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钻石的爱情我也会被感动
你吻我一下脸就红
之所以用凝望这个词,是因为我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灼热及繁复的情愫。蓦地想起在公司时,他打电话约我一起去看流星雨的邀约。看来虽然是被我拒绝了,他仍是来看了流星雨,那么此时望见我的心情又是怎样的呢?
又为什么,在众多人群中,我却一眼望见了他。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扬起准备打车的手也定格在空中,不知所措。
我慌忙背过身,拉着秦榆便要离开:这边的车挺少的,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他点了点头,打算再次将我抱起。我觊觎许蓝飞就在身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也就几步路,脚也没刚才那么疼了。
他闻言不再说话,挽着我的手向前慢慢走着。我心下不禁感谢他的细心及体贴。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停住了脚步,从包中拿出手机,屏幕上正跳跃着许蓝飞这两个字。
我一时间有些犹豫,双手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秦榆望见我的失态,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南晓?......
我恍然大悟似的抬头,他指了指我的手机道:怎么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背过秦榆按下接听键,声音有些不自然:有事么?
那边厢有一阵的沉默,然后我听见许蓝飞沙哑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他说:南晓,假如,我是说假如可以的话,我们还能再回到过去么?
在我想要挂下电话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他这样说。
他说,再回到过去?回到哪个过去?是那次他紧紧握住我的过去?还是那次他决绝抛下我离开的过去?
这有些不像许蓝飞,如果在从前,他会说,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么,一定是肯定的语气,一定不会有假如这样一个词。
许蓝飞,假如回到过去的话,如果我还是十七岁,你还是十九岁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永远没有认识过你!
我对着电话轻声说着,末尾稍稍加重了语气,然后用力挂了电话。
心脏跳动的厉害,有汹涌的刺痛袭来,无论怎么用力按着,都还是死命的疼。
终于说出来了,这句我梦寐以求的话,这句我每天幻想着能像许蓝飞说出的话。在他离开的十年空白里,我反复演练着和他再次相见时,我能够潇洒的上前,然后大声告诉他:许蓝飞,你这个混蛋!我真希望我永远不认识你!永远!
或者,可以像秦筱那样再狠毒一点,指着他的鼻子颐指气使的喊:许蓝飞,我已经有男人了,你后悔吧,后悔当初甩了我吧!我跟你说,你活该,我那么好的女人你都不要,你眼瞎了吧你......
诸如此类,自然而然的说出口,没有泪流满面,没有眼神的闪躲和怯懦。
可是,十年后的第一次相遇,我却是慌乱的闪躲和不安的躁动。没有潇洒的一笑而过,没有大言不惭的跟他说那些话。
哪怕当初他那样残忍,我的内心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他。因为我真的舍不得,我几乎用尽我生命里的一切去爱他。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笨蛋,你这个二百五,你这个......
总之,只要是能够将一个人打击的毫无斗志的形容词,他无所不用。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我,习惯了我永远会蜷缩在他的保护之下,寄居在他的宠爱之中,慢慢地失去自我。
当我在他面前跪下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南晓,你为什么那么傻?
然后,在那个雨幕模糊看不清前景的雨天,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南晓?身边的秦榆见直失神落魄的模样,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了神,恰巧身边一辆出租车适时赶到,我慌忙拦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车。秦榆也紧跟着坐上了车,见我不发一言,跟司机说了地址后也不再说话。
我的眼神却仍是瞄像了后视镜,只是,那里没有了许蓝飞的身影。混乱拥挤的人群中,没有他。
车子慢慢启动,开出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车子驶离人群,速度开始快了起来,我望着不后退的枯树及人群,心间思绪纷乱如丝。手机铃再次响了起来,却是信息。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署名是许蓝飞。
我有些迟疑,回复了一句:我答应了我妈今天晚上回去陪她,抱歉。然后对司机道:麻烦你在这边停一下车。
对你而言在你面前
有种字眼叫做厌倦
秦榆见状不解问道:为什么在这里下车?
我不知是该说实话还是该骗他,最后仍是不愿欺骗这个诚心对我的人,歉然道:我今天不能回家,想先去附近的酒吧过一晚上。
他闻言抬头冲司机说:不用停车,麻烦按原路回清川路。
我不解的反问:为什么?
阿诺和祺哥应该已经走了,今天ONAIR没人,与其去其它酒吧,还不如到那里。
可是,你......我欲言又止,想起先前在看流星雨时他对我说的话,我又开始摇摆不定。
我本是想跟他说,虽然和他在一起很安心,可是我们这样的关系,太过亲密,亲密到令人忐忑。
又该以怎样的口气告诉他呢?如果他并无此心,真的只是个同性恋,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反倒会被他嘲笑一番?
听过一句话,正是因为太过寂寞,所以才会滋生暧昧。
我害怕自己真的是因为寂寞太久,才会跟秦榆滋生出些什么来。但愿千万不要是暧昧,那东西真是害死人不偿命。
我没关系,反正在哪睡都一样。酒吧里有VIP室,内附密码锁,你大可放心。他似看出了我的疑虑,在一旁好笑不已的解释。
他这样一说,我若再拒绝倒显得小家子气,干脆装作无所谓道:那你请客。
他咧了一下嘴,冲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嚷了一声:先生,麻烦开慢点,红绿灯就磨蹭会,我们是好市民,别违反交通规则了。然后又转过头恶狠狠道:车费你出!
我正想龇牙咧嘴瞪他一番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许蓝飞打来的。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况且我已经拒绝过他了,我怕他干吗?想到这,我按下接听键,示意秦榆噤声便接了起来。
我想见你。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松开,险些让手机滑落。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没有平时的深藏不露。他只是单纯的,简单的告诉我,他想见我。
他是知道的,知道我吃软不吃硬,知道我同情心容易泛滥,知道我最见不得有人因为我而受伤难过。
他知道那样的我,却不知道我为这些心软而付出的代价。
我妈今天身体不舒服,腰酸病又犯了,我得陪着她。我再次拿我老妈当了挡箭牌,心中念叨着希望老妈原谅女儿的不孝。
那你早点休息。他终于不再继续纠缠,我本以为他要挂掉电话,没想他却突然说了一句:晚安,我。
紧接着的,便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车子停在了路边,清川路到了,酒吧街仍然喧闹,各色霓虹灯光怪陆离的闪烁着,我似乎是一个绝缘体,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异类。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将烦恼抛却在外的,可是为什么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内心总是思绪万千。
坐在安静的酒吧内,我的内心却再无一丝欣喜,对进入吧台内的秦榆道:你能给我杯很容易醉,又不难喝的酒么?
他点了点头回道:是忘情酒么?
我不禁挑眉:真有这种酒?
他冲我笑了,开始收拾桌面上的酒具:当然有,我现在给你调。
说完,他转身从酒柜中取出了数十种的酒来,又从冰窖中装了大把冰块。他的动作十分熟稔。这才想起认识虽近一个月,我却对他没有半分了解。
将各种酒用漏勺倒入调酒器中,他又加入了些许我从未见过的液体,然后用极眩的手法调制了起来。
先是在双手间不停变换手法,又在身后转了几个华丽的圈,最后他做了一个极帅的动作,他将那个调酒器中的酒从半空中滴毫不漏的倒入了酒杯中。
我望的都傻了,甚至忘记了鼓掌。
就如第一次相见时,他习惯我用那般花痴的眼神望着他一样,此时他亦是习惯性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手,让我回过神来。
我一口将那杯好喝不已的忘情酒仰头喝下,将空了的酒杯递回他手中:好好喝,我还要一杯。
然后他将酒杯直接放到洗碗池:你这么个喝法,一个小时后不醉我就跟你姓。
一个小时?!我挑眉:怎么那么久?
我在里面放了合欢粉,用来缓解酒精浓度,合欢粉有安眠作用,保证你睡过去就一觉睡到大天亮,到时候就什么都忘了。
我半信半疑的望了眼手表:要是多一秒,你以后就跟我姓!又想起合欢粉好像很耳熟,终于想起后我冲着他大吼:合欢粉?!那不是春药里才有的嘛?
他很没形象了翻了个大白眼:你白痴啊你,那是合欢提取液!我加的是原物粉!要是刚刚好一小时,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忽略了刚才的大乌龙,我豪爽的点了点头:什么事?
以后,都别再让我调忘情酒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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