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她当年刚刚进入大一。在学生会,偶然的一次机会。他的衬衫掉了一颗扣子,后来是来开会的她从书包里掏出针线包,帮他缝上的。
再后来他的扣子就经常掉,她就经常有事无事路过学生会,不厌其烦的帮他缝。
她从来都不问为什么她用特别针法固定好的扣子,才两天不到就掉了,他也不去解释,只是掉到后来就不好意思再掉了。实在是因为缝扣子的地方已经被戳出了洞,不能再上扣了。
再在后来,让他知道,因为生活所迫,她平时穿的衣服多是出自自己的手。她的针线功夫因此,可是一流。所以,一并包括了拆线的手法,简直是无人能及。
而用今天这种方法教训一些犯浑的同学的事情,他们曾经也是偶然的机会配成的搭档。
后来偶然的次数太多,多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以为,她们天生就该如此默契。然后一直默契到老,即使有些感情不说,也该一样的默契相通。
可是,看着优秀的她一天比一天俏丽,吸引的眼球越来越多。他才会想在学业未成的时候,先霸主她男友的空缺,省得有太多的人觊觎她。
结果,却是阴差阳错,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见花诺久久不语,袁启望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伸出手搭上她的肩膀。
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却没有挣扎,袁启的心便鼓动一分。试着想走近她,却感觉到脸上开始不受控制的熨烫,最终袁启一咬牙,将花诺揽进怀里。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她,在她耳边柔声呢喃:“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不要拒绝我,好吗?”
花诺在袁启突然抱住自己的时候,就听大脑里嗡的一片。然后再听他的话,根本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此时此刻,被他拥在怀里,花诺感觉这刻太像曾经无数个幻想的梦境,美好的让她不敢相信。
多少年,辗转难眠,思念着这个人,思念到痛彻心扉,都不能捉住他一片衣角,甚至看他一眼。而如今,他就在她身边,她就在他的怀里,用他真实的体温熨烫着她的心。
这感觉太满,太幸福,幸福的让她想哭。
但是,却又苦涩的将什么东西沉重的卡在喉咙,让她哭不出来。
听袁启这样说,花诺知道,就算她不问,袁启如果知道她是那样的背景身份,也肯定会给一个不介意的答案。可是,他越是这样,却越让她愧疚难当。
在他因为她那场莫须有的死亡背负了那么久的伤痛后,又因为她的出现,从云端跌落污泥。他自己无所谓,她却不能不为他心疼!
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花诺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一直垂着的手,缓慢的抬起,覆上袁启横在她胸前的手臂。
感觉到花诺的动作,袁启身体一僵,想她回应,又怕她是想拒绝。不由得,手臂的力道紧了几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花诺轻声开口,抬起的手,最终覆在他箍着她的臂膀上,温柔又小心翼翼。“三个月后,我给你答案!”
如果她只是一味的退缩,最后痛苦的不仅是冠着成全美名实则在伤害他的自己,更伤的是她深爱的他。
不管往后的一年,两年,十几年,会如何。只为了这个拥她入怀的男人,这些年为她的痛,和不变的情深,她都该做些什么……
“你要做什么?”袁启敏感的问,总感觉她带着坚决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彷徨的味道。但是,他却又说不清是什么。
只感觉,她好像是要自己去面对一件什么事,却又不想对他讲,让他担心的样子。
花诺唇瓣动了动,却感觉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都说不了谎。以前是,现在也是。不想他察觉端倪,唯一的办法,或许是最好什么也不要对他说。
“猪头不是猪,是个聪明的人物,他把快乐带给了人们,还自己装糊涂!”这时,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互动,也让花诺松了口气。
花诺赶忙微挣开了袁启的怀抱说:“我,我手机响了!”说着已经仓皇的奔向车边,弯腰进副驾驶座里取出了手提包,拿出手机。
“喂?”花诺随意的问了声,一听这个手机铃声,就知道是端木瑞打来的,因为这个铃声是儿子帮她设置的。
“喂,你快点回来吧,大事不妙了!电脑又出事了!”电话那头是端木瑞焦急的声音。而话说完,电话那边的端木瑞似是意识到什么,轻咳了声试探的问了下:“那个,没有坏你们好事吧?”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在端木瑞问出更多的有色暧昧前,花诺果断的说,然后掐了电话。
抬眸时,袁启正站着她面前,听见她的话,便走到车子的另一边说:“去哪儿,我送你!”
这话说的有点多余,也有点提醒。
来的时候,帅哥你怎么没有这一问?
花诺听得不禁唇角微扯,却没有说什么,跟着上了车,说:“随阳大街北路,端木集团!”
在袁启载着花诺驶下山头拐角的时候,墨黑的眸子望了眼后视镜,然后微微一动。却又敛下眼睫,虽然只是瞬间的眼波流转,花诺却是看见了,跟着他的眼睛望了眼后视镜,微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你没有戴眼镜,看得清路!”花诺似是不经意的问,却是望着被搁放在一旁的金边眼镜,语气是肯定的。
袁启的眸光闪了闪,弯唇微笑着说:“嗯,我不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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