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看着乔羽，突然开始冷笑，“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可事实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你说的，可能是自负吧，也可能是觉得天不遂意，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做了，也就不再考虑什么结果了！”陈明说的似乎很轻松。“当年找到洛一凡纯属偶然，如果没有找到他，或许也不会有之后的故事。我调查的那部分资料根本与他无关，我只是要得到当年的资料，没想到会牵扯到他！而他的配合也让我吃惊，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想法，于是我选择要借刀杀人，就通知了他所在的组织。”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洛一凡的呢？我想他应该有很强的反侦探能力！”

　　“很简单，之前我就见过他的照片了，虽然不十分肯定，但是我意外发现了他房间里的隔层。里面藏的东西应该不言而喻，所以我也就肯定了他就是逃脱很久的洛一凡。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结了婚，而且还有个女儿。为了他妻女的安全，所以他只求解脱，不再考虑自身的问题。”

　　“其实，本来他们要走的，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亚历山大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决定离开了，可惜，还是没走成。”

　　乔羽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来，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陈明，“那卫星中心呢？”

　　“那是一块肥肉，只是想得到它的主人不同而已！”

　　“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卫星中心的数据本来就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谁得到它，又有什么关系？”

　　“你疯了吗？”乔羽听着心痛，陈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竟然会认为它奇货可居，就拿它来做交易吗？”

　　“是又怎么样？”陈明冷笑，“我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特工，说好听点叫特工，其实和洛斐那样的杀手有什么两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太认真！”

　　“为了你的不要太认真，已经有太多的人失去性命了！”

　　“人命是什么？草芥而已！那种成功不是踏着亿万人的性命往上爬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你会不懂吗？”

　　“师傅，做人不可以这样的！”乔羽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苦苦规劝。

　　“那要我怎么样？一旦发生，就没有办法回头！”陈明苦笑，“我早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乔羽，你能回头吗？”

　　乔羽的视线望着窗外，“我只知道，你曾经告诉过我，任何事情的成功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说那是我的职责，那么这一切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打心里说，你愿意吗？看着洛斐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你愿意吗？不要告诉我那也是你的职责，我比谁都了解你！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任何人都不是石头做的！”

　　“不要跟我提她！这种选择不是她要做的！”

　　“对，不是！”陈明冷笑，“是你逼他做的！是你逼他做的！你利用了她对你的痴心！乔羽，你心痛吗？”

　　“不要提她！不要提她！”

　　“…………”陈明久久盯着乔羽早已苍白如纸的脸，“我是罪人，我要去赴死了，可你呢？你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的……”

　　乔羽没有说话，铮亮的手铐铐在陈明的手下，他突然笑了笑，“乔羽，我落寞一生，总认为自己想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结果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世界的限制太多，只要我们企图打破它，就会被它吞噬！”

　　“那就学会适应它！只有先学会适应，才能找到改变它的方法，不是吗？”乔羽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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