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
五年后
夏雨初停,风和日丽,天际边一抹七色彩虹倒挂尽头。夕阳浮于地平线的上方,夕霞若隐若限,斜辉似海,将这快澄静的土地披上一件七彩华裳。
宽阔的马路边,一间乡间咖啡屋的露天坐椅中,两个约五六岁的小孩此时正互相瞪着彼此,氛围剑拔弩张的令人不敢喘息。
吉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黛西自己写情书给我的,我绝对没有抢你马子的想法。身着黑色海军服的小男孩率先打破沉默。
他长着一张乖巧且可爱的小脸,圆滚乌黑的眼睛,小巧微翘的鼻梁,一头酒红色的碎发。樱红的小嘴不时翕张,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那为什么姗妮也说她只会做你的舞伴?
吉可嘟着一双小嘴恨恨的望着南思榆,若不是这个中国男孩突然转学到他们班里,用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勾走班上所有女孩的心,搞得民怨沸腾,他也没必要以班长的身份前来和他声讨一番。
且不说他的女神黛西弃他而去,就连班上公认最难追的冷傲天鹅姗妮都放下话来,下周的假面舞会,非做这家伙的舞伴不可。
到底凭什么嘛!想他吉可也是爱德华家族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败给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中国茶。
南思榆犹豫半晌,想起我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逃跑的名谚。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溜之大吉的姿势,挠了挠头对吉可道:我想起今天我在外面晒了衣服,现在该回去收了。今天的事先谈到这,我们明天继续......
说完,他脚下生风,以彗星撞地球的迅速奔像凯斯兰大道。
身后的吉可冲着他的背景一阵大喊:今天早晨有阵雨你还晒衣服?
南思榆跑了一阵往后瞧了瞧,待望了半晌仍未看到吉可那件永远白的跟棉花糖一样的衣服后,方才大喘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一辆银色轿车停在他身边,南思榆抬头望了望,随后一蹦一跳的跑像从车上下来的人。
用力抱住眼前身材欣长的男人,南思榆的嘴便似抹了蜜般:蓝飞叔叔,今天我又要加班么?
许蓝飞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从车内拿出一盒包裹来: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今天会早点回来的。
南思榆嘟着嘴接下了那个用红色彩纸包好的礼盒,当撕开后,一张小脸顿时光芒必现:哇!01年的限量发行大黄峰哎,这不是已经绝版了,蓝飞叔叔,你在哪买的?
许蓝飞一把将他抱进车内,我自有方法,喜欢吧?
他单手发动引擎边拨通了我的电话:我现在开车带他回家,你大概几点回来?
另一边在报社忙碌不已的我一边对着键盘噼里啪啦狂敲,一边看了看屏幕下方的时间:我还有半小时就能回来,你带他再去逛逛吧。
许蓝飞应声挂下电话,随后歪过头对南思榆诱惑道:我们去坐云宵飞车好不好?
一旁的小男孩高呼一声蓝飞叔叔万岁,随后又抱着许蓝飞的俊脸用力的吻了一口。
我在屏幕中敲下最后一行中文,伸了个懒腰准备关机下班,不想总编辑格芬此时却从编辑室大步迈到我面前:晓,下星期一位中国商人将会来澳洲开办中澳双方企划交流会,这个商人的来头不小,你一定要和其他几家报社争取到采访他独家的机会。
下星期?我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下星期我儿子学校有场假面舞会,家长一定得出席,很抱歉格芬,我可能......
还不等她之后那句无法胜任说出,格芬一句:就这样,资料我会让戴维明天传给你,我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召开,先走了。就将我所有的话全部堵回喉中。
我望着那个妆束妖冶的女人扭腰摆臀的背影一阵低咒,随后只得悻悻的收拾东西。没办法,谁让我此时寄人篱下,不得不看别人的眼色混饭吃。
来澳洲已经将近六年时间,除去前三年陪同许蓝飞化疗复健的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世纪之久。
当年我一人带上身患重疾的许蓝飞背井离乡,除了南雨,没有人知道我的下落。
当初怀着思榆的时候,若不是南雨时常在一旁照料,我又要照顾许蓝飞,又要照顾腹中的孩子,当真是撑不过来。
秦榆过的怎样,我一概不知。除了,四年前在报纸上看到他和宋馨然订婚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那一天,是我生下南思榆的第三天。我怀中抱着那个沉沉睡着的小人,看着报纸上商业版头条中,那个男子,气宇非凡的模样,温暖如夕的笑容。
只是物是人非,情逝黯然。
那之后,我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陪伴许蓝飞治疗的过程中,每天像操练般,按时到医院报到,取单、化验、取片、付费。每天重复着做这一切,似乎生活中没有其它。
在化疗时需要打大量显影剂,许蓝飞会常常呕吐,夜晚因为疼痛不能睡去,我在一旁鞍前马后的伺候,晚上轻声哼着安眠曲似哄孩子般的哄他入眼。医院中的所有医生都以为我们两人是患难夫妻,甚至连南雨也这样认定。
可是当我将生下来的孩子取名南思榆后,南雨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思榆......思念秦榆。
字中隐意,一想便知。
许蓝飞的癌症终于在不懈的坚持和努力下得到控制,虽然仍需要依靠药剂支持,每月还是要到医院进行复诊,但已然可以像正常人一般生活。
这,大概是除了思榆之外,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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