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的时候你却还想醉最后只有往幸福门外退
爱一遍教人老了好几十岁
他的嘴角轻扯出一个弧度,然后哑着嗓子道: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我却没他那样的好心情,音调亦是高出几分:为什么不打伞,你没有钥匙么?不会先回家洗个澡,这样会生病你知不知道?!
他缓缓靠近我,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笑容灿如暖阳: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我第一次发现他竟是那样的高,被他望的有些局促,刚想开口说话,他整个人却突然倒向我。
我慌忙上前扶住他,焦急问道:秦榆?......你怎么了?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我努力撑起他想要打电话给许蓝飞让他过来帮我,他必须立刻去医院,发这么高温的烧,如果不及时输液肯定会得肺炎。
许蓝飞......我刚叫出许蓝飞的名字,手却被他握住,然后将我的手机拿了过去。
他径直将我的手机扔到角落,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我能猜想到那个手机支离破碎的模样,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没事......
我用尽全力将他扶起来,语气愤怒:没事!......你当然没事,是我有事!你是疯子么?为什么不打伞!那么大的雨,你到底在这等了多久?!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担心,我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他疲倦的冲我一笑,似要打消我的怒气:我想睡觉,不要去医院,那里太冷。他的声音很疲惫,几乎轻不可闻,在我耳边轻轻的响起:南晓,我很冷......
他将我揽在怀中,我能感到他浑身颤抖。反手将他拥住,感受着他身体的炙热和滚烫。我无奈的去拿钥匙,打开门将他慢慢扶到我的床上。
他真的很重,躺在床上时,因为惯力我整个人跟着倒到了他的身上。身体因着那一记重摔,本能的反射着疼痛。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滚烫的热浪:南晓......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本想起来的身体,渐渐平静的伏在他身上,他轻柔的将我揽在怀中,气息渐渐平稳。
然后我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南晓,你现在幸福么......
我用袖口擦拭他额尖的汗渍:你幸福么,秦榆。
他轻轻拉过我的手,将袖子像上推去。我有片刻的不解,待手臂上的红痕一一显现,我才惊觉不对劲。不等我将那刺目的伤痕遮掩起来,他的指尖已经在那些暗红色的伤痕上游走。
那是上次为晓年做治疗时被她抓伤的,一直忘记涂药膏,所以迟迟未好。他的指尖滚烫,突然他俯下身轻轻吻着那些伤痕。我错愕不已,慌忙想要抽回手,没想他却突然抬起头,一脸无害的冲我笑:我妈妈说过,这样伤口就不会疼了,还疼么?
我怔怔的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疼......
他皱眉,似想起了什么,突然揽起我披肩的头发:应该是这里疼吧......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脖间还有伤痕,想推开他却已经来不及,他轻柔的吻浅浅的落在我的颈间。他柔软的唇畔让我感到全身无力,甚至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渐渐微弱。
上帝,他在做什么!
我心中一阵低咒,用力想将他推开,语气亦是提高了许多:秦榆!
他似没有听见一般,双手依旧捧着我的脸,凝目望着我:南晓,除了许蓝飞,你还爱过别人么?
我本想斥责他,心思却被他的话题扰的纷乱,别过脸:我去给你买药。言毕,我便想要起身下床,手却仍旧被他握着:南晓,这段时间,我很想你,很想见你......
我的身形怔在原地,不敢转过身,听着他沙哑疲倦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南晓,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不等我回答,他却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在我眼中,你很重要,你知道么......
无条件为你不顾明天的安稳
为你变坚强相信你的眼神
我深吸口气,转过身望着他,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噙着泪:秦榆,对不起......
他将我揽在怀中,他的身体依旧滚烫,想起他先前在楼下仰望寻找的神情,我的心不由的痛成一片。这样的感觉,为什么那样熟悉,那样深切。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以为他已经睡了过去,便想起身,没想他却又开了口:南晓......
我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没想到他却不再说话,似睡了过去。
我轻声叫他:秦榆?
他没有反应,我这才起来,跑到冰箱才发现因为冬天的原故没有开。匆匆跑到楼下,走到一旁的便利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店员道:你可以,卖给我一些冰块么?
他有些错愕,然后指了指一旁似正要扔掉的垃圾:我们今天刚好除冰,那里有一些干净的冰块,如果你需要拿走就可以了。
我顿时笑靥如花的走到角落里去接那些冰块,又想起手机似乎被秦榆摔坏了,走到一边的公用电话旁正想拨号码像许蓝飞解释,却突然发现自己竟背不出他的号码来。
窗外大雨淋漓,路上未带伞的人群狼狈奔跑,雨花在脚尖蹁跹。我听着喧闹的雨声,又望着眼手中冰冷的话机,然后将电话挂回听筒。
放下电话,我拎着大包冰块,又跑到邻近的药店买了药水和药片。
大雨渐有倾盆之势,我的鞋子已经被水渍浸湿,裤角也湿了大片。回到家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倚在玄关一侧望着我。
他仍是那样的帅气,酒红色的头发在暖色的灯光下愈发透亮,耳边的耳钻熠熠生辉着,却不及他眸光一毫。鼻翼微皱,眉宇间闪烁着不悦。
我佯怒的瞪了他一眼,将湿透的鞋袜脱下,将雨伞放到伞筒:你要是再跟我说你没事了我会杀了你。
他上前接过我辛苦买来的药和冰块,黑亮的瞳孔微微上扬,变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大婶......你对我真好。
在我露出气急败坏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神情后,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我上前赏他一记爆粟: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大婶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他无所谓似的摇了摇头:反正我会拉着你陪葬。
我没好气的冲他笑,把他拉到床上命令他躺好,然后从医药箱中拿出新的注射剂,将买来的药水注入注射剂中。
我将他的袖子上推时,他抱有一丝质疑,手臂稍稍往后退了退,语气囫囵:吃些药就好了......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丝恐惧,故意逗他:这样好的快些,我挺久没打了,估计会有点偏,你忍着点。
他闻言将手臂往后缩的更厉害,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你要再动,针可不长眼。
他终于乖乖的将手臂伸出,我将注射剂前的杂质推出针外,然后找出他清晰的脉胳,将针管轻轻推送进去。
不想这么久的时间过去,我注射的水平依旧高超。稳稳的将药剂注射完,我将针管拨出,又用酒精绵堵住伤口,转身开始去准备开水让他吃药。
大婶......你该不会用这个吸毒吧?不然手法怎么会那么精确?他欠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真恨不得把这针管刺到他脖子上。
回身又赏了他一个大爆粟,换得他痛呼不断,我才罢手:躺着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煮些粥。
他皱着眉似在沉思什么,然后望了眼我的客厅:你家又没厨房,你还是去帮我买些吃的吧,我真的挺饿的。要是折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的晚饭可就没着落了。
我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怎么不回自己家?
他怔了半晌方才道:那不是我家。
我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方才解释:那是一个朋友住的,现在她走了,我就无家可归了。
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他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语气充满调笑:怎么,想我了?
我没有推开他,感受他滚烫的温度,神情有些黯淡: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故意躲着我。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凌诺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朋友,不知道你还会去哪里......除了知道你叫秦榆,我对你,居然一无所知......我止了声音,感到自己竟是那样的无助。
我抬起眼定定的望着他,手颤抖的抚上他苍白的脸颊:秦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离开让我感到恐惧。
他不再说话,突然将我紧紧揽在怀中,他的双臂用力将我拥紧,我感到自己的骨头在他怀中隐隐作痛,我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脏富有节奏的跳动,然后他说:南晓,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感到眼角有泪水流下,却不管不顾,任它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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