眼里的痛。
“你胡说！告诉我，不是真的！”
妈妈看了我一眼，我回看她，轻轻摇头叹气，然后她推开我，从地上爬起来重新面对爷爷的怒气，“怎么？自己的孙子爱上自己的女儿，这滋味很难受吗？老头子，有本事你再来一巴掌试试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气力打过来吗？”
在场的几个人皆是一惊，我垂下头，脚底真想抺油溜走，陆痕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
“姐姐，请你注意下自己现在在说什么？”钟铃阿姨忍不住了，开口。
“爸爸，我想你们该私下谈谈。”爸爸也开口。
“告诉我不是真的！我就知道，你是气我没娶你的好朋友才编瞎话来胡扯！”
“哼！轻者自轻，浊者自浊，你心里办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哪一天哪一夜哪个人喝醉了爬上了我好姐妹的床！”
爷爷的脸挂不住，又看了看我跟陆痕紧依的身子，当下气晕在地下，吓傻了一干人，反应过来时，都围了上去。
“喂，死老头，你别装死！以为装死就没事了吗？”妈妈跑过去拨开我们，拿脚踢他，见他没反应，一下子也急了，泪布满脸，“喂，死老头，你醒醒啊！”
“钟铃，快打电话给医生。”
太阳很热很热，热得我头有点昏，看着钟铃阿姨打电话，看着陆痕抱起爷爷，看着爸爸忙着安慰吓哭的孩子……眼前慢慢变得模糊……
*
醒来，担忧着爷爷，抓住身边一脸心疼表情的陆痕的手，“爷爷没事吧？”
陆痕仔细看着我的脸，反手抓住我的手，“姐，我不是有意隐瞒什么，当时己经没心思再去查些什么，也不是有意不对柳阿姨表明身份，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了。”
“我知道。”
“你会难过吗？不要，就算是姑姪也好，既然我可以从‘姐弟’的身份里走出来，你也可以。当你试过只有你自己，你会发现对方比这可笑的血亲关系更为重要。”
“你在紧张吗？”我伸手去摸他的脸。
“很紧张。”叹口气，扬起脸，是笑容，“第一回做爸爸，当然紧张。不过，事实没查清前，你不准对肚里的胎儿做什么，就算是……我也让你把他留下来。”
“我怀孕了？”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呢！
“嗯，刚才医生查过了，差不多六周了。”
“小痕……”我感动着，抱紧他。
突然听到隔壁病房里的粗声咆哮，不是爷爷是谁？
“谁准你出现在这里的？给我滚出去！”
“元启，呜呜……我不对了，你不要气，医生说你的身体不能再被气着了，呜呜……我是骗你的！小含是我女儿，是我的，不是雪倩的。”
“滚！”
“你别气了啦！我都说了小含是我女儿了，那天晚上看到你们两个……我气极了就跑了出去，后来……你个混蛋！都是你，才害我被人……被人……**了。”
陆痕吻上我的嘴，借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回吻他，耳朵里虽然听不太真切，但也能听到。听妈妈的意思，我的出生想必并不是受欢迎的吧？可，是强奷犯的女儿又怎样？她不是寻找我了么？不是为我伤心为我笑了么？
“你说什么？”爷爷的怒火倏地消失。
“我好难过……为什么同样是贫苦孩子家的出身，为什么同样是公司的小文员，为什么受你青睐的却是她？被人**的却是我？后来，我连职都没辞就走了……直到……挺个大肚子在菜市场遇到己经嫁人的她，才知道呵，你谁都不爱，你根本看不起我们！”
“我没有……”
“没有吗？你知道的只有门当户对，你知道的只有别人看你的眼光！雪倩的家庭日子过得也很苦，她怕我一个人受罪，强把我接到她那里，那时……我就发誓：我要做个有钱人！所以，我把刚出生的孩子送了人，远嫁给一个国外华侨……”
“静……”
“我的老公，根本没有人道的能力，最后因受不了精神的压力而自杀……遗产都是我的，我快乐吗？我不快乐！”
“姐，专心。”陆痕不满的拉回我的头，抱着我头的两侧继续那个长长的吻。
推开陆痕的头，“爷爷……好花！”我咋舌，随后抱住陆痕的腰，“不过，为什么他的儿子跟孙子都是痴情种子呢？”
“我现下没心情回答你这个问题。”
“那你有心情干嘛？”
“你说呢？”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直到看得我心里发毛，整张脸红透了才肯放过。
“姐……”他退着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怕伤了我肚里的小生命。
“小痕，我一直有个心结哦……”
“什么结？”
“你把我名字里的‘含’跟你的‘痕’连起来读，含恨！是含恨呢！所以我不要再变回陆文含。”
陆痕轻笑出声，“你怎么不把‘文’跟‘痕’连起来读？吻痕！吻痕哦！”头又垂下来啃我的颈子了。
我揪着他掺着些许白发的头发。
“我们离开吧！”
“嗯嗯，好。”应着，瞄了一眼病房门，别再被人闯进来就好……
*
尾声
陆痕带着他那个亲爱的老姐消失了，临走前留下了签了字盖了章的股份转让书给她！
季争抓着头皮，发麻的看着桌上的文件，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涅！搞什么？他奶奶的真累人！后悔啊，那个后悔，你接下这烂摊子干嘛？陆老头不知道跟他那个好像有几辈子仇的“小女友”躲哪去了，他们说绝不结婚，是为陆痕跟陆文含吧？陆天霖带着温柔的老婆参加旅行团逃跑了。
她急了，三个月前命亲亲手下去寻那姓陆小子的下落，可她们回来时均是带着哀求的口气放他们一条“生路”，搞没搞错？这么大的产业居然这么的……不在乎！那么，好！她亲自去抓他回来做他的总裁！
据调查结果他们是住在这个居民小区的三楼，眯起眼望上去，好，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令她的四个手下都无功而返。
“唔，老妈，漂亮阿姨就住这里吗？”白振振抱着季争的大腿，仿佛脑门上长眼，抬起一只手挡住老妈挥下来的“铁沙掌”。
“你给我闭嘴！”什么时候，她这个就会缠老爸的儿子改把恶掌伸向他了，记得他三岁的时候还指着她骂“老巫婆”呢！
电梯上了三楼，找着对应的门牌号，连门都懒得敲，直接拿脚来踹，只是……呜……这防盗门有够硬的。
门拉开，露出陆文含美丽的笑脸，己经不若先前那般枯瘦，多添了几许丰腴，屋里飘出一阵饭菜香气，紧接着是她听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出自姓陆小子嘴里的温柔声音。
“翩翩，是谁？”
“是季小姐。”客气的请他们入内。
“哇哇哇，好香哦！”白振振唀着小鼻子，突然两只眼睛闪亮闪亮地盯着趴在沙发上刚学会爬的小女孩，“哇哇哇，好可爱哦！”赶忙跑过去逗弄那漂亮的小娃娃。
陆痕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微笑着请她入座。这个人……是陆痕没错吧？
“季小姐，很久没见了。”陆痕打招呼，顺带帮妻子整理被小宝宝抓乱的头发。
这人……叫她季小姐，没搞错吗？
陆文含，哦不，刚才听陆痕叫她“翩翩”的，她伸手笑着帮老公擦额上的汗珠。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场面……让人不忍心再破坏。
“季小姐……”
“啊！”回过神，脑筋转了转，“你妈妈搬进了陆家，跟你爷爷整天斗来打去的，呵呵，好好笑。”好像是半年前的事了吧！看了看陆痕，又看了看……嗯……简若翩。
“我们己经知道了。”陆痕点头。
“那……”接下来说什么，回头，不小心正看见自家儿子拿着嘴巴猛亲那个漂亮的小娃娃，脑里立刻闪现些什么。她笑着，很无害的，“那个……我们结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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