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久违的卡通床温暖舒适。家真是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地方,呆在家里那纠结的一切似乎都暂时离开了,我内心一片空明,老僧入定似的在床上待着,也就是,发呆。
朦胧中好像感觉家里那没心没肺的老头老太太在外面砰砰当当的鼓捣什么东西,懒得去管。然后有人按门铃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请人进来风风火火的招待人家,然后不知道来人干嘛的老太太扯着嗓子骂了声死丫头有异性没人性不知道丢了他们老头老太太在哪快活呢?我心里说你说你这老太太嗨,自己闺女不上心管教也就得了,还好意思当外人面数落,我谁生的谁教的啊真是。然后又不知来人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就听老太太说是真丫没见死丫头回家,都N久了。我心里乐了,你说这老太太是不是糊涂的没边了嘿,他闺女这么大一活人在屋里躺着,愣没发现。
等等,他们拉呱就拉呱干嘛拿我说事儿啊?算了,还是懒得管。然后就听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啜泣,丫我能提严重了,找不着我就哭,这谁啊这?我心里想着脑门上就浮出陈风那孩子气的面孔,扬手一挥驱散了,心里哼哼着就让我清净一会儿吧。然后又听到有人按门铃,老太太又风风火火去开门,怎么这半天老头都没什么动静儿啊?听的出来这回来的主儿挺招老太太待见的,比招呼刚才那个热情多了。但是现在我感觉很困,不能像老太太那样有精神气儿了,挺不住就倒呗。我舒服的趴在卡通小熊的身子上,哎,还是我床的魅力大。
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过一个关于云的语言,好像意思是说所有悲喜都可以波澜不惊的度过,流年在你眼底微笑着化作柔和的月光或者流泪的星光,你或悲或喜都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能够在你人生最美的时刻遇到你真正要遇到的那个人……
莎薇姐姐好像有说过我很善良吧?我是相信一切善良和温暖的东西,可是我真的不敢说我是善良的,因为我也会很卑鄙的去想办法让某个让自己不爽的人“死的很难看”,也会很白眼狼的把家里老头老太太的宠爱视若粪土,更会为了自己游移不定的心让陈和骆纳加看不清真相。心理面住着的那个小我,轻轻的对自己说,不是我的错,是骆纳加和陈,是他们自己认错了人,使他们自己认错了人,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猛然醒来,原来是场梦。我睡着了,我做了个梦。身子下面还是自己熟悉的卡哇伊床床,还有叠的不怎么整齐的高中校服,是啊,我是个高中生。等等,是我做了一个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么?陈风、骆纳加、莎薇姐姐,都只是梦中的人物?我迷迷瞪瞪的思考着这高难度的问题,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一想到是梦的可能性巨大,我的心竟然很失落,很失落,陈风、骆纳加,这两个深入骨髓的任务哦。不对,应该不是梦,可是我是睡着了,回忆,我慢慢回忆前面不只是梦还是真的一切真的很难分清楚那部分是梦那部分是现实,或者都是梦,还是我现在还没醒来?
凤凰台上凤凰游,风去楼空江自流。真佩服我自己,都这会儿了,还能蹦出句古诗在脑袋里盘桓,以前怎么就没见文学素养这么高捏?
等你能在漫天的尘埃中还能微笑起来的时候,我会让你看见悲伤的尽头有幸福存在。我是撞坏了脑子吧?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能想起这样的感慨,真丫佩服我自己。以前我也这么能拽文么?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脑袋里这句话倍儿有水平倍儿有素质!
胡思乱想!我啪啪的拍了自己的脑瓜子几下,赶紧着弄清现状才是正途啊。我于是扯嗓子喊了起来:“妈呀,妈!爸爸~!”
我声音还没落下,老头老太太嗖一下出现在我面前像上上紧了劲儿的发条似的:“怎么了怎么了?烧糊涂了啊?”
老头还张罗着要拿体温表,我很不确定的问:“我发烧了?”
俩脑袋成了拨浪鼓。
“很严重?”
拨浪鼓加四个手指头,老太太热泪盈眶的说:“你个死丫没良心的,一睡就是一星期,要不是医院死活说你只是在睡觉,我们就直接给你火化喽。”
你听这老太太说的是人话么?滚女孩没死呢就惦记这怎么下葬,嫌弃我也不是这么个嫌弃法儿啊!可是,我疑惑的看向老头老太太,他们审视的回视我。
半晌,我慎重又慎重的问:“我有没有离开家过?”
俩人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什么时候?”
“就最近这俩月……”我不确定的说。
俩人又对视了一下,面无表情:“你说呢?”
“我这不是问你们么?”
俩人接着对视,开始看得出有点担忧:“睡着了就没离开过。”
“那没睡觉的时候呢?”
俩人再次对视,担忧深了一层:“没睡的时候去上学……”老太太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死丫头,难不成你利用上课做借口出去玩儿惹什么麻烦了?”
“没有,我乖着呢!”我闷闷的回答,真的是做梦么?好郁闷……
俩人审视了我好一阵儿,又对视了一眼:“这孩子睡的有点糊涂,还没倒过来。”
是老太太最温和的一句话。
“不是,丫头肯定是做了什么好梦。不愿意醒呢,我猜猜……”老头什么时候会猜人心思了?
做了什么好梦?我做的算是个好梦么?陈风、骆纳加,真的是梦么?我转身想找到一点他们真正存在过的证据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房间里除了贼眉鼠眼瞧着我的老头老太太之外没有任何可以的地方,对,这贼眉鼠眼的老头老太太肯定有问题!
“说,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外强中干装作什么都已了然的样子气势澎湃的问这俩人,其实心里真的矛盾和紧张的要死,天知道我到底想问出一个什么结论,如果前面的一切我是梦,那我要重新陷入痛苦,可是一想到一切是梦,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觉得失去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死丫头!”是老太太的狮子吼。
“闺女哎!”是老头的哀怨。
“你真烧糊涂了啊?”俩人异口同声的问我,看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装的,可是我又在想他们是不是像我一样在外强中干。
“老婆快点!”老头焦急的声音真很难得。就见老太太更难得的执行了老头的命令嗖的一声窜到客厅搜的一下回来手里拿了个手机,老头一把抢过来按了三个键:
“位,你好,120吧?我闺女……”老头还没说完我嗖的一下跳起来抢了手机。
“好了好了,我逗你们玩呢,没事没事,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该去上学啊?”我真怕自己给送精神科急诊,急忙转移话题,看来这老头老太太没骗我,呜呜,我的骆纳加……
“啊,完了完了,我的煎蛋!”老太太说完就超厨房风风火火前进,只要我的零部件运行正常,大脑不死机不程序混乱或者不系统瘫痪,老太太对我的关注程度肯定比不上她厨房的吃食,惨啊!
“丫头,终于回神了哈,没事再睡会儿,我们给你请假了,”老头踱着方步走回客厅找个舒服的姿势半坐半躺着,过了一会儿,他想象起来似的探头问我,“听说那你们那班主任结婚要来个新班主任是不是?”
正想进入梦乡的我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口水嘎的一声噎了自己一个正着,急忙坐起来咳嗽半天,老头也进来帮我捶背,在我停下来之后问:“你那麽激动干嘛?”
“你是我,我们有个代班主任要来?”我问。
“啊,不是你那天回来说的啊?结果一睡就不醒了,有时还给我来点小烧,你看看自己胳膊,都扎成筛子了。”老头抬着我的手聚到我面前。可不是,我的手哦。哎,等等,说正事。
“你说那班主任已经在上课了?”我问。
“应该没有吧?听你们班那小孩儿说好像是明天开始上课吧?”爸爸边想边说。
“哦,那我明天去上课好了。”我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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